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小说《重生后,我成了前夫高攀不起的妆夫人》的主角是卫风白月光,一个充满个性和魅力的角色。作者“紫鹭芸”以其独特的文笔和丰富的想象力,为读者们带来了一个充满奇幻色彩的世界。本书目前完结,喜欢阅读的你千万不要错过!
重生后,我成了前夫高攀不起的妆夫人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重生回十六岁,子衿撕碎婚约,不再做任人践踏的孤女。 这一世,她以胭脂为剑、妆品为甲,从街边小摊到御赐妆夫人,步步逆袭。 渣前夫悔不当初,白月光沦为阶下囚,而她身边却多了个愿以江山为聘的温柔权贵。 女子本弱,为妆则刚。看子衿如何以一手绝艺,妆点自己,也妆点天下女子的锦绣前程。
红绸漫卷,喜乐震天。
卫府朱门洞开,宾客如织。京城皆知,今日是卫家嫡子卫风迎娶宰相千金静女的大喜之日——天子赐婚,珠联璧合。
我,子衿,立在宾客最末的阴影里,看着那个曾与我月下盟誓“执子之手”的男子,一身绛红喜袍,眉眼含笑地执起另一女子的手。
“一拜天地——”
司仪唱礼声洪亮如钟。
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却觉不出痛。三日前,卫风还跪在我家那株老槐树下,攥着我的手说:“衿儿,等我借宰相之力重振卫家,定休她娶你。”
那时他眼中映着月色,温柔得像要溢出水来,让我这个父母双亡、寄人篱下的孤女,信了这镜花水月。
“二拜高堂——”
卫家二老满面红光。他们从未正眼瞧过我,即便当年我父亲为救卫老爷落下病根,早逝前只换得一句“婚约照旧”。家道中落,我便成了卫家喉中之鲠。
“夫妻对拜——”
静女微微侧首,凤冠珠帘轻晃间,眸光扫过角落,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讥诮。
我知道她在笑什么。
三日前,正是这位“闺中密友”拉着我的手温言:“妹妹宽心,我与卫风不过权宜之计。你才是他心尖上的人,待我过门,定设法接你入府,咱们姐妹同心。”
我竟信了。
信了这京城第一才女的温良,信了那薄情郎的誓言。
“礼成——送入洞房!”
满堂喝彩如潮涌。
转身欲离,却被人潮推得踉跄。
“哟,这不是子衿姑娘么?”尖细嗓音刺破喧哗。
卫风的表妹徐三娘摇着团扇走近,这一声引得周遭目光如针般扎来。
“表哥大喜,你怎么也来啦?莫不是还惦记着那桩……陈年旧约?”她掩唇轻笑,声量恰能让半厅听见。
窃窃私语如蚁噬骨。
“听说她叔父家都快揭不开锅了……”
“这般境况还想攀高枝?真是痴心妄想。”
我攥紧袖口,想逃,双腿却似灌铅。
“子衿。”
熟悉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卫风不知何时已至,喜袍红得灼眼。他面沉如水,压低嗓音:“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在院里等我消息?”
“我……”喉间干涩如砂。
“今日是我大婚,莫要添乱。”他语气不耐,眼神闪躲,“先回去,晚些让阿福送银两过去。”
“卫风哥哥,我只是想——”
“别叫哥哥!”他骤然打断,声色俱冷,“子衿,认清你的身份。从前种种,不过年少荒唐,忘了吧。”
忘了?
忘了他落水被我父亲救起后,在门前跪了整整一日?
忘了他守在我父亲病榻前立誓“此生必护衿儿周全”?
忘了过去三年,他夜夜翻墙而来,说“非卿不娶”?
