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岛国争霸之三兄弟》第6章 兢的往事
流珒带着忍冬来到武术老师兢的府门前,此时太阳已经完全落山,街道边亮起鲸鱼油灯光,街上冷冷清清,空气也更加寒冷,忍冬冷的直打哆嗦。侍卫敲了好一会儿门,才听到里面有不慌不忙的脚步声向门前走来。
开门的是一个老头,六十岁左右的样子,白头发比黑头发多,束起扎紧在头顶,动作慢吞吞的一点都不着急。“有何贵干?”老人不紧不慢的问道。
“这位是流珒王子,要见兢老师。”侍卫对老头说。
老头看了一眼王子,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连忙向王子行礼问好。“王子请进!”老头说。
于是流珒带着穆云和忍冬以及两个侍卫进入了兢老师的府门。这是一处非常阔气的宅院,楼台亭宇矗立,树木繁密,其中有不少长青树,虽然是冬天,但是景致别样。
兢的武艺了得,三百人不能近身,在朝中地位超然,这处宅院是国王特别赏赐,可以想象建筑的宏伟来。
他们走过院子,绕过连廊,经过荷塘,荷塘里水面结了一层薄冰,冰下有鱼儿游来游去,然后来到一处并不算大的小房子跟前,奇怪的是这么大的一处院子竟然没有见到一个人,一路上除了老头在也没有看见一个陌生的面孔。
老头带他们老头小房子跟前。“这是老爷的卧室。”老头恭恭敬敬的对流珒王子说。
“老爷,流珒王子驾临。”老头轻轻敲了敲门,说道。
里面传来脚步声,然后门就打开了。兢老师的脸出现在门里面。兢老师长脸,表情严肃,目光有神,鼻子高挺,眼睛大大的,头发披散,用额带束着,他的身体看上去非常强壮,像竞技场的战士,个子也很高,有一米八左右。
“王子请进,没能出门迎接还请谅解。”兢说。
“老师太客气了。”流珒说,然后进了门,穆云忍冬跟在其后,老头回去忙他的事情了,两个侍卫守在门外。
“天都已经黑了,王子是从哪里来,有什么事情吗?”兢来到墙根下的桌子上,取出茶叶放进一个精美的茶壶中,又从角落的一个玉质盆子里取了水,将茶壶放在窗前矮桌上的的火炉上。
流珒和穆云坐在卧室中央的桌子边。“老师请不用忙了,我们马上就走。刚从街上回来,准备回宫,只是有一件事不好办,想请老师帮忙。”流珒说道。
“哦!什么事?”兢问道。
“刚才我们在街上搭救了一个孩子,就是他。”流珒指着忍冬说道。“这孩子被他的爷爷殴打虐待,而且他的爷爷身患重病,将不久于人世,我于心不忍花三百两将他带来,不过我不能带他进宫去,所以想将他暂时托付给老师,不知方不方便。”流珒说道。
兢看了一眼忍冬坐在最后一把椅子上,表情依旧严肃。“王子吩咐的当然没有问题。我这就叫人收拾一间房给他。”兢说道。
“那就有劳老师了。”流珒王子起身谢道。
“王子喝杯热茶再走。”兢跟着站起来说。
“不了老师,母亲知道我今日出来,现在该等的着急了。”流珒说道。于是流珒带着侍卫回了宫,穆云带着另一个侍卫回了太师府。
“田管家!”流珒和穆云走后兢呼唤道。过了一会儿刚才开门的老头来到卧室中。“你去叫金婶收拾一间房出来,挑间小一点的,放上炭火让房间里暖和暖和。”兢吩咐道。田管家随即出去了。
“你先坐着等一会儿。”兢看着站在桌边的单薄的忍冬说,然后坐在窗前的桌子边看起一本小册子。
忍冬表现的非常拘谨,小心翼翼的坐在椅子上,打量着屋子里的陈设。可以说这间卧室非常奢华,四面墙上挂着画,正对门的墙下放着一张桌子,桌面上摆着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踩上去轻柔舒适,没有一点声音,窗前的桌子上放着一个小火炉,兢刚才放上去的茶已经煮开,冒着热气,窗户旁边是一张木制大床,带着刺绣的帷帐。
