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草悠悠，将教育渗透进生活》第4章 姐妹重逢
校长把宿舍钥匙给了舒雯，舒雯道谢后，走出了校长室。虽然校长的话有点怪，但是舒雯觉得也没什么，心里对米老师充满了感激。
舒雯走着走着，到了教学楼门口，看见教学楼门口围着几位老师，在那儿聊着，米老师却是在抹眼泪。
“你有一个小弟弟在学校读书，需要跟你住一个房间的，你怎么不说呢？”
“你有表弟需要照顾，那你就说啊！跟校长说不就好了。”
其中两位老师一人一句说着，米老师在抽泣，很委屈的样子。舒雯见状，虽然听到了两句，但是一时想不到什么问题，不禁问道：“怎么啦？”随着走了过去。
谁知，那几位老师见到舒雯，都转身离开了，留舒雯一人风中凌乱。舒雯一时莫名奇妙，反省着自己：我做错什么了？前前后后联系一下，校长说的，加上刚才听到的，大概知道怎么回事了。可是，舒雯想不通的是，她为什么当面不说啊？领导前卖好了，背后还这样，这不人前人后嘛？舒雯表示无语。
接下来的岁月，舒雯明显感觉到不似往昔了。好几个同事对她不理不睬，有时候校园里碰见，都是舒雯先打招呼，人家很明显有不情愿，只是碍于场面回个礼。要是舒雯不先给人打招呼，就那各顾各地走路，甚至会有人在故意回避。
周五回家，舒雯需要先坐车到县城汽车站转车，再坐城乡公交车回家。其他老师，很多家在县城。所以，从学校到县城这段路，每周五，下班以后，没车的老师基本都是搭乘其他老师的车出来，再各自回家，舒雯也不例外，这一刻，很温暖。有时候会和米老师一起搭乘同一位老师的车，到了县城下车时，舒雯都会跟客气地老师们说声再见，但是米老师总是显得跟舒雯有份敌意，久而久之，舒雯也选择退避三舍，不愿意自作多情了。
就这样，两人越显生分了。
舒雯习惯独立，有事情喜欢自己开动脑筋先解决，实在解决不了再求人帮忙。舒雯虽然与米老师说不上话，但是因为学校不大，同事之间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舒雯也了解到那位米老师性格恰恰相反，遇事喜欢跟人商量着解决。或许就性情而言，两者无可厚非。但是对于教师这一职业来说，无疑是米老师更受欢迎，她在人前显得吃得开、人缘好。
记得有一次，米老师有一个字不认识，就及时请教了同个办公室里的其他老师。这时，刚好领导来巡视，撞见了这一幕，对米老师印象很好，还说年轻老师是该勤学好问。
在一旁的舒雯，觉得没什么。刚才米老师提问时，她听见了。那个字，舒雯认识，即使不认识，换做是她的话，她会选择自己查字典。青菜萝卜，各有所爱。
谁知，在之后的日子里，叶舒雯发现米老师总是会和人交谈这些小问题，一聊能聊好一会儿。每当自己回到办公室，他们的话题就戛然而止。凭借经验，这是被孤立了。但是，舒雯在大学时就勤工俭学了，对于职场的这些个小九九，也听过不少。以不变应万变，反而没事。任凭其他人怎么冷待，她只假装不知道。也只能不知道。人家是在背后做的，若是去追究，别人来个矢口否认，难堪的还是自己。
舒雯总是喜欢自己多做研究，在自己的世界里享受安宁，享受自己与心灵的对话，上课之余。改完作业备好课，有时间时多看看书，练练字，充实、惬意。
可是，人世间的事情总不是那么尽如人意。
那是一个下午，一节音乐课。舒雯是一年级2班的语文老师兼班主任，同时兼任一年级1班和2班的音乐课。每一次上音乐课，都需要开启电脑，打开配套的音乐包，可以调动学生的学习积极性。
