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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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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挂断,医务室内外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被我这番作和“”这个重磅炸弹震得回不过神。

沈青青最先反应过来。

“林晚!你胡说八道什么!什么!你疯了吗!”

周淮安也急了,上前一步想抢我的手机。

“晚晚!别闹了!这种事怎么能乱说!快跟警察说清楚是误会!”

“奖学金的事情我们可以再想办法,你别这样!”

我猛地后退一步,躲开他的手,眼神冰冷地看着他们。

“误会?沈青青当着这么多人拿出的开房记录怎么可能是误会?”

“可我对这一切毫无印象,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我是在非自愿情况下被侵犯的!”

“我报警查明真相,有什么问题?”

“还是说……”我扫过沈青青和周淮安瞬间煞白的脸,“你们害怕警察来查?”

“你血口喷人!”

沈青青气得浑身发抖,眼神却慌乱地瞟向周淮安。

周淮安嘴唇哆嗦着,试图安抚我。

“晚晚,你冷静点,青青她只是口无遮拦,那些记录可能……”

他“可能”了半天,却说不下去。

那些记录是他和沈青青精心准备用来钉死我的“罪证”,此刻却成了我反向报警的引子。

辅导员也意识到事态严重。

他连忙站出来:“林晚同学,你先别激动,这件事学校一定会调查清楚。”

“警察来之前,大家都冷静一下。”

“我很冷静,老师。”

我捂着再次抽痛的腹部,靠在床边。

“正是因为冷静,我才必须报警。”

“否则,今天他们能造谣我堕胎,明天这些谣言就能传遍全校,毁掉我的人生。”

“只有法律能给我最公正的裁决。”

我的视线落在沈青青身上,她眼神躲闪,额角甚至渗出了冷汗。

“沈青青,周淮安,你们不是一口咬定我有‘过去’吗?”

“那就让警察来查查,这些‘过去’到底是怎么来的!”

周围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

先前那些跟着起哄的人,此刻都噤若寒蝉。

沈青青和周淮安站在原地,如同被架在火上烤。

他们大概做梦也没想到,我不仅没有像前世一样被流言击垮,反而打算把他们送进。

警察一来,周淮安立刻冲了上去。

“警察同志,都是误会!”

他急得额头冒汗,语无伦次地解释。

“是我女朋友痛经,我青梅竹马关心她说了几句,结果她情绪太激动就报了警。”

“我们会私下解决的,真的不用麻烦你们了!”

可警察只是淡淡扫了他一眼,径直走向我。

“是你报的警?”

我强忍着腹痛站起身,正要开口,辅导员急忙话。

“警察同志,这就是学生之间的一点小矛盾,我们学校会妥善处理的,就不麻烦你们了……”

“这位老师,请让我们先了解情况。”

警察打断她,“同学,你别怕,慢慢说,把情况告诉我们。”

那一刻,我鼻尖一酸。这

是重生以来,我第一次感受到如此直接而公正的善意。

我深吸一口气,清晰而冷静地陈述。

“这位沈青青同学当众出示所谓的‘开房记录’,声称我曾流过产。”

“但我对此毫无记忆。如果这些记录属实,那么极有可能是在非自愿情况下遭受了侵害。”

我顿了顿,扫了一眼脸色惨白的沈青青和周淮安:

“但如果这些记录是伪造的,那么沈青青和周淮安就涉嫌诽谤罪。”

“无论哪种情况,都已经触犯法律,所以我选择报警。”

6

“林晚你胡说!”沈青青尖叫起来,“那些记录明明就是……”

“青青!”周淮安厉声打断她,转而对着警察挤出一个勉强的笑,“警察同志,她真的是情绪太激动了,那些记录可能有些误会……”

“是不是误会,我们会调查清楚。”

警察严肃地说,“报假警和诽谤都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这时,校医正好匆匆赶了过来。

“医生,可以麻烦您先为这位同学做个初步检查吗?”

校医连忙点头,在仔细问诊和检查后,出示了我的病历和诊断书。

“这位同学确实是原发性痛经,症状与所谓的‘流产’完全不符。”

警察仔细记录后,又看向沈青青:“这位同学,请你出示一下你所谓的‘证据’。”

沈青青的手抖得厉害,在周淮安近乎哀求的眼神中,不情不愿地交出了手机。

“我们会核实这些记录的真伪。”

警察收好手机,又对我和沈青青、周淮安说。

“请你们三位跟我们去一趟派出所做详细笔录。”

辅导员顿时急了:“警察同志,这真的要闹到派出所去吗?”

