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我遇到的女鬼是我亡妻》第7章 陪马雪莉催账
“牛总，我手上的单子都是大家挑剩下的，这几年，孙总无时无刻都在打压我，甚至还扬言辞退保洁，让我每天晚上去刷厕所。我不是没有能力，是孙总不给机会。”
楚大海不愿意到手的肥肉飞了，只能硬着头皮反击孙末。孙末轻蔑地看他，冷笑：“楚大海，你真是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你要有能力，不管我再怎么打压，你至于半年才开一两个小单吗？哪怕我让你天天扫厕所也不过分，因为公司每个月都在往你这种废物身上贴钱！”
“行了，我只想解决善神的单子，不想听你们吵架，”牛强将烟头掐死在烟灰缸里，心事重重地说，“善神的单子，外面不知道有多少公司盯着，一天不拿下来，我就一天睡不好觉。孙总，周总对你并不满意，说你太急功近利，说话又直，次次碰面都惹得她不快。既然她点名让楚大海跟进，就交给楚大海吧，不然真会砸在你手里，你也不愿意看到公司一两年的利润就这么飞走吧？”
“周总怎么会知道楚大海这么一个小人物？”孙末既愤怒又不解，“单子一直都是我在跟，公司的人谁都没机会靠近。”
“周总跟楚大海应该是旧相识，”牛强解释，“她不说，我也不好打听。我一直跟你强调，要发展人脉，人脉是很重要的，很多时候比你的工作能力还重要。这事你别不服，楚大海能把客户招来，就是他的本事。”
“孙总，要不单子咱俩一块干？”楚大海故意说，“等拿下来了，提成怎么分，好说。我确实没有处理大单的经验，很多东西还想向您学习呢。”
“瞧你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儿，”孙末火冒三丈，“我祝你顺得拿下，还祝你办得顺顺利利的。提成不提成无所谓，我就是不想跟你这样的人共事。手上单子多的是，火枪一半的客户都是我拉来的，饿不死。”
孙末一走，牛强就让楚大海把门关上，安慰他别跟孙经理一般见识，当了几年经理，自己吃的大腹便便，也不知道给手下留点残羹冷炙。
听到“大腹便便”这四个字，楚大海不禁打量牛强的身材，怎么好意思贼喊捉贼呢？论大腹便便，两个孙末都比不上一个牛强。
楚大海虽然在这个时空能力不咋地，情商还是有的，他恨透了孙末，牛强好不容易给他撑腰，他讨好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拆牛强的台呢？恐怕这是个绝好的翻身机会，这个时空，他也不是完全没机会赶走孙末，登上经理的宝座。
“牛总，孙总是不是生气了？”楚大海假装不安，“要不我去给他道个歉吧？毕竟他对公司的贡献大，公司大半的业绩都是他拉来的，不该为了我伤了你俩的和气……”
“谁说公司大半的业绩是他拉来的？他说什么你都信，你怎么不说公司是他的呢？”牛强暴脾气上来了，破口大骂，“你跟他道歉，打我脸啊？善神的项目不是我拉你进来你进得来？”
“牛总的意思是孙总吹牛？”楚大海顺竿就上，“我说呢，孙总再怎么能干能比牛总还能干？牛总放心，您把单子交给我就是信任我，我不把单子拿下，提头来见。”
“我喜欢像你这么有志气的员工，”牛强再次拍拍楚大海的肩头，笼络人心，“孙总太辛苦了，我很希望提拔几个人来帮他的忙，我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的。”
“我一定好好干，不给牛总丢人。可善神的资料我什么资料都没有，该从哪儿下手？”
“我马上让孙总把资料送到你手上，你给我上点心。还有周总说晚上跟你碰个面，时间地点她来订。你等她消息吧，记住别人人家买单，公司报账。”
孙末一直躲在自己的办公室不出来，资料是马雪莉送来的，脸黑得跟金刚似的，调侃楚大海知道玩心计了，竟然留了这么一手，连顶头上司的单子都敢抢。
