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灵传》第5章 赌局上
扁太医走了以后,这沈青云和孤承影,两人私下嘀咕了起来。
沈青云望了望孤承影的样子,貌似有点不对劲,问道:“你怎么看?”
孤承影很坦诚,直接说道:“若真像扁太医所说,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沈青云犯了难,又问道:“这好事又如何,坏事又是如何?”
“这好事嘛,自然是殿下与陛下也可为他少操点心,安稳点也好,这坏事嘛自然是眼下东宫未立,陛下偏爱于他,整日游手好闲,却被陛下封王,我怕……请恕在下直言,还望殿下不要怪罪。”
“哈哈,想不到你一介武夫,竟还替我操着这些心,倒也是为难你了。”
“……在下心里明白,两位殿下,虽然不是一母所生,但是情同手足,只是这天下以后交到他的手里,恐怕不是一件幸运的事。”
“既然你知道我和千寻的手足之情,日后也不要再出此言了,倘若千寻能静下心来,学习为君之道,这天下也未尝不可交到他的手里。”
孤承影见殿下如此说来,倒也不好再说什么,毕竟自己只是江湖中人,皇家之事,确实也不好插手。
沈青云见孤承影不说话,便笑着说道:“这儿只有我,又没有让人听见,你怕什么?哈哈!走吧,我们一起去看看我这个二弟,说来也是有些时日,没来看望过他了,这小子指不定又捅出什么窟窿了。”
两个人摇摇头,便向着逸王府走了过去。
这王府的丫鬟一看政王来了,那是急急忙忙的就跑到寝宫门外,在那喊着:“启禀二殿下,政王驾到,您是不是该……”
“什么政王?不见,我不是说了谁都不见吗?”
沈千寻还在心痛呢,哪有心思见什么政王!
这逸王府,寝宫之内,沈千寻正在思念着他的姑娘,以前拼命的想要赚钱,能给她更好的生活,如今坐享其成,却再也见不到她了,前是有钱而不得,如今更有钱了,还是不得,思来想去这都是命啊。
想着以前两个人在一起的日子,很伤心,自己一个人偷偷躲在这寝内又流泪了。
这逸王府门外,站着的可都是当今的大人物,通报了半天没反应。
沈青云望了望孤承影说道:“这小子在里面搞什么名堂?”
孤承影也是摸不着头脑,两个人在门外站着,大眼瞪小眼,不知所措!
这里头到底发生了什么?也没个动静!
“不管了,闯进去瞅瞅!”
沈青云带着孤成影大摇大摆的就这么闯了进去,这满府的下人,吓的跪了一地。
刚推开门,三个大男人都懵了,可把沈千寻吓坏了,抹了抹眼泪,大吼道:“什么人?我不是说了,别来烦我吗?”
沈青云看到沈千寻的眼泪还没止住,望了望孤承影,又望了望沈千寻,一时不知道要说什么……
沈千寻突然反应过来,刚才好像是有个丫鬟通报什么政王来了,莫非就是眼前这个人?
孤承影走上前拱手弯腰行了个礼,说道:“见过殿下,只是如殿下这般对长兄无礼,怕是有些不妥吧?”
沈千寻现在哪里还顾得上无不无礼,这般惨哭,让两个大男人看到,真是丢死人了……
沈青云倒是不见外,走上去问道:“你小子这是怎么了,平时都是看你笑,我还从来没有看见你哭过,就连皇祖母走的时候,你可都没哭,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沈千寻站在一旁,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怎么说,于是搪塞道:“想起伤心事了!”
这下让沈青云又是摸不着头脑,你还有伤心事?我看该伤心的都是别人吧!虽然这么想,却也没这么说。
于是对着丫鬟们吩咐道:“你们先下去吧,我和千寻单独聊聊。”
孤承影带着丫鬟们便一起出去了,在外头候着。
沈千寻见人都走了以后,便招呼着沈青云,说道:“坐,坐,别客气!”
沈青云见沈千寻放开了些,便坐了下来,两兄弟在楠木小几前聊了起来。
沈青云好奇的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刚才扁太医跟我说,我还不信,到底是谁欺负你了?说出来,为兄给你撑腰!”
哪有什么事啊,都是你们大惊小怪,我到底应该怎么解释呢?真烦,这一天都没消停。
思索了片刻,沈千寻开口说道:“我能说是为了一姑娘吗?”
这一下给沈青云笑的可不轻,简直不敢相信啊,这平日里狂放不羁的二皇子竟然会为了一个姑娘流泪?
“是哪家姑娘啊?为兄给你说媒去!”沈青云按着肚子,强忍着笑声说道。
沈千寻见到沈青云如此的嘲笑,却也并没有在意,心里头想,说出来你也不懂啊!接着叹息道:“唉,算啦算啦,她是回不来咯。”
沈青云也很诧异,还有堂堂大梁国二皇子追不上的姑娘?真是见了怪了!见沈千寻说罢了罢了,却也不好再说什么。
只是随口说了一句“怪不得父皇这么喜爱你,看来你真的很像他啊,只是这好的一面怎么就不像呢?”
沈千寻不屑的说道:“什么好的一面?他当年追我娘,走千里,也不见得比我强到哪里去!”
“……我是说这圣贤书,为君之道,谁和你说姑娘了!”沈青云也不屑的说道!
“这些我还用学吗?那不是张口就来吗?有什么好学的,退一万步说这玩意可以慢慢学,姑娘再不追,他们就要嫁人了!”沈千寻用这更不屑的口气冲着沈青云说道。
呦呵,这没看出来,这小子几日没见怎么变得如此猖狂了,倒真不像他了,往日里跟他说这些,他便吓得掉头就走,今日怎么却一点也不怕了。
沈青云看着沈千寻嚣张至极的样子,说什么张口就来,便想考考他,说道:“你刚才说什么圣贤之书张口就来?那你倒是写一首彰显为君之道的诗来啊?”
沈千寻,又嚣张了起来,说道:“这不是随随便便的事吗?你别说作诗了,你就是临兵斗阵,我也是样样精通啊,我要是写出来又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