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颜控公主要嫁人》 是一本十分好看的古代言情文,这本小说的作者是月解意,主角是赵眉胭萧竹弈。书中主要讲述了:“公主怎可如此揣测?”“说些什么揣测不揣测,本公主只是要听你为何要这么做?”“不如公主凑近些?”看到赵眉胭离自己的距离近了些,白婉兮又说,“公主这支珠钗,当真是好看啊。”如霞如火,带珠带玉。摇晃之间,……
《颜控公主要嫁人》 免费试读
“公主怎可如此揣测?”
“说些什么揣测不揣测,本公主只是要听你为何要这么做?”
“不如公主凑近些?”看到赵眉胭离自己的距离近了些,白婉兮又说,“公主这支珠钗,当真是好看啊。”
如霞如火,带珠带玉。摇晃之间,光彩散落。
白惋兮伸出手,把珠钗扯了下来,然后用力刺入自己左胸口。鲜红的血往出涌,脸上的笑容却渐渐绽放。
走出第一步的时候,她没想到会有第二步。可第二步既然来了,她便再走一步。
“赵眉胭,你赢不了我的。”白惋兮握住赵眉眼的手,血液沾在后者的手掌上。
握住的那一刻,白婉兮才发觉赵眉胭的手都在抖。她心里暗笑,原来公主看似肆意妄为,却也仍有保留。欲成事,必先狠下心。先得剜去心间的肉,才能获得想要获得的。不管是萧竹弈,还是别的,她都要赢。
血液,像猩红的梦,像猛烈的风。像是寒霜冬雪,寸寸皆是刺痛。
赵眉眼低着头,眼底鲜红同时刺目,好像一下子把她拉回那个夜晚,血液一滴一滴落进瞳孔。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赵眉胭感到自己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去,她再也支撑不住自己,身子软了下来,然后瘫坐在地上。
白婉兮把珠钗丢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阿朱。”撕心裂肺,用尽气力。
门被推开,那位叫做阿朱的侍女跑了过来。
“小姐!”阿朱看到白婉兮胸口的鲜红,于是转头看向赵眉胭,眼里的火焰燃烧着,那是愤怒,“是你害了小姐,一定是你。”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大脑好像停止思考了,她不知道该说什么,该做什么,是不是,说什么做什么,都没有一点用。
眼底的一切都叫她晕眩,被丢在地上的珠钗,还有白色衣裳上鲜红的血,再后来,是丞相阴沉的脸,最后,是一大片黑暗。
这是怎样一场漫长的梦,所有清晰的一切都陷入黑暗。
“公主竟是抱着这等心思?”
质问,质问,都是质问。
“眉胭,眉胭,眉胭……”
是谁,是谁。是谁在呼唤她。
眼前大雾全都吹散,抬头那一瞬便看到梅花,满眼的梅花。好似回到了那年冬天,雪花飞舞的时候。
赵眉胭知晓,这是梦境。
梅花散尽,只余光芒,她缓缓睁开眼睛。
“眉胭醒了。”
这里是,云脂殿吗?
她原本在丞相府的,为什么又回来了。
“母妃。”
她去探望了白婉兮,可白婉兮却用珠钗刺伤自己栽赃她。
后来呢,后来是什么。
“眉胭是想到以前的事了吗?”昭妃握着赵眉胭的手,笑容温和,轻柔询问着。从云霏口里,她大概知道了事情的经过。
“我……母妃,我没有伤害白婉兮。”
她想起来了。
自阿朱之后有很多人走了进来,不曾停止的脚步声,或轻或重,或缓或急。抬头一看,丞相,丞相夫人,还有大夫,眼底的意味难以触碰,像是在说她就是那个执刀伤害白婉兮的人。
她没有想到白婉兮会以这样的方式来栽赃。
“母妃知道。”
“丞相大人有说些什么吗?”赵眉胭焦急看着昭妃,上一次丞相要寻个公道,这一次会不会也要寻?上一次她可以说她没有做,可是这一次,当所有的证据都指向是她时,她又该如何为自己发声。
“没有,只是请人把珠钗送回来了。”
云霏迎了上来,木制托盘的托盘上静静躺着那支珠钗,上面的血已经被清理干净了。可当目光聚焦之时,原本消失的血好似又重新出现。
昭妃摆了摆胳膊,示意云霏把珠钗撤去。
“眉胭那日为何要请白小姐来?”
“我……想要她明白自己的身份。”
“听母妃的,往后做事莫要再依着自己的喜好,这宫里头的人,都在盯着你。再过些时日,就是及笄之礼,莫要出什么差错。既然醒了,母妃也不扰你,你好好休息吧。”
在离开之前,昭妃拍了拍赵眉胭的手。
赵眉胭与白婉兮之间不和,好像是突然之间树立起来的,而她,无从知道原因。只是奇怪的是,这次丞相没有来求公道,她隐隐有些不安。
春寒料峭,赵眉胭屏退房里伺候的人,呆坐了许久。从桌上放着的茶壶望过去,好似能看到过往一步步走来的岁月。
丞相府内。
“婉兮,伤口还疼吗?”
“父亲,已经好些了。”
“为父未曾想,那公主竟会……”白文序觉得自己说不下去了,在自己的府邸内,却让自己的女儿受了伤。
只差那么一步,他就可以阻止珠钗刺进自己女儿的胸口。
苍白的脸上渐渐浮起笑容,白婉兮用手抓住丞相的衣袖,小声说:“也许公主也是无意,父亲不必为此忧心。”
“怎能不忧心?此次只是流血,那下次又会如何?”
