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炮灰女配摆烂后,男主他疯魔了》是“芝芝816”的又一力作,本书以苏妙音谢云澜为主角,展开了一段扣人心弦的古言脑洞故事。目前已更新60228字,喜欢这类小说的你千万不要错过!
炮灰女配摆烂后,男主他疯魔了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沈清歌“咬舌自尽”于祠堂的消息,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京城权贵圈中激起了不大不小的涟漪。一个刚崭露头角的“才女”,因涉嫌买凶谋害尚书千金而阖家获罪,最终不堪受辱自戕,成了街头巷尾、茶余饭后的一桩谈资。
唏嘘者有之,鄙夷者有之,更多的是感慨世事无常,以及暗自警醒,莫要步了沈家后尘。
而对于风暴中心的苏府和谢府,这消息带来的反应却截然不同。
苏尚书夫妇听闻,先是惊愕,随即是后怕与庆幸,庆幸女儿平安归来,也庆幸恶人终得报应。苏夫人拉着苏妙音的手,连念了好几声“阿弥陀佛”,又叮嘱她往后出门定要多带护卫,切莫再涉险地。
苏妙音心情复杂。沈清歌死了,那个前世害她家破人亡、今生又欲置她于死地的穿越女,就这样轻易地死了?还是以“咬舌自尽”这种惨烈又突兀的方式?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出所以然。毕竟,证据确凿,沈家垮台,沈清歌自尽似乎也合情合理。或许,是恨意未消,让她心有不安?
她将这份疑虑压在心底,并未对父母言明。生活似乎又回到了从前的轨迹,只是多了些劫后余生的阴影,和一份对谢云澜更加复杂难言的情绪。
谢府的反应则平静得多。谢父谢母对儿子处置沈家的手段未置一词,只在他回府复命时,淡淡提点了一句“过犹不及,需留余地”,便不再多言。谢云澜恭敬应下,心下却自有主张。对于沈清歌的死,他面上未见波澜,只吩咐手下核实,并继续追查沈家其余党羽及可能存在的漏网之鱼。
真正的暗流,涌动在无人可见的角落。
谢云澜的书房内,烛火通明。他面前摊开着一份密报,上面详细记录了沈清歌“自尽”前后,沈府内外的所有异动,以及仵作的验尸结果。
“七窍流血,舌根断裂,确系咬舌所致,体内无毒物残留,死亡时间与衙役发现时吻合。”谢乙垂手肃立,低声禀报,“看守祠堂的下人及拿人的衙役,属下已反复盘问过,当时并无外人接近,沈氏女被捆缚双手,亦无携带利器毒药。”
一切看起来天衣无缝,合乎情理。
谢云澜的手指在“七窍流血”四个字上轻轻敲击着。咬舌自尽,剧痛之下引动气血逆冲,确有七窍流血的可能。但……沈清歌那样一个虚荣狠毒、惜命怕死之人,在罪行暴露、家族倾覆的绝望关头,会选择如此决绝惨烈的方式自我了断?
他想起百花楼那些被打手招供出的细节,沈清歌联系“瘸狼”时表现出的狠辣与周密,绝不像一个会轻易放弃求生希望的人。
“尸体呢?”谢云澜问,声音听不出情绪。
“按律,罪眷自裁,尸身可由家人收敛,但沈家男丁已入狱,女眷看管,无人操办。刑部已命人将尸首草席一卷,暂置于义庄,三日后若无异议,便按无名尸处理。”谢乙答道。
“去义庄,再验。”谢云澜抬眸,眼底冷光一闪,“仔细检查,尤其注意……是否有易容、换装,或近期受过特殊创伤的痕迹。另外,查沈清歌近半年所有行踪,接触过什么人,买过什么东西,尤其注意有无奇人异士、江湖术士之流。”
“是!”谢乙虽不解公子为何对一具已确认的尸首如此执着,但不敢多问,领命而去。
谢云澜靠向椅背,望着跳跃的烛火,眸色深沉。他从不相信巧合,尤其是牵涉到苏妙音的巧合。沈清歌死得太快,太干脆,反而透着蹊跷。若她真有这般烈性,当初又何必费尽心机算计?若她没有,那这“自尽”的背后,是否还藏着别的猫腻?
他有一种直觉,这件事,还没完。
与此同时,镇北侯府,陆翊的书房。
陆翊面前也摆着关于沈家覆灭和沈清歌自尽的消息。他眉头紧锁,手指无意识地在桌面上敲击着。
“死得倒是便宜她了。”陆翊冷哼一声,眼中戾气未消。百花楼之事,他全程参与,亲眼目睹了那些被拐女子的惨状,对沈清歌的恨意丝毫不亚于谢云澜。只是,这死法……
“小侯爷,”他的一名心腹幕僚低声道,“沈氏女自尽,虽省了朝廷一刀,但也断了追查背后是否还有同谋的线索。此事,是否太过……顺理成章了些?”
陆翊目光一凝:“你也觉得有问题?”
“属下只是觉得,沈氏女不似这般刚烈之人。且她既能勾结到‘瘸狼’那等悍匪,背后是否另有势力支持?此次谢公子雷霆手段,犁庭扫穴,固然痛快,却也打草惊蛇。若真有幕后黑手,此刻只怕已藏得更深了。”
陆翊沉默片刻。幕僚所言,正是他所虑。谢云澜报仇心切(或者说,是为了苏妙音),动作太快太狠,固然震慑宵小,却也可能将真正的大鱼惊走。沈清歌一死,很多线索就断了。
“继续暗中查访,”陆翊沉声道,“尤其是与沈清歌有过接触、但表面上并无关联之人。还有,盯紧沈家其他活着的人,看是否有异常。”
“是。”
苏府,栖云阁。
苏妙音坐在窗边,手里拿着一卷书,却久久未曾翻动一页。窗外春光明媚,鸟语花香,她却总觉得心头蒙着一层阴翳。
沈清歌死了。大仇得报,她应该感到快意才是。可为何心中反而空落落的,甚至有一丝不安?
