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瓷大佬后，她发达了》第9章 欠两个人情
回到办公室，张暮北先她一步到，正慵懒的坐在椅子上，两条长腿搭在办公桌上，喝着刚从她这儿“抢”来的咖啡，一脸满足。
严素见顾莞回来，连忙招呼道，“顾莞，快过来，看看这个。”
顾莞应了一声，也顾不上管张暮北那似笑非笑的眼神，连忙走回座位上。
一上午过去，三人竟也习惯了这位监工存在，并没有感到不自在。
虽然说是监督，事实上张暮北一直在自己的座位上不知道忙些什么。顾莞偶尔会不经意抬头看到他，但当对上那双深如夜色下水波般的眼神时，她便不由自主地撇开头。
到了下班时间，张暮北也不留人。严素本来想加班，结果还没收拾完办公室灯就被熄掉，只好让顾莞她们先走。
严素向来工作严谨，不喜欢拖延工期，尤其是川达这样的合作方，向来讲究效率和时间，不过既然甲方都无所谓，她也乐得轻松。
倒是顾莞，发现数据中有很多问题，但见严素没开口，她也不好主动说起。于是趁着下班时间，想找严素探探口风，如果是故意放水，那自己也就当不知道吧。
结果到了公司楼下，没等到严素的车反而看到张暮北，他今天没让司机送，自己开着辆奥迪，见到顾莞后按了两声喇叭。
顾莞走过去，试探问道：“有事？”
“上车。”张暮北简洁明了地说道。
“我要不要给严主管打个电话？她应该还没走。”顾莞以为有什么工作上的问题要交代，她并不想喧宾夺主，越过严素去接触甲方。
张暮北脸色微变，眼神有些疑惑，又加重语气说道：“我让你上车。”
不是找严主管啊？那她更不能上车了。
顾莞犹犹豫豫，张暮北干脆下车亲自拉开车门，把她塞进后座。不等顾莞反应，他已经一脚油门开到马路上。
“那个，请问我们要去哪儿？”顾莞忍不住问道。
“闭嘴！”张暮北觉得她有点烦，大概是第一印象就不太好的原因。
顾莞在心里忍了又忍，你是甲方你牛逼，你是金主我不跟你一般见识……默默的给自己洗完脑之后，重新扯出一个微笑，努力让自己保持心平气和。
过了一会儿，车子停了下来。
张暮北走下车，顾莞也连忙跟着下去，发现两人来到了一家酒店门口。顾莞有点慌，下意识整理了下衣服。
张暮北走在前面，也没管顾莞有没有跟上，大长腿几步便迈进了旋转门，顾莞咽了咽口水，肚子饿得咕咕叫，一边紧跟上去一边给孙嘉怡发信息。
“姐妹，要是我晚上十点没回家，记得帮我报警。”
发完之后，又不动声色把手机装回去，看到张暮北已经走到电梯口，她小跑着跟上。
电梯在18楼停下，出了电梯顾莞才发现他们来到的是家餐厅。服务员引着两人往餐桌走去，顾莞一路的腹诽终于在这刻得到解脱。
服务员把菜单递过去，顾莞感觉自己什么都想吃，但发现张暮北只点了一份牛排后，她只好让服务员把菜单上的甜品去掉。
点完菜，张暮北终于缓缓开口，“伤好些了吗？”
这是在关心她？
不对！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顾莞谨慎回答道：“呵呵……没事了。”
要知道后面会跟川达合作，她打死也不敢在当初说那些话呀，真是造孽！
“之前那个，是你男朋友？”
？？？
顾莞脑袋里回转了几圈，反应过来是那次被他撞见自己跟周聪吵架的事。
“已经不是了，是前男友。”
“哦。”张暮北点点头，又问道，“你们为什么吵架？”
“就是觉得不合适吧，呵呵……”顾莞无语，不知道他究竟想问啥。
“这样啊，他那天说要让我帮他作证，好像要告你来着。”
“什么？！！”顾莞一下子站起来，见周围投来异样眼光，又只好假装淡定的坐下。
“不过，我拒绝了。”
“那谢谢啊。”顾莞尴尬地笑了笑。
“记得欠我两个人情。”张暮北话峰一转，顾莞差点一口水喷出来。
“什……什么，怎么就欠你两个人情了？”顾莞结结巴巴问道。
“救你，和刚才那个。”张暮北面不改色地说道。
“这……”这哪儿跟哪儿啊？
张暮北不再说话，端起桌上的水杯喝起来。顾莞有种胳膊拧不过大腿的感觉，在心里叹了口气，自认倒霉地问道：“您有事就直说吧。”
“川达的账有问题吗？”张暮北把水杯放回桌上，坐直身子看着顾莞问。
这，也不用这么直接吧，拐了半天的弯原来在这儿等着她。不过为什么偏偏来问她，是因为今天听到他和别人的争吵，还是认为她有能力查出川达的账有问题？
想了半天，顾莞也不明白啥意思，只好小心问道：“它应该有问题吗？”
“它可以有问题。”
张暮北笑着回答，但顾莞却觉得这笑容十分渗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晚上10点，顾莞接到孙嘉怡的电话时，她正在步行回家，接通电话才发现自己竟是从酒店一路走回来的。
“喂，嘉怡，我马上到家了。”顾莞有点累，口气听起来不太自然。
“你被人绑架了？我刚看到消息就打过来，怎么样，没事吧？”孙嘉怡焦急地问道，听她这语气，怎么比被绑架还惨呢。
“我没事，马上到家了，回家我跟你说。”
“好，你小心点。”
刚到单元楼下，顾莞就看见穿着睡衣在门口等她的孙嘉怡。现在是夏季，她穿着一件清凉的吊带衫，在昏黄的路灯下，皮肤竟白的有些发亮，像一道在黑夜里的闪电。
“嘉怡。”顾莞叫道。
“你可回来了，赶紧上去，跟我说说发生什么了，是不是周聪找你麻烦了？”孙嘉怡一把拉着她就往家走去。
“没有，是你老板。”
顾莞觉得孙嘉怡比自己聪明，尤其是在职场上更懂人情世故，在大事大非面前她也更拎得清。所以张暮北让自己提交川达有问题的账目这件事，她也想听听孙嘉怡的意见。
她一路上回来就在想，要不要告诉孙嘉怡，直到刚才在楼下看到她在黑暗中等自己的模样，忽然觉得有什么不能相信呢？
张暮北让自己公布有问题的账目，不是疑问，而是肯定，也就是说他要的结果就是有问题，她根本无法改变。
孙嘉怡听完，有点惊讶，但很快恢复镇定，果然比自己更冷静。
“是张暮北让你这样做？”孙嘉怡问。
“嗯，他还告诉我问题可以出在哪里。”顾莞有个大胆的想法，川达让他们去查账，会不会只是个噱头而己，其实真正的账目张暮北已经做好了，不过需要他们来走个过场罢了。
“那你答应呗。”孙嘉怡倒是觉得无所谓，就好像自己不是川达员工一样。
“我再想想。”
顾莞仍然觉得不靠谱，她没做过假账，但发现问题跟做假，她无法接受后者。
更重要的是，万一被发现，她的职业生涯也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