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为世界所有美好而战》第3章 生日快乐
铁面人说着，看向了不远处的零。
——
““量子之海”并非真实的海洋。它既不属于某颗特定的星球，也不是由水这样的液态流体构成的。”
“事实上，你应该把它当做某种不属于任何“单个宇宙”的“基石”，当做一种能够承载各种可能世界的“介质”。”
“坦率的说，我们无法在三维或四维的数学体系里，完整描绘它的结构——”
“但这并不妨碍我们，将各种各样、由相同或不同的基本维度和基本法则展开的、千差万别的宇宙，想象成一个又一个的“世界泡”。”
“——在这种比喻的意义上，“量子之海”，就是那个容纳着所有“世界泡”的“海洋”。”
“……嗯，其实你喜欢的话，也可以把它当成一口浴缸。”
“因为，构成“量子之海”的“以太”，它们在“涨落”中会自然形成各种“膜”，而这些“膜”都有机会进化成“世界泡”。”
“我们知道，三维的肥皂泡会形成一个近似二维的球面；而这些“世界泡”，对于“以太浴缸”所拥有的全部十一个维度，其继承也各有“取舍”。”
“举例来说，我们熟知的“那个宇宙”，就是一类“四个维度无限延伸、七个维度有限蜷缩、并且各种常数均符合日常经验”的“膜”。”
“而你们的奥托主教所称的“锚点”，应该就是指那些可以将“膜”稳定成“世界泡”的偶然机遇或特殊结构。”
“当两张稳定的“膜”的“相似性距离”足够小时，它们就会互相产生影响——比如物质上的交流。”
“一般来说，物质从“较小的膜”前往“较大的膜”是容易的，但反过来则很难——这样，“较小的膜”在结构上就很容易发生退化，并导致它可以被更多其他的“膜”所影响。”
“最终的结果，就是形成一类被称为“投影”的特殊“膜”：在“投影”上，只有受到其他“膜”稳定影响的区域还保持着存在——其余的空间，则完全消失于无形。”
“作为一个实例，“喀里多尼亚号”目前所在的“世界”，正是一个由若干性质相似的“膜”所共享的“投影”。”
“也因为如此，来自某一个世界的你们，才会成为来自另一个世界的“船长莎士比亚”的客人。”
片刻之后——船舱内
“真是的！我瞎琢磨这些云里雾里的东西干什么啦！”回想着铁面人的长篇大论，比安卡只感觉有些头大。
“啊……”
“你原来在啊，丽塔。”看着走到自己面前的丽塔，比安卡叹了口气。
“从岛上来的难民都已经安顿好了。海盗们虽然满口抱怨，但还是配合地腾出了地方，供大家休息……话虽如此，但至少最近的几个晚上，大多数人都没有办法在床上睡觉了。”丽塔摇了摇头平淡道。
“无妨。无论是为了搭乘交通工具的一方，还是同意了搭救别人的一方，应该都没什么好抱怨的。再说，有我们的米格尔老爷爷在，气氛肯定不会糟糕到哪里去的，不是吗？”
“啊，这倒也是。”想起米格尔那苍老的面容，丽塔点了点头，“说实话，我非常佩服比安卡大人的这一点。”
“啊？你佩服我什么？”比安卡有些疑惑。
“总是能很快速地对事情作出判断，而且执行起来也很坚决。”
“呃……你知道吗，以前在孤儿院里的时候，可是有辅导员这样批评我——“天啊！你这个笨蛋！脑筋都不动一下的吗？！”还有——“不要这么快就相信啊！转两下脑子再行动不好吗？！”——怎么看都是缺点的事情，怎么到了你那里，就摇身一变，成了难能可贵的优点了？”
“呵呵。这并不是什么“摇身一变”呀。实话实说，我是觉得——适度的鲁莽，远比犹豫不决、优柔寡断、甚至为了逃避责任而不作为，要好得多。”
“……喂喂，你后面说的这些——哪里会有这么差劲的女武神啊？总不可能是你自己吧？”
“噗，我只是想认真地吹捧一下比安卡大人啊。”
“吹……吹捧什么的……”
就在比安卡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的时候，木棍敲击在铁板上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那个，比安卡…，我打扰到你和丽塔了吗？”
“没有。”看着手持简易“导盲杖”的零，比安卡摇了摇头。
“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搀扶住零的胳膊，比安卡柔声道。
“唔…那个、能不能…让我抱一下你，我在你的身上嗅到了…很熟悉的感觉。”
“抱、抱、抱、抱——抱？！”听着零的话，有些结巴的比安卡忍不住后退了一小步。
“抱歉……”感受着比安卡的反应，零歉意地低下了头。
“没…没事……想抱就抱吧。”
“真的…可以吗？”
“当然可以。”注视着零那精致的容颜，比安卡的脸上泛起了一丝红晕。
“那……我、抱了哦……”零有些紧张，但还是鼓足勇气，一把搂住了比安卡的腰肢，把头靠在了她的胸膛上，深吸了口气，感受着怀抱中的温暖，零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这种感觉好奇怪。