“对学校影响太不好了!”

“林晚同学,你要不考虑一下,学校一定会给你一个公正的处理结果的!”

我直视辅导员的眼睛:“老师,当沈青青当着这么多同学的面造谣时,她考虑过学校的影响吗?”

“当周淮安默许这一切发生时,他考虑过我的清白吗?”

“既然他们选择了用谣言毁掉我,那我就选择用法律保护自己。”

我的话让辅导员哑口无言。

在众人的注视下,我跟着警察走出了医务室。

腹痛依然一阵阵袭来,但我的脚步却异常坚定。

周淮安追上来,压低声音:“晚晚,你非要做得这么绝吗?”

“青青她只是一时糊涂,你就不能原谅她这一次?”

我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他,冷笑一声:

“周淮安,当你们合伙设局毁我名誉的时候,怎么没想过要手下留情?”

“现在知道怕了?晚了。”

从派出所做完笔录出来,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警察在初步核实后,确认沈青青提供的所谓“开房记录”存在明显的时间错位和身份信息不符,极有可能是伪造的。

但由于案件涉及个人名誉和可能的诽谤行为,还需要进一步调查取证。

沈青青和周淮安暂时被要求随传随到,不得离校。

我独自回到宿舍,腹痛和精神的极度紧绷让我疲惫不堪。

吞下止痛药,我几乎是立刻陷入了昏睡。

然而这一夜睡得极不安稳。

前世的画面如同破碎的胶片,不断在脑海中闪回。

第二天醒来,我头痛欲裂,比没睡还要疲惫。

拿起手机,屏幕却被无数条消息塞满。

舍友小心翼翼地看着我:“晚晚,你又上校园墙和本地热搜了。”

我心头一沉,点开链接。

果然,昨天医务室发生的一切,被人用手机完整录了下来。

未经任何打码处理,直接曝光到了网上。

视频从沈青青靠在门框上说“该不会是以前流过产,落下病了吧”开始,到周淮安和稀泥,再到沈青青亮出所谓的“证据”,最后是我果断报警,声称可能被……

整个过程,清晰无比。

与前世不同的是,这次舆论的风向,并未一边倒地指责我。

7

【,这沈青青是什么品种的毒蛇?当着这么多人面说这种话?】

【原发性痛经痛到休克进医院的又不是没有,这女的上来就扣堕胎的帽子,其心可诛!】

【只有我觉得报警没毛病吗?要是有人这么造我黄谣,我直接大嘴巴抽她!】

【那个男朋友也不是好东西,看着自己女朋友被这么污蔑,屁都不放一个?还“心直口快”?】

【支持小姐姐报警!查!必须查个水落石出!】

当然,也有不同的声音,尤其是沈青青的拥趸和一些“理中客”:

【一个巴掌拍不响,沈青青为什么不说别人偏偏说她?】

【这林晚反应也太激烈了吧?直接报警说,万一是她自己忘了呢?】

【感觉这女生有点偏激,说不定真有什么。】

就在讨论愈演愈烈时,一个意想不到的账号发布了新消息。

是沈青青。

她用自己的实名社交账号,发布了一份手写的《检讨书》,以及一段录制的道歉视频。

视频里,她素面朝天,眼睛红肿,对着镜头泣不成声。

“对不起,林晚同学。是我口无遮拦,胡乱猜测,给你造成了巨大的伤害和困扰。”

“我因为嫉妒你和淮安哥哥的感情,一时糊涂,说了那些不负责任的话……”

“我只是想吓唬你,没想过后果会这么严重。”

“我已经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愿意接受学校的任何处分,也愿意承担相应的法律责任。”

“再次向林晚同学致以最诚挚的歉意,希望你能原谅我。”

这份“情真意切”的道歉一出,网络舆论果然出现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唉,虽然做法不对,但好歹道歉了,还是个小姑娘,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嫉妒使人面目全非啊,估计也是一时冲动。】

【感觉这道歉有点避重就轻啊,重点是伪造记录和造黄谣好吗?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嫉妒了!】