每个班级的电脑都是台式的，可以拉上拉下。每一次上课，一般老师都习惯把电脑拉上来呈立体式，上课时操作电脑可以方便省力。可是米老师班级里的电脑最近不知道什么原因，每次上音乐课用电脑时，总是拉不上来，再加上电脑屏幕也有些模糊，操作电脑需要探着头，费力地看嵌在桌子里面的电脑屏幕才能操作。
舒雯早就想跟米老师说一下。虽然平时两人不合拍，但是有事还得沟通。虽说这不合拍的原因，舒雯现在也不晓得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可是，这沟通，总是会因为要么没人，要么上完课有事等各种原因没成。
这天，舒雯上完1班的音乐课，回到办公室，手边也没有什么事搁着，刚好只有米老师在。
舒雯想起她们班的电脑，就想跟她说说。
“米老师，有点事跟你说一下。”
“什么事？”
“你们班的电脑，总是固定在那儿，上课时无法拉上来，上课很不方便。能不能请人调整一下？”
“这种事情也来跟我说的？”
“你不是班主任吗？”舒雯反问道。
“班主任样样事情都管的？这么不会说话！”那位米老师用生气的腔调答道。
舒雯自嘲自笑，自讨没趣，碰了一鼻子灰。心里发誓：我下次在你们班装睁眼瞎，什么事都不说了，免得遭报应。上完课我自己走人就好。
傍晚下班，在校门口刷脸打卡时，一位资历较深的刘老师，看见舒雯，便叫舒雯过去一下，说是聊聊。刘老师把舒雯带到了一个角落里，先是询问一些学校里的常态情况，问舒雯是否适应什么的。
之后，刘老师问道：“叶老师，你和米老师不太和睦，是吗？”
“刘老师，这个从何说起啊？”舒雯笑着说道，想了想，无风不起浪，刘老师肯定是听到了什么，“我没做对不起她的事，也没有得罪她。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似乎对我有敌意。”
“你的独立性很强，我看得出来。你也不是一个多事的，可是你骨子里有独当一面的能力。米老师，比起你，她这方面显得弱一点。但是，叶老师……”
“刘老师，您有事说？您说吧，我本来就想向您请教呢！”舒雯还是笑眯眯的。
刘老师看了看舒雯，耐心地说道：“今天下午，米老师和几位老师在一起，说你今天拿电脑的事情刁难她，找她麻烦。平时还工于心计，什么说一套做一套的，她受了不少委屈。旁边还有个差不多年纪的代课老师，有好几年了，跟米老师说着‘有什么好怕的？还怕她呀……’这样在教唆。旁边还有几个老师，有的在附和，有的一言不发。我远远地听着，看着。只觉得，你和米老师一起来学校工作，都是老师。这都快两年了，出了事，为你说话的老师一个也没有。你怎么会到这种地步的？”
“我拿电脑的事情找她麻烦？我工于心计？从何说起啊？是她看我不顺眼好不好？我哪里得罪她了……”舒雯很激动，犹如晴天霹雳，还想说清楚事情，可是被打断了。
“你不用急，没关系。平时你话不多，我知道的，我都看在眼里。米老师啊，平时喜欢有时间和人聊聊天，你呢，喜欢独处，自己看看书之类的。你们俩性情不一样。我是过来人，我看得出来，问题并不在你这里。谁有需求谁开口，米老师却不懂这一点。不说别的，你很独立，可以解决自己的问题。而米老师对人的依赖性比较强，就凭这不一样的性情，有摩擦很正常。
