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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官兵在山下扎了营,密密麻麻的帐篷沿着山道铺开,却并未立刻进攻——吴维贤深知山林地形险恶,又听闻安存寨伏兵厉害,不敢贸然进山,

打算等天亮后用火炮轰开隘口,再派兵冲锋。安存寨暂时得到了喘息之机,可寨中却暗流涌动,人心惶惶。

深夜,寨角的柴火堆旁,几个流民蹲在地上,脑袋凑在一起,压低声音议论着,眼神里满是不安。

“官兵带了火炮,咱们那石头墙本挡不住,一炮下去就得塌,到时候咱们都得死!”

一个瘦脸流民搓着冻得发紫的手,声音里带着哭腔。

“就是,听说李自成占了洛阳,开仓放粮,收留流民,比在这里等死强!”

说话的正是赵二,他自从上次提议投奔李自成被斥后,心中始终不安,如今见官兵压境,又开始煽动众人,语气里满是侥幸,

“咱们跟着刘头领,虽说能安稳几,可现在粮草短缺,官兵又打过来了,迟早是死路一条,不如投奔闯王,至少能有口饭吃!”

这话恰好被路过的狗子听到,少年刚帮着换药回来,胳膊上还缠着绷带,闻言气得浑身发抖,攥着拳头冲了上去,厉声喝道:

“赵二叔!你胡说什么!刘头领为了护着咱们,后背都受了重伤,李大哥、周先生也在拼命守山寨,咱们怎么能说这种话!

投奔李自成?他的队伍烧抢掠,比官兵还狠,你忘了吴驿丞说的话了吗?”赵二被他喝住,脸上有些挂不住,梗着脖子道:

“我也是为了大家好!难道要在这里等着官兵进来吗?”

两人争执起来,声音越来越大,周围的流民也围了过来,有人附和赵二,有人反驳狗子,乱作一团。

争执声惊动了刘枫,他刚巡查完断魂崖的防御,听到动静便快步走了过来。

众人见他来了,立刻安静下来,纷纷低下头,不敢吭声。刘枫没有发怒,只是平静地看着大家,目光缓缓扫过每个人的脸,语气温和却有力量:

“我知道大家怕,怕火炮,怕官兵,怕饿死,乱世之中,想活下去,没错。”

他顿了顿,见众人抬起头,眼中露出诧异,又继续道:

“可李自成是什么人?李大哥见过他的队伍,烧抢掠,所到之处寸草不生,百姓流离失所,咱们去投奔他,今能有口饭吃,明就可能被他当作炮灰,推上战场,死无葬身之地!”

他转身指向寨后的菜地,月光下,翠绿的土豆苗隐约可见,叶片上还沾着夜露,透着勃勃生机:

“你们看,土豆苗已经冒芽了,再过两月,咱们就能吃饱饭。这山寨是咱们亲手建的,土地是咱们亲手垦的,弟兄们是咱们相依为命的亲人,寨里的一草一木,都是咱们的家。

难道咱们要放弃自己的家,去依附一个只会劫掠的乱贼吗?”

李虎也上前一步,双手抱,沉声道:“某家在山里住了十几年,官兵来了咱们挡,流寇来了咱们打,从来没怕过!只要咱们团结一心,守住隘口,做好防御,就没有守不住的山寨!

谁要是再敢说投奔李自成,就是对不起牺牲的弟兄,对不起这山寨里的每一个人,休怪某家不客气!”他语气威严,眼神锐利,吓得众人纷纷低头。

赵二被说得面红耳赤,头埋得更低了,手指抠着衣角,声音沙哑地说:“刘头领,我错了,我不该动摇军心,不该说那些糊涂话,我再也不说了。”

其他附和赵二的流民也纷纷表态,脸上满是愧疚:“刘头领,我们错了,我们跟着你守山寨!”