我看着视频里沈青青那张哭得梨花带雨的脸,心底只有一片冰凉的嘲讽。

以退为进,博取同情。

这一招,她用得还真是熟练。

与此同时,关于我“小题大做”、“性格偏激”、“得理不饶人”的言论也开始悄然滋生。

甚至有人开始深挖我的所谓“黑历史”,试图证明沈青青的“猜测”并非空来风。

【我是林晚同班,她确实挺受男生欢迎的,经常有不同男的来教室找她。】

【她家境好像一般,但用的化妆品都是大牌,谁知道钱哪来的……】

恶意的揣测如同暗流,在看似平静的水面下涌动。

我知道,这背后肯定有沈青青和周淮安的推波助澜。

他们想把水搅浑,把一场性质恶劣的诽谤,扭曲成女生间因嫉妒引发的“口角”,把我塑造成一个不依不饶的“疯子”。

可惜,他们打错了算盘。

我冷静地将所有污蔑我、带节奏的评论和帖子截图保存,并记录下账号ID。

然后,我登录了自己几乎不用的实名社交账号,发布了一条简洁明了的动态。

“不接受毫无诚意的道歉,不和解。一切以警方调查结果和法律判决为准。另,已对网络上所有继续散布不实信息、进行人身攻击的账号进行证据固定,将一并追究法律责任。沈青青周淮安”

这条动态像一块投入湖面的巨石,再次激起了千层浪。

支持我的人为我叫好:

【得漂亮!对付这种造黄谣的就不能心软!】

【小姐姐好刚!法律才是保护自己的最好武器!】

【支持维权!让造谣者付出代价!】

而沈青青那边的水军和不明真相的人则开始跳脚:

【都道歉了还想怎么样?也太狠了吧!】

【都是同学,何必赶尽绝?】

【看来是真有底气啊,一点不怕查?】

8

看着纷繁复杂的评论,我直接关闭了私信和评论提醒,不再理会。

现在,我的重心是配合警方调查。

警方的工作效率很高。

很快,调查取得了突破性进展。

首先,警方通过技术手段核实,沈青青提供的所谓“开房记录”来源于一个非法的数据买卖黑产链。

该链条通过爬取、整合、甚至伪造公民个人信息进行交易。

沈青青手机里的记录,正是从这个非法渠道购买后,经过拙劣的PS处理而成。

这已经切实地涉及了犯罪。

确认了这些以后,警方传唤了周淮安。

在确凿的证据和警方强大的心理攻势下,周淮安的防线崩溃了。

他承认,其实他从小就喜欢着所谓的“女兄弟”沈青青。

上次她流产来找他接盘后,他立刻就动摇了。

可他偏偏又不想背上骂名。

所以就故意在我痛经敏感期带我去吃性食物,诱发剧烈疼痛。

再由沈青青当众发难,抛出“流产”论调和伪造的“开房记录”,目的就是彻底搞臭我的名声,让我“自觉配不上他”而主动离开。

可他们唯独没算到,我会毫不犹豫地报警,直接将民事升级到了刑事层面。

当警察将周淮安的部分供述告知我时,我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

这就是我曾经真心爱过、依赖过的人。

这就是他口中“没有恶意”、“心直口快”的青梅竹马。

他们轻描淡写的一个局,差一点就如前世般真的夺走了我的生命。

“林同学,鉴于目前掌握的证据,案件性质已经明确。我们会依法对沈青青、周淮安采取强制措施,随后移送检察院审查。”

陈警官看着我,“你需要做好心理准备,后续可能还需要你出庭。”

“我明白。谢谢您,陈警官。”

走出派出所,阳光有些刺眼。

我眯了眯眼,看着远处步履匆匆的人群,只觉得恍如隔世。

手机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动着辅导员的名字。

“林晚啊,”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显而易见的焦头烂额,“学校这边……唉,警方通报我们都看到了。真没想到周淮安和沈青青会做出这种事!”

“学校领导非常重视,一定会依据校规校纪严肃处理!”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小心翼翼:“你看,现在事情也调查清楚了,你的清白也恢复了。”

“沈青青和周淮安毕竟还年轻,一旦留下案底,这辈子就毁了……”

“学校的意思呢,是看看有没有调解的可能?”

又是这一套。和稀泥,息事宁人。

我深吸一口气,“老师,如果他们成功了,我这辈子就已经毁了。”

“如果不是我选择报警,现在承受骂名、可能被迫退学甚至想不开的人就是我。”

“他们做这件事的时候,没想过给我留余地,我现在也不想给他们留。”

挂断电话,我直接将辅导员的号码拉入了免打扰名单。

我知道,这不会是最后一次“说情”。

果然,当天晚上,一个陌生的号码打了进来。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

“是林晚吗?”一个略显苍老女声传来,“我是周淮安的妈妈啊。”

“晚晚,阿姨求求你了,你放过淮安这一次吧!”