“舒雯，既然吃了老师这碗饭，有些脾气要改改。你也可以向米老师学学，即使你是懂的，你也假装去问问人，给人一个勤学好问的印象，慢慢地，就会融入这个集体了。我年轻时，性子和你一样，也是很独立的，很多事情都是自己想办法解决。但是在学校里，人缘不及人家好。我们吃了这碗饭，有些事情是没办法的。你是个有礼貌的孩子。每次遇见，都会喊我一声刘老师，让我心里暖暖的。我是真心希望你好。
“何况，你本不属于我们学校所在的这个乡镇的人，有点像外地人的味道，有些时候你要顺从一些，别太孤傲。米老师从教书到现在，已经哭过好几回了，你一次也没有。你很坚强。在别人眼里，总觉得米老师很可怜，需要帮助，难免会向着她一些。我作为一个过来人，希望你们俩都好！所以特地找你谈谈。”
舒雯心里味同嚼蜡，但还是克制了自己的情绪，向刘老师道了谢：“谢谢刘老师，我会的。”
“好的。你的能力很不错，好好加油，会很棒的！”刘老师笑着说。
舒雯也笑着告别，但心里无比苦涩。
好在今天是周四，明天就是周五了。告诉家里说有事，这周先不回家了，只想想找朋友说说话。
自从毕业以后，舒雯和晓慧好久没见了。之前只是网上视频聊天，或者电话短信联系。舒雯心中郁闷，好想见见这位好姐妹。更难得的是，晓慧从来不多嘴多舌，口风也紧，不用担心节外生枝。晓慧还会帮她排忧解难，帮她分析利弊，为人又是开明、仗义、明理，提的意见都比较中肯。所以很多时候。舒雯遇到难事，喜欢和晓慧谈心。
刘晓慧的工作是在同省的杋城的一家公司里做白领。舒雯自打毕业上班以来，也有两年了，几乎天天忙着，晓慧也是脱不开身。还有一条就是两座城市虽然在同一个省，彼此坐公交车也需要差不多半天的时间，再加上自己没有车，转车等的多种不便，姐妹俩竟然没有再见过面。这一次，舒雯心头郁闷，很想出门走走，又不知去哪儿，与晓慧联系时，晓慧建议姐妹俩聚聚，俩人一拍即合。
晓慧知道双休日舒雯要过来看她，简直高兴坏了。晓慧和舒雯一样，工作以后，每个月需要给予家里一定的补助。她也因为身边的钱财不多，很多事情无法安排，除了公司一年一度的旅游，自己几乎不出远门，省吃俭用，补贴家里，日子一样朴素。她周六这天，早早地就去车站接舒雯了。
舒雯一下车，晓慧便迎了上来，久别重逢，无限欣喜，脸上露着微笑，心里纵有千句话，一时无从说起，只有相看两不厌，却相顾无言。
一旁匆匆的客流，各自来来往往，没有来打扰，或许对其而言，这只是沧海一粟，若是一惊一乍，反是少见多怪了。分分合合，合合分分，有重逢的喜悦，也有分离的依依不舍，每一天，不知道会上演多少回。
但是对于舒雯和晓慧来说，苔花如米小，也学牡丹开。别人再司空见惯，自己的美好时光要好好珍惜。这欲诉无言的时刻，可算得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刻。
两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看着对方，都高兴得说不出话来。还是舒雯按奈不住，打破了这份沉静。
“晓慧姐。”
“舒雯。两年了，整整两年了。你还好吗？”后面这句话一出口，哓慧便觉得不好意思，尴尬地笑了。之前手机联系，明明清楚舒雯的心情的，自己这么一问，真是不合时宜。
舒雯早看在眼里，明了一切，赶紧打趣道：“晓慧姐，我很好，真的。”两人对视一下，又不约而同地笑了。
眼看中午将近，晓慧带着舒雯坐上县城公交车，回到了自己在公司的宿舍。宿舍在公司内部，整整一幢五层楼的住宅，全部由员工居住，而且靠近县城中心地带，每天起居饮食、上下班方便。