流言平息后,刘枫趁机整顿山寨,稳固人心。

他听从周文彦的建议,将寨中弟兄分成三队,各司其职:一队由李虎带领,负责练武艺、布设陷阱,提升战斗力;

一队由陈守业带领,负责照料菜地、寻粮采药,保障粮草供应;一队由周文彦带领,负责制作武器、救治伤员,筑牢后勤防线。

次清晨,山寨里便热闹起来。

李虎带着练队在空地上练兵,教大家射箭、劈砍、布设陷阱,他亲自示范,动作标准有力,弟兄们个个勤学苦练,哪怕手上磨出厚厚的茧子、身上添了新的伤口,也绝不松懈,呐喊声震彻山谷;

陈守业带着妇孺们在菜地周围开垦新的荒地,他手把手教大家辨认可食用的野菜和草药,又在山谷中找到了一片野果树,摘下未熟的野果,教大家晒储存,当作备用粮食;

周文彦则画出简易的连弩图纸,让弟兄们用硬木、麻绳制作连弩,还教大家将石块凿成圆形石弹,浸泡在桐油里,以备对抗火炮时使用。

几后,安存寨的防御比往坚固了许多:断魂崖与黑风口的隘口加筑了双层石墙,石墙间填满了碎石和泥土,更加厚实;

山道上挖了密密麻麻的陷阱,里面布满尖木刺,上面用树枝和泥土掩盖,不易察觉;

崖上堆满了滚木礌石、石弹,弟兄们手中的武器也多了连弩、石斧,每个人都摩拳擦掌,眼神坚定,做好了迎战官兵的准备。

刘枫站在寨墙上,望着忙碌却有序的众人,心中安定了许多——他知道,只要大家同心同德,就没有跨不过去的坎,没有守不住的家。

官兵在山下扎了营,却并未立刻进攻——吴维贤深知山林地形险恶,又忌惮山寨的伏兵,打算等天亮后用火炮轰开隘口,再派兵冲锋。

安存寨暂时得到了喘息之机,可寨中却暗流涌动。

深夜,几个流民聚在角落,压低声音议论着。

“官兵带了火炮,咱们的石头墙本挡不住,不如还是投奔李自成吧!”

“就是,听说李自成占了洛阳,开仓放粮,比在这里等死强!”

说话的正是赵二,他自从上次提议投奔李自成被斥后,心中始终不安,如今见官兵压境,又开始煽动众人。

这话恰好被路过的狗子听到,少年气得浑身发抖,冲上去厉声喝道:

“赵二叔!你胡说什么!刘头领为了护着咱们,后背都受了重伤,李大哥、周先生也在拼命,你怎么能说这种话!”

众人争执起来,声音越来越大,惊动了刘枫。他走到人群中,没有发怒,只是平静地看着大家:

“我知道大家怕,怕火炮,怕官兵,怕饿死。

可李自成是什么人?李大哥见过他的队伍,烧抢掠,比官兵还狠。

咱们去投奔他,今能有口饭吃,明就可能被当作炮灰,死无葬身之地!”

他转身指向菜地,月光下,翠绿的土豆苗隐约可见:

“你们看,土豆苗已经冒芽了,再过两月,咱们就能吃饱饭。

这山寨是咱们亲手建的,土地是咱们亲手垦的,弟兄们是咱们相依为命的亲人,难道咱们要放弃自己的家,去依附别人吗?”

李虎也上前一步,沉声道:“某家在山里住了十几年,官兵来了咱们挡,流寇来了咱们打,只要咱们团结一心,就没有守不住的山寨!

谁要是再敢说投奔李自成,就是对不起牺牲的弟兄,对不起这山寨里的每一个人!”

赵二被说得面红耳赤,低下头,羞愧地说:“刘头领,我错了,我不该动摇军心,我再也不说这种话了。”

其他流民也纷纷表态,愿意跟着刘枫守山寨。

流言平息后,刘枫趁机整顿山寨。他听从周文彦的建议,将弟兄们分成三队:

一队由李虎带领,负责练武艺、设陷阱;一队由陈守业带领,负责照料菜地、寻粮采药;一队由周文彦带领,负责制作武器、救治伤员。

李虎教大家射箭、劈砍、布设陷阱,弟兄们个个勤学苦练,哪怕手上磨出茧子、身上添了伤口,也绝不松懈;

陈守业带着妇孺们在菜地周围开垦新的荒地,又在山谷中找到了一片野果树,摘下未熟的野果晒储存;

周文彦则画出简易的连弩图纸,让弟兄们用硬木、麻绳制作连弩,还教大家将石块凿成石弹,以备对抗火炮。

几后,安存寨的防御比往坚固了许多:断魂崖与黑风口的隘口加筑了石墙,山道上挖了密密麻麻的陷阱,崖上堆满了滚木礌石、石弹,弟兄们手中的武器也多了连弩、石斧,每个人都摩拳擦掌,做好了迎战官兵的准备。

刘枫站在寨墙上,望着忙碌却有序的众人,心中安定了许多——他知道,只要大家同心,就没有跨不过去的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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