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红前线》第10章 提我好使
“你在这磨磨唧唧的没完没了干嘛呢？”吴莉莉有些听不下去了。
“我们来这的主要目的就是告诉你一下，你有一个选择的机会。但是至于你怎么选或者说都不选，也是无所谓的！我们也不逼你现在就做出抉择来。以后的时间和机会都是有的，我们的承诺也有半年的时限。至于你怎么做那都是你的事情了。”
……
言凌盘膝坐在沙发上，右手手指不停的敲击着自己的膝盖。那三个人已经都离去了，不过想来这种工作的危险程度还是很高的。居然有半年的考虑时间！
但是言凌并不是孤身一人，常言道：父母在不远游。一旦加入这种部门，以后恐怕势必要常年在外的。老爹只剩自己一个人了，年纪也挺大的，言凌有些放心不下。
言凌自己明白，穿越这回事，既然在地球自己已经凉了，也没办法再去考虑有关于回去的事情了，索性先在这边过的好一点，比什么都强。
大概是下午六点的样子，楼道里传来了脚步声，脚步声一轻一重，言凌知道，这是老爹回来了。
老爹早年间干过军职，具体的情况从来没有和言凌讲过。至于为什么回来照顾言凌，原因倒是简单的很。言凌的妈妈去世了。
言凌妈妈自从生了言凌以后身体就一直不好，加上老爹在军职工作，也没有时间回来帮忙，积劳成疾，在言凌七岁那年就去世了。后来老爹一直觉得对儿子很亏欠，因此离开了军队，找了份清闲的工作，留在家中照顾儿子。
门一开，言老爹就看到坐在沙发上的儿子。
“怎么了？刚从医院回来就在这愁眉苦脸的？”言老爹放下手里的外套，“还没吃饭呢吧？我去给你做饭。”
“爸，我有点事想问问你。”
“怎么啦？”言老爹一边系上围裙，一边说道。
“是有两个事。”言凌一本正经的咳嗽了两声。
“第一个就是，有几个神秘机构的人来找我了。说是啥想让我们加入进去。什么守夜人啊守密人啊还有守墓人啥的。”
“嗯。这也是应该的。”言老爹倒是没有什么意外。
“爸，你知道这些啊！”言凌有些惊讶自己老爹居然知道这些东西。
“嗐，以前我在军部那会儿，谁还没几个朋友呢！当然知道了。这些都是没啥可吹的。”
“那老爸你怎么看呢？我应不应该加入进去呢？”言凌心里其实很没有底，对于这种公职方面的机构，两世为人的他都没有太多的了解。
“这种事……”
老爹不知为何，话说了一半就没有继续说下去。
没过多久，饭就端上了桌子。
爆炒羊肉，葱烧鸡腿，还有黄焖茄子。一阵阵诱人的香气从桌上散发出来。
“老爸！你今天怎么搞了这么多好吃的啊！”言凌看着面前的食物，咽了咽口水！
平日里家中并没有多少钱，父亲从来没有哪顿饭做的有两个荤菜。今天不知道怎么了，居然弄了两个最硬的菜放在桌上。
言老爹拿出了平时舍不得喝的酒倒了两杯。一杯放在自己面前，一杯给了言凌。
“今天可以喝点，没关系。”看着言凌疑惑的表情，老爹笑了起来。眼角的皱纹像是一根枝条，早已深深的镌刻在脸颊上。
这些年，言老爹可以说是又当爹又当妈，把言凌一个人拉扯大很不容易。
老爹端起酒杯说道：“其实你这个问题，我早年间就有想过。你说，一个男人，抛妻弃子的离开家乡去从军，到底是对是错？后来你妈妈走了我也问过自己这样的问题。但是说到底，我除了觉得有些对不起你妈妈以外，没有任何后悔的地方。”
老爹抿了一口酒，顿了顿。
“我们生在这样一个时代，没有书里描写的那个不存在神秘的太平盛世。那么总有一些东西，是我们无法避开的。或许安安稳稳的当一个普通人挺好的，但是真的当问题和灾难来临的时候，你没有任何的力量去保护自己的家人。”
“禁地和魔物在不断地侵占我们生存的土地。没有力量也就没有了再未来生存的一席之地。”
“其实这些话本来是要等到你考上了高中再和你说的。但是既然到了这一步，提前几天说倒也无所谓了。”
言凌有些不理解，往日里憨厚朴实的老爹怎么会说出这样一段话来。这不是他印象中父亲的风格。
“我明白了。老爸，那我就决定要加入他们了！”
既然老爹已经表现出了态度，那么言凌也不愿既让他感到失望。
“啪！”的一声，筷子敲在了言凌的头上。
“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傻子？你这么痛快的答应了，待遇能好到哪去啊？待价而沽懂不懂啊？真不是我说你！一点都不随我！”
言凌捂着脑袋。
“哎呀，你再打到时候让你打傻了！我看谁给你养老！”
“本来你也不聪明，不然哪用得着我天天这么辛苦！”
“哪不聪明了？跟你讲的第二个事还没说呢！我是今年的满分状元！”