“他就是一时糊涂,被那个沈青青骗了!”

“他知道错了,他真的知道错了!”

电话那头隐约传来压抑的哭声和男人的呵斥声。

“阿姨,”我打断她,“周淮安是成年人,他需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可是那会留案底的啊!他以后还怎么找工作?怎么成家?”

“晚晚,你们以前那么好,你就看在以前的情分上……”

我闭了闭眼,“阿姨,抱歉。”

不等她再说什么,我挂断了电话,将这个号码也拉黑。

沈青青的父母也试图联系我,通过各种渠道递话,甚至找到了我远在老家的父母那里。

“我们青青知道错了,那个奖学金我们不要了,求你给她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我爸妈顶住了压力,只回了一句。

“我女儿受了天大的委屈,我们只听她自己的。”

我将这些扰全部屏蔽,专注于自己的生活,上课,复习,偶尔配合警方提供一些补充信息。

警方侦查终结后,案件被移送检察院。

因案情清晰,证据确凿,检察院很快以诽谤罪对沈青青、周淮安提起了公诉。

开庭那天,我作为受害人出庭。

再次见到沈青青和周淮安,他们穿着看守所的号服,憔悴了许多。

沈青青的律师极力为她辩护,强调她已深刻悔过,并当庭再次宣读了那份声泪俱下的道歉信,试图争取缓刑。

周淮安的律师则试图将主要责任推给沈青青,称周淮安是“受蒙蔽”、“从犯”。

站在被告席上的他,在最后陈述时突然转向我。

“晚晚,对不起。”

“我每天都在后悔,后悔为什么要听沈青青的怂恿,后悔为什么要伤害你……”

“那天在医务室看着你苍白的脸,我就已经后悔了。但我懦弱,我不敢承认。”

他的声音带着哽咽,“我真后悔,当时沈青青提出这个计划时,我怎么就鬼迷心窍地答应了!”

“晚晚,我不敢求你原谅……”

他泪流满面,“但请你相信,我曾经对你的感情都是真的。”

“那个会因为你一条短信就半夜跑遍全城买药的我,那个在你发烧时守一整夜的我,才是真实的我。”

“我罪有应得,我愿意接受一切惩罚。只希望你能好好的。”

法官敲下法槌制止了他的发言,严肃地询问我是否接受调解。

我站起身,目光平静地扫过被告席上那两个曾经无比熟悉的人,清晰而坚定地回答。

“不接受调解,不谅解。我要求法院依法判决。”

这话一出,周淮安瞬间如被戳破的气球,瘪了下去。

我向法庭陈述了这件事对我造成的巨大精神压力和名誉损害,并出示了网络上那些污蔑我、攻击我的言论截图。

尽管源头是他们,但造成的二次伤害是真实的。

最终,法院认定沈青青犯诽谤罪,情节严重,判处七个月。

周淮安作为同谋,判处拘役五个月,缓刑六个月。

法槌落下的声音清脆而冰冷。

沈青青当场瘫软在地,被法警架了起来。

周淮安脸色灰败,看向我的眼神复杂难辨,有悔恨,有恐惧,或许还有一丝怨恨。

我平静地收拾好东西,走出法庭。

阳光洒在身上,带着暖意。

那缠绕了我两世的寒意,似乎终于开始慢慢消融。

校园里关于此事的议论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对造谣法律后果的敬畏。

沈青青和周淮安的名字,成了彻底的反面教材。

我最终接受了那个国家奖学金,这是我应得的。

我注销了旧的社交账号,换掉了手机号码,彻底切断了与那段过去的所有联系。

后来,我听说沈青青退学了,去了一个陌生的城市。

周淮安虽然避免了牢狱之灾,但背着案底和学校的开除处分,前途黯淡,据说整消沉。

这些消息像风一样吹过,没有在我心里留下太多痕迹。

我顺利毕业,找到了一份喜欢的工作,开始了全新的生活。

偶尔在夜深人静时,还是会想起前世那个倒在血泊中的自己。

那个因为一个奖学金而被上绝路的自己。

但更多的,是对此刻脚下来之不易坚实道路的珍惜。

我用了两辈子的时间,才明白一个道理。

面对恶意,退让和沉默只会助长罪恶。

唯有拿起法律的武器,坚定地捍卫自己,才能从那泥沼中,挣出一条生路。

而这条生路,我会一步一步,走得稳稳当当,走向再与他们无关的,光明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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