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成神之路》第8章 失忆?
周南的脑子被灌的很清醒,他愤恨的说:“可那个男人他就是个畜生,家暴,日复一日的家暴,后来,李五失手杀了他,去自首坐牢了,一坐就是15年。”周南狠狠地攥了攥拳头 ,锤在了桌子上,吵醒了睡着的冯三胖,冯三胖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抱着桌子腿就哭了起来。
薄昆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干干的点了点头,虽然女人在他这里从来没有特权,但如果不是对方依仗女人的身份就口不择言,还认为大男人不该与她计较,他是不会动手的,就像苏囡一样,仗势欺人、口不择言,他也不介意教她做人。
可家暴的性质完全不同,那是一种变态的依靠欺凌女性获得心理上的满足安慰,遇见这种人,他会亲手送他去见阎王。可这里有了法律,本不需要以恶制恶,本可以社会安定,如果官员能有所作为。
于情,虽然周南没说,但他知道如果不是走投无路,李五不会用杀人来解决问题,于理,做了错事,就要承担后果,在一方土地,就需要守一方规矩,所以李五的行为,他无法评判。
周南不停的灌酒,好像接下来的话需要足够的勇气,良久,才听到他带着哭腔讲了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李五进监狱后,王姐发现自己怀孕了,孩子生下来就有先天性疾病,李五那时还在牢里,听说后就求我,求我救救王姐的孩子。我他妈就是个书生,我能救谁?”
周南哭出了声,哑着嗓子问:“我能救谁?我谁都救不了,那个孩子死了,他死了,我只能骗她孩子在大医院治疗,没办法回来,我只能骗她。”
“我当时也才13岁啊,我也只是个孩子。”谁知这谎一撒就是16年,王芬真的以为孩子在大医院治疗每月省吃俭用,拼命攒钱;这谎一撒就是村子里的人走的走,跑的跑,就剩下孤寡老人和留守儿童,胖子叫他们去干活挣钱的时候,另外两个人不是不想来,只是村子真的离不开人;这谎一撒就是李五坐牢都回来了,他周南看遍了所有的书籍,却没办法回到过去救救王姐的孩子。
薄昆拍拍周南的肩,他没有出声安慰这个哭泣的人,他活的太累了,或者说每个人都累坏了,睡吧,明天一定会更美好,更美丽的。
他从房间里拿出几条被子,轻轻地给他们盖上,然后就那样坐着,想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没想,只是良久,他开始了修炼,在断裂的经脉中运行陨力,炼化陨力,心无杂物。哪怕陨力每运行一周都是对他莫大的折磨,但他依然继续着,虽然痛苦,但是可以变强。
每个人都有自己生活的苦,他能做的只有倾听,再继续走自己的路,脚步不停。
薄昆没看到,冯三胖也睡着了,否则就会有人告诉薄昆他身旁环绕着一条银河带,有一颗格外明亮的星辰在慢慢长大,中间隐隐闪烁着一个“战”字。
那条银河带之前在薄昆身侧一尺范围内,如今的距离不过半尺,这是薄昆在炼化陨力的过程中生死道的认可与奖赏。
等薄昆运行了三个周期,便睁开双眼,去后院洗去满身血污,看着天边泛起的红漪,薄昆回去一脚踹醒了冯三胖准备赶路,可怜胖子连脸都没洗,就踏上了征途。
路上冯三胖一边怨念着,一边询问,“昆爷,您带钱了吗?”薄昆回答的兴趣都没有,王芬今天一定会把薄昆和冯三胖的钱存到钱庄里的,事实也正是如此。
一路上忽略了所有冯三胖的问题,仅靠步行走到了邻边的城市雾城,冯三胖,嗯,他已经瘫在地上了。薄昆的眼睛里有了笑意,在钱庄取了些钞票就住进了旅馆里。
“昆爷,你是不是想杀了胖子啊。”这么多路真的是人能走完的吗!!!