是恨意未曾完全宣泄吗?还是……事情结束得太快,快得让人难以置信?
她想起百花楼那夜,沈清歌眼中那怨毒而不甘的光芒。那样一个人,真的甘心就此赴死?她背后那个所谓的“系统”,又是否真的随着她的死亡而消失?
正思忖间,碧桃轻手轻脚地进来,脸上带着几分欲言又止。
“怎么了?”苏妙音放下书卷。
碧桃犹豫了一下,低声道:“姑娘,方才奴婢去前院取东西,听门房的小厮嘀咕,说这两日府外似乎有些生面孔在转悠,也不像是探亲访友的,就远远看着咱们府门。”
苏妙音心下一凛:“可看清样貌?报了管事没有?”
“样貌普通,混在人堆里也认不出,就是感觉……鬼鬼祟祟的。管事已经加派了人手巡视,也让门房留意了。”碧桃有些担忧,“姑娘,会不会是……沈家的余孽,或者百花楼还有漏网之鱼,想对姑娘不利?”
苏妙音站起身,走到窗边,望向府门外车水马龙的街道。阳光下,一切如常。但碧桃的话,却像一根细刺,扎进了她本就未完全平复的心绪。
沈家倒了,百花楼毁了,可她真的安全了吗?
谢云澜当众宣示主权,陆翊毫不掩饰的维护,她如今在京城的处境,恐怕比从前更加引人注目,也更加……危险。
“告诉陈叔,最近府中加强戒备,尤其是夜间。我这边,若无必要,暂时不出门。”苏妙音低声吩咐。
“是,姑娘。”
碧桃退下后,苏妙音独自站在窗前,春风吹拂着她的鬓发,带来暖意,却吹不散心头的寒意。
沈清歌的死,像一个突兀的句号,却又像另一个更庞大谜团的开始。平静的表面下,暗流似乎从未停止涌动,甚至……更加湍急莫测。
她下意识地抚上手腕,那里被绳索磨破的伤痕,在“玉肌生骨膏”的效用下,已淡得几乎看不见。可有些伤痕,留在心里,却未必那么容易消退。
谢云澜的强势,陆翊的情谊,父母的担忧,暗处的窥伺……还有沈清歌那诡异而仓促的“死亡”。
前路,依旧笼罩在迷雾之中。而她,似乎正站在风暴眼的边缘,稍有不慎,便会被再次卷入。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谢府书房,谢乙去而复返,脸色凝重。
“公子,义庄那边……确有发现。”
谢云澜从书案后抬起头,烛光映亮他棱角分明的侧脸:“说。”
“属下带人仔细查验了那具女尸,”谢乙的声音压得很低,“确系女子,年岁身形与沈清歌相仿,面部因失血和死前痛苦有些扭曲,但细看之下,五官轮廓与沈清歌有七八分相似,尤其耳后一颗小痣,位置形状皆吻合。”
谢云澜神色未动,示意他继续。
“然而,”谢乙话锋一转,“属下发现,此女双手虎口、指腹皆有厚茧,乃是常年做粗活或习武所致。而据我们之前调查,沈清歌自小娇生惯养,虽偶有提笔作诗,但绝无可能生出这般茧子。且此女右脚脚踝处,有一处陈年旧伤疤痕,形状特殊,而沈清歌……并无此伤。”
“还有,”谢乙继续道,“属下设法找到了曾为沈清歌诊治过头疼的医女,据其回忆,沈清歌左侧肩胛骨下,有一块指甲大小的红色胎记。而那具女尸身上……没有。”
书房内一片死寂。烛火噼啪一声,爆出个灯花。
谢云澜缓缓靠向椅背,嘴角勾起一丝冰冷而玩味的弧度。
“所以,”他慢条斯理地开口,声音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祠堂里‘自尽’的,并非真正的沈清歌。”
“是!”谢乙低头,“属下已命人暗中查访,近期京城及周边,可有与沈清歌身形样貌相似、又突然失踪或死亡的女子。另外,沈清歌近半年的行踪,正在加紧排查。”
“做得干净些,莫要打草惊蛇。”谢云澜吩咐,“那具女尸,暂且不动,看看是否有人会去‘关心’。”
“是!”
谢乙退下后,谢云澜独自坐在书房内,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烛光在他深不见底的眸中跳跃,映出丝丝寒意。
金蝉脱壳?李代桃僵?沈清歌背后,果然还有人,而且手段不低,竟能在他眼皮底下玩这么一出。
是谁?目的何在?仅仅是为了救沈清歌?还是……另有所图?
他想起苏妙音,想起百花楼那惊心动魄的一夜,想起她肩头灼伤的痕迹和手腕的淤青。心头那股暴戾的杀意再次翻涌。
不管是谁,敢把主意打到她头上,都要付出代价。
而苏府外那些“生面孔”……谢云澜眸光一冷。看来,有些人已经迫不及待,想要试探,或者……更进一步了。
夜还很长,迷雾之后,是更深的黑暗,还是破晓的曙光?
无人知晓。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棋盘未终,棋子未歇。而执棋之人,已然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