严珺很敬重他的叔父,所以在看到他们对我没有好脸色时,只悻悻摸了摸鼻子。
我乐得自在,饭又不是不好吃。
这时宋姣夹了筷严珺喜欢的翡翠萝卜,说,“严珺,何时家宴上妾室能上桌?”
她的仪态很好,即使坐在椅子上也保持端正。
只是对我的态度很明显地不喜欢。
我看向严珺,一向不可一世的他在她面前显得卑微且听话。
但他到底给了我体面,没有将我当场赶走。
“姣姣不喜的话,以后阿黎还是在小院吃罢。”
说完话他还认真观察了一下宋姣的表情,见她温顺着眉点头,他浅笑了一下。
我又悟了,大彻大悟。
这混蛋玩意儿拿我当醋使呢。
啧,宋姣这人也是,明明醋得不行,却还是矜持着不对严珺示好。
她真是将男人的贱性拿捏得死死的。
宋姣点了点头,接着与他继续谈论在淮安的所见所闻。
我像个局外人插不上话,但这正合我意。
“叔父叔母离京两年,可还安好?”我看向严汀他们二人,捻起酒杯相敬。
我温温柔柔笑着,说话的语气带了点娇弱。
就像音姐姐一样。
严汀看我时多了丝深意。
“淮安地处东南,风景饮食正合意,倒没受苦,谢侄媳妇关心。”
他本就生得俊美无双,装起来的样子连我都忍不住感叹,上天真是给了他副好样貌。
“如此便好,听闻叔父叔母回京,华姝特意织了两个荷包赠予二位,可惜今日没带在身上,便下次再给叔父叔母。”
说罢便一饮而尽,将修长的、刻意练了多时的天鹅颈给严汀看到。
他的神色果真变得暧昧。
“华姝,是个好名字,姓甚?”
我定定地看着他,“姓楚。”
“楚华姝,是个讲究的名字。”
这时严珺问,“原来你的名字叫楚华姝,从未听你提起过。”
“不然官人以为我叫什么,楚黎吗?”
他被我一呛,心虚道,“楚黎也好听。”
忍住摔筷子的冲动,我还是安安静静吃完了这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