薄昆还装作深思的想了一下,冯三胖见状立马认错“昆爷,胖子错了,您就别想了,以后让我走多少路,胖子都不会有一句怨言。”殊不知,就因为这一句话,薄昆将日后所有的行程都改为了步行,美名其曰:锻炼对身体好。
可惜现在,薄昆没有时间和他嘴贫,只是正了正神色,对瘫在床上的冯三胖说:“胖子,你可知雾城以什么出名?”
冯三胖不假思索“自然是药材,甚至还被人戏称过药都,药?”他突然惊醒,不会吧不会吧,难道昆爷知道他被下毒了?怎么可能呢,他明明不应该知道的。
薄昆本想解释一下来此的原因,结果看到冯三胖不正常的反应,他突然意识到胖子可能知道些什么
“胖子,我身上的毒你知道什么?”薄昆索性也就直接挑明问了,冯三胖的猜测被证实后虽然吞吞吐吐,也是决定说了出来。
“昆爷,我也就直说了,当时我在大选上听说你跟小六子在混的极好,心里有些嫉妒,就没去看你们,结果我回村子没多久你就跑回来了,当时你好像要和我说什么,但你说不出声,我就想着给你端杯水,结果再回来就看见你被一个黑衣人灌药。”
冯三胖停了下来,看向薄昆,心里有些愧疚,薄昆似乎看出来了,反过来安慰道:“没事,我相信如果你但凡能救,就不会让我被灌药的。”
冯三胖苦笑道:“可我就是个懦夫,我逃跑了,跑回家里了,第二天你被扔在了我的屋门口,上面有张纸条是让你活着。黑衣人每个月都会来给你灌药,我只能眼睁睁看着,却什么都做不了,甚至连让你体面的活着都不被允许,我对不起你,昆爷,我对不起你。”冯三胖抑制不住的哭了起来,这份歉意在迟到10年后终于对薄昆说了出来,幸好薄昆还在,幸好他还是他。
薄昆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只能按照自己的想法告诉他,“我并不怪你,事实上哪怕你愿意,你也改变不了什么,何况你做的很好,现在最重要的是解开我身上的毒,以及找出当时我到底准备告诉你什么。”
说完后,看着冯三胖依然哭的像个泪人,生涩的摸了摸胖子的头,哄了一句:“好了,别哭了。”然后将一张纸递给冯三胖,上面满满的都是药材,“让你将功补过,现在先歇一会吧。”
冯三胖勉勉强强止住了眼泪,模糊不清的声音从喉咙里发出“昆爷,我一定,一定将功补过。”等冯三胖哭累了,又睡着后,薄昆的神色才变得凝重起来。
这具身体里的所有毒,他确定都是旧毒,也就是说可能只有冯三胖看到的第一次是真正的下毒,剩下每个月灌下的根本就不是毒,甚至第一次灌下的也不是毒药。
而且冯三胖的态度很奇怪,他重新又回想了一下初见冯三胖的样子,开始看见他时的辱骂似乎是有一种试探的意味,可后面果断的立下血誓,以及明明知道他已经不是原来的薄昆了,他的眼睛里只有惊,没有恐。
那些什么所谓用舍子的试探,发现他不是薄昆的害怕更像是装出来的,装了一个胆小懦弱的小人形象,之后却非但不怕,反而会对他表露出很多真实的情感,他可还没忘记昨天庆功宴上胖子哭嚎着喊了一句:“昆爷,你终于回来了。”
以及刚刚他说对不起时眼睛是看向他的,薄昆知道自己不应该想的太多,但,“会不会从一开始就只有一个薄昆?”
薄昆并没有在这个想法上浪费过多时间,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尽快解毒,以及恢复力量,于是薄昆继续炼化陨力。
相信自己是人生唯一的必修课,他坚信,如果真的是失忆,那失忆前的自己一定安排好了一切,如果不是,现在的他也可以应对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