“卫风,你曾说——”
“童言戏语,何必当真。”他拂袖转身,“阿福,送客。”
小厮阿福面呈难色,上前半步:“子衿姑娘,请。”
满堂目光如刀似戟,我在一片窃笑与怜悯中被“请”出卫府。
朱门在身后轰然闭合,将满堂喜乐隔成另一个世界。
雨,不知何时下了起来。
冰雨混着冷泪模糊视线,我踉跄走在长街,浑身湿透,不及心中半分寒凉。
行至石桥,一道素影拦了去路。
静女。
她已换下喜服,一身月白襦裙,执一柄青竹油纸伞,身侧跟着两个垂首的丫鬟。
“妹妹怎么这般狼狈?”她语声温软,眸底却凝着寒霜。
“卫……少夫人。”我垂下眼帘。
“今日你也瞧见了,卫风心中是有我的。”她上前一步,伞沿雨珠落在我肩头,冰凉刺骨,“你不过是他失意时的慰藉,如今他鹏程万里,你该识些分寸。”
我咬唇不语。
“这是一百两。”她递来一张银票,“离开京城,永世莫回。”
未接。
“嫌少?”她轻笑,“子衿,你父亲那点恩情,卫家早还清了。如今你死缠烂打,不过是自取其辱。”
“我没有——”
“没有?”她眸光骤厉,“那你今日为何来?不就是想当众给他难堪,让我沦为笑柄?”
话音未落,她猛然伸手,狠推我肩!
“你这般贱命,活着也是多余!”
桥栏低矮。
仰面坠落时,我看见静女温婉面皮下毫不掩饰的狰狞,看见她身后丫鬟惊恐却紧闭的唇。
冰冷的河水淹没口鼻。
挣扎间,桥上传来她依旧温柔的声音:“快!子衿姑娘失足落水了,救人啊——”
无人跃下。
意识涣散之际,往事如走马灯转。
父亲临终前攥着我的手说:“衿儿……卫家势利……这婚约,不要也罢……爹只愿你……平安喜乐……”
我为何不听?
为何要信那虚情假意,为何要自轻自贱,为何要将一生系于薄情郎身?
若有来世……
若有来世!
“子衿姑娘?子衿姑娘!”
急唤声穿透混沌。
我猛地睁眼。
烛火摇曳,熟悉的破旧床帐,身上是打了补丁的薄被。
“谢天谢地,你可算醒了!”守在床边的婶娘周氏红了眼眶。
“婶娘……我这是……”
“你在卫府门口晕倒了,是路过的李大夫送回来的。”周氏抹泪,“孩子,别再念着卫家了,咱们高攀不起。明日婶娘就去退了那婚约……”
我怔怔望着屋顶蛛网。
卫府门口晕倒?
那不是三个月前,卫风初次避而不见,我在门外苦候两个时辰后昏厥的事么?
挣扎坐起,望向铜镜。
镜中人面色苍白,眉眼稚嫩,正是十六岁的模样。
指尖颤抖着抚上面颊。
不是梦。
我真的回来了。
回到一切尚未开始,悲剧未铸之时。
叩门声起,阿福的声音传来:“子衿姑娘在么?公子让送这个月的例银,还有……一封信。”
周氏欲言又止。
我深吸一气,掀被下床。
推开门,阿福递上钱袋与封缄的信,眼神躲闪:“公子说……近日课业繁重,不便来访。请姑娘好生珍重。”
接过钱袋,沉甸甸的。
打开,除碎银外,还有一张五十两银票——前世,我将其珍藏,直至最后才知,卫风为静女买支簪子便花了二百两。
至于那信……
前世我捧信泣了一夜,因他在信中诉尽相思,说暂时疏远是为将来。
如今,我当着小厮的面,撕开火漆。
展信,熟悉字迹:
「衿儿见字如面。近日家父严查,不便相见。吾心如磐石,不可转也。待吾功成,必不负卿。另:若有人问及婚约,切莫承认,免生事端。」
好一个“切莫承认”。
原来从一开始,他便未想履约。所谓等待,不过是稳住我,免得坏他攀附高枝的好事。
“姑娘……”阿福面露不安。
我抬首,微微一笑:“回去告诉你家公子。”
“这钱,我收了。这信,我也看了。”
“从今日起,我与卫风——两不相欠,婚约作废。”
在阿福惊愕目光中,我将那信,一寸寸撕成碎片,扬手洒入风中。
如同撕碎前世那可笑可悲的痴心。
转身回屋时,余光瞥见巷口停着一顶青帷小轿。
轿帘微掀,露出一张温婉清丽的脸。
静女。
原来这么早,她便已暗中窥视。
四目相对。
她朝我盈盈一笑,依旧是那副温柔无害的模样。
我却看清了她眼底深处,那抹尚未藏尽的得意与轻蔑。
这一次,我缓缓勾起唇角。
笑吧。
尽情笑罢。
毕竟用不了多久,你就会发觉——
这一世,棋局方启。
而执棋之人,已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