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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萧玦的声音，柳娇嫣吓得手一松，烙铁“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她瞬间变脸，装出柔弱神态。“您可算来了！这个贱婢不仅冒犯先皇后，还对妾身大打出手！”
“更可怕的是，她把太子害到生病，现在还不让太医诊治！”
听到这些话，萧玦的脸色骤然一变。
他的眼眸寒冰般扫过柳娇嫣，最终落在我脸上。
我被压着跪在地上，侧脸的血痕还在隐隐作痛。但我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目光。
他盯着我看了许久。
“解释。”
我几乎要气笑了。
我差点被他的贵妃毁容，我们的儿子被虐待到差点丧命。
他就给我两个字——“解释”？
“萧玦，”我深吸一口气。
“你治国理政的脑子去哪了？被狗吃了吗？”
整个涟漪宫瞬间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敢这么跟皇帝说话的，上一个坟头草都三尺高了。
出乎意料的是，萧玦并没有立刻发怒。
他挥了挥手：“放开她。”
“陛下！这贱人——”
“朕说，放开她。”
锦衣卫松开了我。我站起身，拍了拍衣裙上的灰尘。
萧玦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像是要从我身上找出什么破绽。
柳娇嫣见状，急忙再次上前：
“陛下，您千万别被这妖女迷惑！先皇后已经仙逝十年，怎么可能突然出现？”
她说着，突然指着我侧脸那道刚被她划出的血痕：
“而且您看，她脸上根本没有那道疤！”
萧玦的目光果然落在了我的侧脸上。
那道疤，确实不见了。
柳娇嫣越说越激动。
“这女人处心积虑模仿先皇后，必定有所图谋！她今日敢打妾身，明日就敢——”
“够了。”
我冷冷打断她，走到萧玦面前。
“萧玦，你仔细看看我。”
我一字一顿。
“你真的觉得，这世上有人能模仿我到这种程度吗？”
萧玦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你……”他的声音低了下去，“你刚才叫我什么？”
“萧玦。”我毫不犹豫。
“难不成十年不见，我得改口叫您陛下了？”
又是一阵抽气声。
柳娇嫣急了：“陛下！她这是大不敬——”
“你闭嘴。”萧玦终于看向她，那眼神冷得能冻死人，“朕没问你话。”
柳娇嫣脸色煞白，后退了半步。
“你吹了骨哨。”
他说，不是疑问，是陈述。
“不然呢？”
我没好气。
“等你来给我收尸吗？还是等你的好贵妃把我脸烫烂了，你再来认我这个‘冒牌货’？”
萧玦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中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情绪。
柳娇嫣见状，知道形势不妙。
她立刻使出了杀手锏：“陛下！当年是妾身的父亲救了您一命！父亲临终前，您答应过他会好好照顾妾身！”
“现在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如此欺辱妾身，您难道要坐视不管吗？”
好一个绿茶。
我冷笑一声，转过身直面柳娇嫣：“恩情？你也配提恩情？”
“你父亲救萧玦一命，那是他的选择，萧玦感念这份恩情，给你荣华富贵，已经是仁至义尽。”
“可你呢？你拿着这份恩情当令箭，在宫里作威作福，虐待我的儿子，你父亲要是知道你这么用他拿命换来的恩情，棺材板都压不住了吧？”
“你胡说！”
柳娇嫣尖叫。
“我没有虐待太子！我只是……只是督促他上进！他是太子，未来的国君，怎能不严加管教？”
“严加管教？”
我一步步逼近她，“明知他体虚还让他在烈日下罚跪两个时辰？故意弄丢我的长命锁栽赃给他？柳娇嫣，你管这叫管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