走到宿舍大门口，舒雯仰头打量了一下，说道：“姐，你们公司的宿舍，看起来比我们学校的教师宿舍大多了。我们教师宿舍才3层，你们整整5层。看这些房间，大概有近百号人吧？”说着，望向晓慧。
晓慧拿出钥匙，打开大门，接着领着舒雯走上楼梯，一边走，一边说：“我的宿舍在3楼，这儿没有电梯，需要我们自己走路。这幢宿舍也是陈旧的，不知道转了几手了。一些老员工曾经给公司提建议，装修一下职工宿舍。但是领导说，现在业务紧，公司也在不断壮大。过两年就准备扩张，可能会搬迁。所以宿舍表面先装修了一下，里面还是简简单单的，每个房间都是白墙，一层一个洗手间。住这儿的基本是务工人员。像我这样的大学生几乎就我一个，其他白领要么自己有家，都回家了，要么自己外面租房了，嫌弃这里的条件简陋，住不下去。我的情况你知道，这钱能省一点是一点，所以我还住着。”正说着话，三楼已到，舒雯跟着晓慧走到了309的房间，晓慧边说话边把门打开了。
“很简陋，不要嫌弃哦！”哓慧招呼道。
“姐，瞧你说的，跟我还这么说话啊！真的是两年没有见面，生分了吗？”说着，对晓慧似瞪非瞪地看了一眼。
“你来一趟不容易，我却没有什么好招待的，实在不好意思嘛！”
“没关系！我不介意的。你这儿，跟我们学校的宿舍差不多。也是粉刷的白墙，就是地面铺了地砖，也是一层一个洗手间。房间大小和你这儿差不多，30多个平米。你平时自己做饭？”舒雯看见了门边有个电磁炉，上面架着一口锅，便问了一句。
“对，单位有食堂，早饭、午饭都有，晚饭要自己准备。不过我一个人，很多时候会外面买一点解决，或者吃点泡面。这口锅，平时有时候可以煮点面条什么的，方便。双休日我都回家，这儿真的待不住。”
“怎么啦？他们素质不高？不好相处？”舒雯不解地问道。
“也不能说他们素质不高。人家从农村来到县城，可以连续几年留在公司，素质要算不错了。只不过，他们都没读过什么书，大部分又来自农村，言行举止响动特别大，说话扯着喉咙喊，吵吵嚷嚷的，很不安静。我们这一层有好几家都是夫妻两个一起在公司务工。有的还有孩子带在一起。所以他们需要做饭起火。可是，公司有规定，每一个宿舍一个小厨房，明火暗火的，太危险。因此，一层楼一个公用厨房，要做饭的需要到西边楼梯口做饭，一个煤火炉，谁先到谁先生火，生好火以后大家排队一起共享，每每这时候也是一天中最热闹的时候之一。”晓慧不紧不慢地解释着，舒雯耐心地听着，时不时姐妹俩有眼光的交流，很有默契。
“最热闹的时候？怎么说？做饭这个时候热闹我懂。当初我读高中时，我爸妈也在县城的一家公司上班，做饭时分也是这样需要用煤饼炉的，当时听她们说，煤炉安全些，隐患少，还有一个原因，没有说出口，但是后来我了解了一下，是成本也少。这些人在一起做饭时，不管是轮到做饭的还是等待着的，很会聊天。什么都会聊，聊得起劲了，唾液飞溅，我看到以后都不愿意一起做饭了。”舒雯紧接着说，“那锅是各自的吧？别告诉我是同一口锅。我爸妈那会儿，大家用同一口锅。我真心不愿意。所以每次都没什么胃口。”
晓慧看了舒雯一眼，笑了笑，说：“知道你挑这些的。不过说实在的，我也介意。所以那儿我基本不去。好在我们老总一直很照顾，考虑到我的情况，允许我用个电磁炉。反正他们也知道，我用得不多。很多时候觉得买一点方便。再者，好歹我也是大学生，再落魄，也要给自己留一点自由空间，哪怕一点点，都好。”