忍冬的脸上带着惊恐的表情,有一种不安全的感觉。
兢只顾着忙自己的事情,再也没有看过忍冬一眼。过了好大一会,忍冬偷偷的换了许多中坐姿,敲门声突然想起,接着门外传来田管家的声音,这声音还是那么舒缓,那么不紧不慢。
“老爷,房间收拾好了。”田管家说。
“进来!”兢听到声音说。
于是田管家推开门走了进来。
“房间里足够暖和吗?”兢问道。
“暖和,生了三个火炉一起加温,现在那间房里面比这里还要暖和。”田管家回答说。
“带这个孩子过去吧。”兢说道,然后接着看他的书。
“孩子,跟我走。”田管家对忍冬说。走到门口,兢突然瞥了一眼忍冬,对田管家说:“明天带这孩子去买几件衣服。”田管家应了声便带着忍冬出门去了。
田管家带着忍冬来到新的房间,这一间比刚才那间小一些,里面有床、桌子,火炉、地毯,四面墙壁上也挂着画,窗户和门雕刻的同样精巧,就是显得有些空旷。卧室里的温度如田管家所说,进门后令人感到非常舒适。
“以后你就睡在这。”田管家对忍冬说。“吃饭了吗?”田管家问道。
忍冬实际上饥肠辘辘,因为下午回去后就挨了打,还没来到及吃饭,但是因为拘束他只是点点头。老管家看出忍冬眼里的饥饿和他的拘谨,出门后过了一会儿拿来一盘点心。“明天早上我来叫你。”田管家说,然后关上了门。
卧室里就只剩忍冬,他坐在椅子上将盘子里的点心吃了个精光,来到床上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一早,田管家敲门叫忍冬去吃早饭,他们来到厨房旁边的一间小房间里。”以后就在这里吃饭,想吃什么去厨房自己拿。“田管家对他说。吃完饭后田管家带着他去街上的成衣铺里买了几件衣服,这下他终于可以不用被冻得瑟瑟发抖了。
忍冬就这样在兢老师的府上安顿下来,几天后他才明白,兢老师的府上虽然很大,什么都有,但是却只住着兢老师、金婶和田管家三个人,现在又多了他一个,府上的空房间有很多,都闲置着,里面又阴冷又潮湿,整个府上显得很萧条。
隔了几天,国王询问流珒晚回的原因是听说忍冬有过目不忘的天赋,所特别召见忍冬。
忍冬被带到国王面前,已经变了一个模样,不在那么窘迫,眼神中也从容了许多。
“听说你有过目不忘的天赋。”国王问道。
“是的国王陛下,我看过的东西能一次记住。”忍冬有些紧张的说,一开口说话就有点紧张。
国王随手拿起一本书,那是一本药理书籍,有两指那么厚。“你表演给我看看。”国王对他说。流珒从国王手中接过书籍交给忍冬。“不要紧张,没事的。”流珒对忍冬说。
忍冬接过书开始翻看。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忍冬看的很快,大概半个多时辰后他合上了书。他看的太认真没有注意到时间的流逝,国王、王子和三位大臣都耐心的等他看完,没有中途打扰。
“真是个实诚的孩子。”国王说。
流珒将书送还给国王。“你整整看了一本,其实你只要看半本就够了。”国王说。忍冬不哈意思的笑了笑,没有说话。
“能记住多少?”国王晃了晃手中的书问道。
“所有的内容,请陛下随便指定一页,只要告诉我第几页或者第几页的第几段。”忍冬自信的说。
国王随意翻开一页,告诉忍冬是第几页,忍冬流畅的背了出来,即便是让一个普通人照着读也没有他那么流畅。国王又指定了一页,忍冬同样背的滚瓜烂熟,接着国王指定了一页中的一个段,忍冬又背了出来。
这本药理书讲的是各种药草的药性和用法,三位大臣中有一位精通药理学,他经常请教宫中的御医。今天国王特意请他过来,主要是想看看忍冬如果能够记住,那应用这些知识的本事又是怎么样的。