“可婉兮又能如何?说些什么赏花,又要饮些茶水,可回来之后女儿却病了一场,这次又是珠钗刺伤,父亲寻过公道,可又得到了什么?”
她一连说出好多话,泪水也随着一串一串往出落,大概是多费了些力,白色的衣裳上,都渗出了血。
“左右婉兮不过一条命,公主想要给她就是了。”
“胡闹,你是丞相之女,这条命怎可舍弃?”看到衣裳上的血,丞相急切喊道,“来人,叫大夫。”
“可婉兮又能如何?皇上那样宠爱公主。”
鲜红的血让他想起几个时辰前发生的一切,眼底的怜惜又深了几分。丞相叹气,说:“婉兮,此事父亲会给你个交代的。”
四月京郊猎场,他要为赵眉胭备一份好礼,皇上不给的公道,他自己找。
唯一让他想不明白的是,公主突然开始针对白婉兮,他记得从前两人未曾如此。
后来几日,赵眉胭常常受困于梦境,鲜红的血,和扔在地上的珠钗,阴森恐怖的笑,以及白婉兮一字一顿说她赢不了。
像是一条看不到尽头的路,她前行许久,好似摸索到了原因,又好似没有摸索到。
时间一晃而过,停在了她及笄之日。
赵眉胭身着华服,在殿外等候。且听那礼官的声音传出殿外,宫女便搀着赵眉胭向殿内走去。
进殿,赵眉胭抬头。
皇后坐高位,两旁立贵妇。
“剩下的路,就得公主自己走了。”宫女放开手,垂首行至列尾。
迈步向前,近正位之际,赵眉胭跪了下来,叠起手,举至眉间,进行叩拜。
一叩拜。
要此后无人欺。
二叩拜。
要所愿皆顺遂。
三叩拜。
要天下岁岁安。
大礼已成,赵眉胭继续前行。
行至皇后身前,叩礼。
她是曾期待过的,十二岁时就期待过了。
皇后亲手把宫廷御制的珠钗插进赵眉胭发丝里,然后把她扶起,
且听那礼官高声唱诺:“礼成!皇上御旨,钦封为璃胭公主,自由出入宫廷。”
又过了几日,赵眉胭亲自去往平洛王府。
马车缓缓前行,赵眉胭看着手心里的香囊,思量着到了后该说些什么。
下了马车,报了名讳后,赵眉胭被王府内的人带着去了某处亭子。
平洛王妃站了起来,“公主。”
“王妃娘娘,依然如以往般貌美。”
“公主今日来,是有什么事?”三年的时间,说不上长也说不上短,平洛王妃想,三年前的赵眉胭和今日的赵眉胭,到底是不大一样了,温和有礼,让人心生些欢喜。
两人坐了下来,身旁站着的婢女斟茶。
“那日邀世子看画,世子把香囊落下,今日便特意送过来。”
“这种东西,公主差人送来就好,何必走这一趟。”
“宫中无事,便特意来了,只是萧世子,不在府内?”
话刚落,萧竹弈走了过来。
“参见公主。”其实知道赵眉胭来了后,他并不太想见她,只是犹豫再三,还是过来了。
萧竹弈扫了眼放在桌子上的香囊,上次见过后,他倒是发觉香囊不见了,只是也懒得去寻。不想过了这么久,香囊竟找上了门。
“竹弈,你和公主在此说些话,我去叫厨房备些糕点。”平洛王妃带着那位女婢走后,亭子里就只剩下赵眉胭和萧竹弈。
“公主今日前来,是有什么要事?”京城内璃烟公主与丞相家小姐的风雨,他是知道一些的,但并不想掺入其中。
至于事情真假,以公主做事的风格,他觉得,是有点可能性的。
“没什么事,本公主只是想要见一见小世子。”
“公主……”
“想要见一见小世子的棋技。”赵眉胭站了起来,身旁的人也跟着站了起来,“本公主听闻世子棋艺精进,所以想见识一番,世子可愿同本公主下一局棋?”
“公主说的,萧某定当配合,此处有风徐来,不若移步书房?”
“好。”
推开门,大致扫了一眼,壁有挂画,案有纸笔,她好似已经看到他一人独处时候的样子,必当是端正身子,手持笔,一笔一画写出个墨色翩然吧。
再一细瞧,赵眉胭看到了一幅竹石图。
“公主看到的这幅,是萧某自己画的,同别的比起,略有逊色。”
“可本公主瞧着喜欢的很。”赵眉胭转过身子,看着颇为拘谨的萧竹弈,说,“除去这个,你也不必次次自称‘萧某’,本公主听着不喜欢,往后怎样舒服便怎样来。”
“可……”你是皇帝宠爱的公主,而我只是不受重用的世子,身份悬殊,又怎么能顺着心意做事。
“世子无需再多言,我持白棋,世子持黑棋,如何?”
赵眉胭手捻一粒白棋,然后置于棋盘,抬头,看着萧竹弈。
“在外不便讲话,我看此处颇为适宜讲话,不如世子同本公主讲讲,那日宴上,你我目光相交那刻,世子为何眼底闪过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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