“姐姐说得对。我也是这么想的。欸，我的问题还没回答呢？”舒雯追问道。
“什么问题啊？”晓慧一时茫然。
“就是那个热闹之一啊，你说的，那么必定还有之二喽！”
“哦，对，忘记了。”晓慧顿了顿，说，“另一个时刻就是洗澡的时候。冬天还好，洗澡次数减少了，可以错开。夏天，天天要洗澡，天天闹得很。她们可以一边洗澡一边聊天，而且，男浴室、女浴室相隔壁，他们居然可以隔空对话，提着嗓子喊着聊。时不时还有小孩子的吵嚷声……我人在宿舍里，可以清楚地听见他们的聊天声。我难免要上个洗手间，会发现都是人，赶热闹，排队、聊天，混成一片。我连厕所都不想上了。有的也不喜欢厕所那么热闹，他们会在宿舍里放马桶或者痰盂，我是讨厌这些的。宁可跑出去到公司的其他地方上。”晓慧回忆着，面露无奈。
“姐姐，苦了你了。我们教师宿舍这点好，素质都不错，没有这些麻烦。你这儿是热闹有余，成了聒噪了，我那儿反而偏冷清。周一到周四还好，老师都在，周日晚上，几乎就我一个人，楼道里漆黑漆黑的，真有点怕，我只能早早地关门窝着，上个洗手间都是小跑的。其实我知道没什么，但是就是因为就我一人，好像有什么跟着似的，心里慌慌的。”
晓慧不解，问道：“怎们会就你一个人呢？这是怎么说的？”
舒雯解释道：“其他老师们都有车，他们在周一早上赶到学校，完全来得及。我没有车，只能提前一晚。要是第二天赶过去，时间太紧。纵使起个大早，路上公交车要是无法及时乘坐，很可能会迟到。所以晚上宿舍楼会没人。就是有人，也是跟我一样的单身，早早地宅着了。在去洗手间的路上，看到一个或者两个宿舍里亮着灯，知道里面有人，是无比开心的事呢！我倒想着，有机会去县城租房子吧！晚上可以不用这么害怕了。否则，其他还好，晚上上洗手间，真的是一件恐怖的事情。而且，现在连工作日住宿的人都越来越少了。就剩我们那几个了。”
“舒雯，我们一起加油！你家离单位远，要争取早日租房，这样双休日也可以不用每一周都回家了，自由空间会多一些。我在夏天有时候会回家，只是家里洗澡不方便，浴室还没有安装，我们还是老房子。洗澡需要浴盆的。”
“上回你不是说你家里准备把洗手间翻修一下吗？到时候家里就可以舒舒服服地洗澡了。”舒雯说道，“我们学校里的都是冷水，也只有大夏天可以洗，不然是吃不消的。还是你们好，热水倒是有的。我们是各有利弊了。”舒雯笑着看着晓慧，头稍稍一歪，显得很俏皮。
晓慧点点头，表示默认。
晓慧和舒雯聊着聊着，不知不觉到了午饭时间。今天是周六，舒雯知道平时晓慧是要回家的。今天是她来了，所以也是和家里打过招呼的，先不回去了。这应该是晓慧在县城里过的第一个双休日吧！
“舒雯，你是喜欢在这儿吃午饭，还是我们一起出去吃呢？”晓慧看着吃饭时间到了，便问舒雯。
“我倒不饿。只不过看看时间，是到午饭了。姐姐安排吧，我都行的。”舒雯实话实说。
“那么，我们出去吃吧！我也难得有个伴，可以出去吃一次。平常一个人，是不好意思的，要么自己烧，要么叫外卖或者打包回来吃多一点。”晓慧也直言。
两人一拍即合，找了一家干净、实惠的饭馆，一起点了几个菜，轻松、舒适地享用。幸福就是这么简单，只要肯用心寻找。原本带着郁闷心情的舒雯，了解了晓慧的生活以后，知道不容易的不仅仅是自己一个人，相互汲取了力量！是呀，心态很重要，何必斤斤计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