所以国王让这位大臣问几个关于药性的问题,这些问题书中没有提及,不是非常熟悉药理的药师也不能完全说清楚。但是忍冬却分析的非常清楚,语言条理清晰,看样子他不仅能记住而且会使用。
国王大喜,让他和流珒穆云一起学习,并且常住在兢的府上,赏了他一千两黄金和一些珠宝。
忍冬回到兢府,从此后和流珒穆云一起在太师府学习,当兢要教授武学的时候他就跟着一起宫中。
自从兢听说忍冬在国王面前背完一本书并且能当即运用其中的知识,他就对这个小孩子格外关注起来,他测试他的智力,发现忍冬是这么多年里他见多的人中智力最高的一个。于是一天中午,吃过午饭后他将忍冬叫道自己的房中。
“坐。”兢说。
忍冬坐到椅子上,看见兢打开床头一个隐秘的小抽屉,从小抽屉中拿出一个线装的小册子。忍冬一眼就认出这时他第一次来时兢看的那本。兢走过来坐在他的对面将小册子递给他。
“读读看。”兢说,脸上一直是严肃的表情。
忍冬小心的接过小册子,翻开第一页就表现出迷惑的神情。他在第一页停留了很久才翻到第二页,然后快速的阅览后面的内容。这本小册子有一百五十页。看完后忍冬合上书,一脸漫然的抬起头看着兢说:“师傅,完全看不懂。”
这是从小到大以来他碰到的第一本读不懂的书,虽然字都认得,但是册子中将的内容却如同天书。
“看不懂就对了,我花了一千年的时间才写出这么薄薄的一本,哪有那么容易懂。”兢的脸上现出一丝的意的表情说。
“一千年!”忍冬惊讶的说,他知道兢老师从不开玩笑。
“没错,一千年。”兢从容的说。“你知道觉者吗?”兢问道。
“觉者!我知道,我知道很多关于觉者的传说。”忍冬兴奋的说。
“我就是一个觉者。不过我并不是觉者异能的第一位拥有者,我的异能是一位伟大的国王传给我的。当时一个惯常使用毒药的毒师策划了一场惊天阴谋,在两位国王会面时给他们的酒杯中下了毒,那是一种非常剧烈的毒药,幸亏两位国王拥有觉者的一部分异能,延缓了毒药的侵蚀,在临终前,混乱中两位国王将异能传给了我和另一个侍卫,他们嘱咐我们要帮助他们平定叛乱,铲除奸小,我们做到了,,可以说没有费多大的功夫就做到了。
我们杀了毒师和他的那群乌合之众,另一位侍卫将异能传给即位的太子,这位太子就是当现在祁国王室的先祖,而我起了私心,因为我对这种能力充满太多的好奇,我不愿意将异能再传给当时的新国王,也就是现在流国的先祖,所以我躲了起来。
新国王是一位好国王,他没有追究,没有纠缠,由着我隐姓埋名。我开始研究这种神奇的能力。按理说我的的寿命不长,历史中长达几百年的异能传递中,所有人都是到暮年时自然死亡,就像正常人一样,我也觉得我会老死,我准备在我暮年时回宫去,将身上的异能还给王室。
但是过了将近一百年,我的模样却没有任何改变,我继承了觉者千年不老的能力,所以我更加用功的研究异能,要想参透其中的奥秘。一千年,我都没有参透觉者能力的奥秘,而现在我的能力越来越弱,我的寿命也快到头了,我认为自己已经来不及参透觉者能力的奥秘了。
但是我觉得你可以,你是这么多年来我见过的最聪明的人,这本小册子上面记载着我多年来对觉者能力的理解和感受,以及我的所有的理解,我现在将他交给你。”兢用细水流长的语调说。
“您要死了吗?”忍冬望着兢老师担忧的说。
“我还有几十年可以活,就像正常人一样。”兢看到忍冬的表情突然笑着说道。
“我拿了小册子您怎么办,您不打算继续研究了吗?”忍冬问道。
“我给自己抄了一份。”兢说。“流珒王子、穆云王子和你是我教过的学生中天赋最高,成就最高的三个,我很自豪。”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