“啥？你别跟你老爹胡扯了！”老爹说着上前摸了摸言凌的额头。“你这孩子是不是发烧了啊？”
“哎哎哎！没有的事，刚刚来的那几个人跟我说的。是真事！”
老爹显然还是有点不信：“你别拿这事开玩笑了。我儿子啥样你爹还不清楚？”
“是真的！”
“真的？”
“千真万确！”
老爹愣了愣神，眼眶里有些湿润。
儿子出息了，没想到啊。之前的情况当爹的也确实有和老师了解过状况，只不过言凌聪明归聪明，似乎对于学习一点都不上心。这些年没少让老爹担心。如今倒是真的争气了。
“来，儿子，吃！饭都快凉了。”
……
入夜。
言老爹的卧室里依旧亮着微黄的灯光。老爹摩挲着手中早已发黄的相框，低声喃喃。
“老婆，咱们儿子终于是出息了。我也算没有辜负你把他托付给我了。只是一晃也有些年头了，我可能照顾不聊咱们儿子了。有些事情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那是我的责任。”
相框里是一个男人搂着一个长发女人，女人的怀中抱着一个刚刚三个月大的婴儿。
这张照片是老爹和言凌妈妈照的最后一张照片了。从那以后，老爹回家要么就是呆上一晚，要么就是吃上一顿饭就匆匆离开。再也没有机会一家人一起合影拍照了。
……
天边微微泛起了鱼肚白，言凌在睡梦中被一阵发动机的轰鸣声吵醒了。
爬起床，一架直升机正从楼外缓缓降下去。
言凌揉了揉眼睛。大清早的，哪里来的直升机啊？也没听说这些年里头，楼里有哪位领导或者大官之类的呀？
结果，不一会儿。一阵敲门声响起。
言凌爬起床来到门前，拧开了门把手。
“谁啊？”
只见门口站着一排四个身穿制服的军人。
好巧不巧的，最前方的这个人胸口上别着四枚军功章。言凌仔细一瞧，这个人他好像在电视上见过。好像是个挺有名的将军来着。
虽然说我这算是小有点名气，也不至于到军队首长来接见的地步呀？
言凌正思忖着，身后传来了一声哈切。
“还愣着干嘛啊？请人家进来啊！”
等到门外的四人都落座。言凌此时依旧是一脸懵逼。
言老爹翘着二郎腿，瘫坐在沙发上。
“都站着干嘛啊？坐啊！怎么了？还要我求着你们？”老爹说话的语气一点也不客气。
“言志峰，你是一点也没变啊！当初说走就走，啪，扔下一个烂摊子跑了。现在呢又说要回来，就下通知一样！怎么？哥几个欠你的？”一个身材偏瘦的男子说道。
“诶呦呦！你看看，这当了参谋长的大官就是不一样。说活多硬气啊！”
“你们就少说两句吧！天天在这呛！这事你也不能怪司徒，你当初一走了之，我们几个人可没少挨上头的骂。倒是你，你要回来就回来吧，还搞那一套大隐隐于市的。怕我们找你麻烦不成？”
“于浩你也别在这装好人。你小子背后一定没少骂我！老子带出来的兵，你什么花花肠子别在我面前耍了。”
让老爹说中之后，那个叫于浩的将领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对了，儿子。你过来认认这几个家伙。这个胸口上一堆徽章的是于浩，这是我带出来的兵。后面这个瘦的是司徒靖，再后面这个看着挺壮，一脸横肉的是张宇。张宇这家伙腼腆的很，是个闷葫芦。至于剩下这个，按理说你应该叫他一声舅舅。”
“舅舅？”
言凌有点疑惑，我这什么时候蹦出来个舅舅啊？言凌小时候从来没听妈妈提起过有这么一个舅舅。
“小凌，你妈妈应该没有跟你讲过。毕竟我和我姐姐在很小的时候就分开了。当年你姥姥和姥爷离婚了。我跟着你姥爷，你妈妈跟着你姥姥各自生活。说起来要不是后来你爸爸和你妈妈结婚，我们可能再相认的机会都没有了。”
“可能是太小就分别了吧，这些年里我也不知道怎么去跟你妈妈交流沟通，总觉得有些别扭。又觉得还有时间和机会慢慢来。只是没想到就再也没这个机会了。”
“哦，对了。你妈妈叫陈萍你是知道的。我呢，名叫陈沫。”
言凌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心绪有些复杂。
“你这孩子，该叫的叫啊。”老爹看言凌没什么反应，于是说道。
“嗐，孩子刚听说这些事。反应不过来也是正常的，没事，张不开嘴就先不用叫。”舅舅并不介意这件事。
这时候，那个腼腆的壮汉终于开口了：“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万一哪天你去了军队里，出了事情你提我，提我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