感受着零那充满弹性的肌肤，以及耳朵边传来的那强壮有力的心跳声，比安卡只觉得自己的心脏也开始加速跳动，一股热浪涌上心头。
“呃，那、那个……可以了吗？”比安卡结结巴巴道。
“可、可以了。”零松开抱住比安卡的手，对其缓缓摇了摇头，“可是，我还是…想不起来……”
就在零有些苦恼的时候，一旁的丽塔开口了。
“那个，零小姐。请问，您有在我的身上嗅到这种熟悉的感觉吗？”
“唔…好像，也有一点。”
“原来如此，零小姐所说的熟悉感是对“崩坏能”而言啊。”听着零的回答，丽塔说出了一个很合理的解释。
““崩坏能”？你是说，零和我们一样，来自“现实”那一侧？”
“只是有可能罢了。”看着脸上红晕还未完全消散的二人，丽塔笑了笑，“比安卡大人和零小姐慢慢聊，丽塔先去忙了。”
就在丽塔准备让比安卡和零独处之时，比安卡侧着头叫住了丽塔。
“那个……17岁生日快乐，副官小姐。”
“……啊。谢、谢谢。”停下向外走的脚步，丽塔转身接过了比安卡手中的雕塑。
“用……用“利维坦”的牙齿随便刻出来的小玩意。……觉、觉得奇怪的话，直接扔了就好。反正也不值钱。”不敢直视丽塔的比安卡，挠了挠有些滚烫的面庞接着道：“本、本来打算晚上休息的时候再送你的……也是作为你今天想替我出面战斗的回礼……不、不过提前几个小时也没差是吧？是吧！”
“当然啦。比安卡大人的礼物，我一定会好好珍藏的。”看着羞涩的比安卡，丽塔用手捂住了面上那灿烂的笑容。
“珍、珍藏什么的就不用啦！”
“欸嘿嘿……不要害羞嘛，比安卡大人。”
“谁、谁害羞啦！”
就在两人“打情骂俏”之际，爽朗的声音在房间中突然响起。
“啊。看起来我好像打断了什么好事的样子啊。”莎士比亚走了过来，“零也在呢。”
“莎士比亚姐姐好。”
看着和零打招呼的莎士比亚，比安卡结结巴巴的反驳道：“好、好事？哪、哪有什么好事……”
“……咳咳。总之，之前介绍情况的时候和你们说过，在这个世界里，“欧洲”处于“被封锁”的状态。”
“嗯，你们还说，从其他世界流落来的难民越来越多，这也很可能和“欧洲”的统治者有关。”
“没错。我当时说，之后要给你们看这种论点的“直接论据”——现在正好就到了那个最合适的观察地点。”
“……？”
““赫拉克勒斯之柱”，“塔里克的山峰”，“世界的尽头”，拥有诸般称谓的弹丸之地——直布罗陀。”看着茫然的三人，莎士比亚大声道。
“……？！”
“……直布罗陀？？”
“那是…什么地方？”和震惊的比安卡、丽塔不同，零依然十分不解。
“一座小岛罢了。”朝零解释了一句，比安卡怀疑的看着莎士比亚：“我们出发的地方，不是说在加那里群岛和马德拉岛之间的大西洋上吗？”
“是这样啊。又没有骗你们。”
“那么，从出航到现在不过4个小时，按照你的说法，我们已经来到了上千公里以外——”比安卡毫不掩饰自己的情绪，“——靠这艘古董潜艇？航速飙到100节以上？打个对折再对折，25节，每小时50公里不到——恐怕也是天方夜谭吧！”
“哈哈哈哈！你们女武神，在地理交通的知识方面，难道也是专家吗？”无视掉比安卡那怀疑的眼神，莎士比亚淡淡道：“的确，“喀里多尼亚”号现在只是以5节的对应马力进行潜航——一般来说，这也就相当于普通人跑步的速度吧。”
“那你怎么好意思——”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看着有些生气的比安卡，莎士比亚摆了摆手，““喀里多尼亚号”的续航航速虽然不快，但这并不代表我们没有捷径可走。”
“……什么意思？”
“你们还记得大副“先生”讲的东西吗？她认为，这里的一切事物，都可以视作外部世界的“投影”。但“投影” 不可能百分之百还原“本体”。比如说，这个世界里就不存在原生的“人类”。”
“……换个角度看，我们也可以认为，在这个世界里，理所当然，会有一些和外部不同的自然现象。”
“……你到底想说什么？”
“在实际航行中，我们发现了广泛分布的超高速深海洋流。它们可以帮助“喀里多尼亚号”在水下疾驰。你可以把我们的座驾想象成在海底冲浪的帆板，这样比较容易理解。”
“超高速深海洋流……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东西？”丽塔问道。
“……不知道啊。你如果指望渔夫能讲解台风的原因，那也太强人所难啦。反正，按照大副“先生”的说法，它们是这个世界独有的自然现象，背后可能潜藏着“深刻的原理”。”
“……”
“不管怎么说，直布罗陀的标志性巨岩是不会骗人的。“喀里多尼亚号”马上就要浮出海面了——擦亮你们的眼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