“有能耐，你让孙末抢回去呀，”楚大海哼哼，“现在公司一半的项目都是孙末在做，有多少是他抢来的你不知道吗？你俩夫唱妇随，臭味相投，还有脸说别人？”
“才抢了一个单子，就目中无人，”马雪莉冷冷地说，“楚大海，这辈子你就这点出息了。”
楚大海不想在马雪莉身上浪费时间，扭脸翻看资料。城郊要办一所新州市最大的残障学校，需要采购一批消防器材，确实是大手笔，也是火枪创立以来有希望接到的最大的订单。
楚大海突然就激动了，翻阅的手微微颤抖，只要把这单拿下来，提成足以弥补他在股市的损失。到时候不但不怕孙末和马雪莉给他穿小鞋，没准他还能反将他俩一军，将他俩踢出火枪。
四点钟，马雪莉要出门催账，找孙末要个人，说债主曹总脾气太差，她一个女孩子不安全。
“谁手上都有活，我安排不出来，”孙末为难地摇摇头，“觉得不安全，你就打电话催吧。”
“哎哟，打电话催是不可能催回来的，”马雪莉撒起娇来，“我都打八百通电话了。曹安这人吃硬不吃软，我带个男同事去吓吓他，威胁他再不给货款就把咱们的货给拉回来，兴许还有点希望。”
“可我实在没法安排呀。他们都知道咱俩的关系，这是你自己的业绩，我找人帮你会落下话柄，以后谁还服从我的安排？”
“货款要是追不回来，这个月的业绩我就完不成了。楚大海就可以，别说公事了，咱俩的私事不一直都使唤他吗？”
“现在他是牛总跟前的红人，我可惹不起，”孙末依旧摇头，“这小子不老实，人前一套，背后又是另一套，他刚才还挑拨我和牛总的关系。我让他去处理你的事，不是让他抓住小辫子吗？”
“孙末，牛总的心思你还看不出来吗？”马雪莉叹气，“资本家都是一副嘴脸，巴不得拼死拼活给他干，好不容易干出点成绩来，又担心你风头太旺，对他的地位造成威胁。我倒觉得你可以借这次的机会给牛总一个下马威。”
“你开什么玩笑？他是老板！”
“老板又怎么样？如果不是我们下面的人托着他，他坐得稳吗？亲爱的，你手上有那么多订单，牛强他不敢动你。哪怕你就顺走三分之一的客户，也够他喝一壶的。”
孙末想了想，这话还挺有道理。经过这么多年的奋斗，其实他已经有了跟老板叫板的底气了，有些人确实不能惯着，老板也不例外，今天给你个下马威，明天还不知道整什么幺蛾子呢。
一听要出外勤办马雪莉的事，楚大海压根就不理会，说他忙着呢，而且牛总交代过，一切以善神残障学校的项目为先，其他项目都得靠边站。
“楚大海，我还是你的顶头上司吧？”孙末用命令的口吻说，“公司的运行其实都是我在调配，况且牛总跟你说了什么，只是你的一面之词，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觉得我骗你？”楚大海不服，扬了扬手机，“我现在打个电话让牛总跟你说？”
“姓楚的，别得寸进尺，”马雪莉的爆脾气一下就上来了，“孙总肯好好跟你说话我可不一定，这趟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
好不容易膨胀起来的楚大海哪肯轻易泄气？白了马雪莉一眼，埋下头又继续看资料了。
孙末说：“这么点资料，两小时你还看不完啊？牛总让我把资料给你，我可是用不到半小时就整理出来了。”
“孙总的能力天下皆知，”楚大海嬉皮笑脸地回应，“我比较笨，只能多下点功夫了。”
“等把单子拿下来后，后续还有很多流程要跟进，怎么通过检查，怎么应付审计的审核，你心里有数吗？很多事情还真不是多下点功夫就能解决的。”
孙末说完，拉走马雪莉。等楚大海回过神，立马追过来，笑得跟哈巴狗似的：“孙总，我刚刚开玩笑的。我们是一个公司的，肯定得互帮互助对吧？我现在陪马雪莉去催账，不过傍晚之前得回来，善神的周总晚上约了我。”
“行，你俩现在就出发吧，”孙末洋洋得意地说，“有事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