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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侠行天下》全文免费阅读

看玄幻文,千万不要错过黔九的《侠行天下》 ,主角是温无尽风琢玉。书中主要讲述了:萧木鱼师叔法号皈依,来历不详,去日已定。皈依身形高大威猛,鼻梁高挺,五官端正,瞧着是个踏实稳重的,但性子最是狡黠无比,小竹林寺的人都被他捉弄了个遍,尤其萧木鱼,更是他日日捉弄的倒霉蛋。而且此人花天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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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行天下》 免费试读

萧木鱼师叔法号皈依,来历不详,去日已定。皈依身形高大威猛,鼻梁高挺,五官端正,瞧着是个踏实稳重的,但性子最是狡黠无比,小竹林寺的人都被他捉弄了个遍,尤其萧木鱼,更是他日日捉弄的倒霉蛋。而且此人花天酒地全然不像个和尚,常觉得寺庙无趣所以经常到下山玩耍。自诩自己信的佛曰本心,而本心即自由,他皈依的是自由,偏偏寺里人对他很是宽容,从未约束于他,约莫是这放养的态度才叫他长成了十分随意的性子。

皈依很烦,他已在寺里待了半个月,每年这段时间都是他最烦的时候,浑身扎满的针、数不清的药、不得踏出房门的狭窄,这一桩桩、一件件都叫他浑身不自在。于是,在又重见天日的时候,他当机立断下山去游荡去了。他走了很远很远,路过许多人家,见过不同风景,终于在一家客栈停下。

“无名客栈?”皈依低声读着这四字,轻笑一声,抬脚便向店内走去,无视那小二的吹捧忽悠,径直去一空桌坐下,丟桌上一锭银子,不耐道:“三斤牛肉,两盘花生,一壶老酒。”那小二麻利拿走那锭银子,眉开眼笑走开去了。

待酒菜上桌,皈依正吃着呢,就听隔壁四个带刀的打手,正讨论一个人,三秋水的朱繁缕,一个他不知道的人。

只见一尖嘴猴腮的男人开口道:“嘿,这朱大小姐那相貌还真是花容月貌,尤其那眉间朱砂,简直是人间尤物!”

皈依听到此处,手上的筷子停了一瞬,下一秒又恢复正常,没人发现那迟滞。

旁边一个圆脸胖子接口说道:“也是奇了,这娘们和他那爹长得完全不一样,一个满脸麻子的腌臜货竟生出了一个,那叫啥来着?对对,一个芙蓉玉面的大闺女。”这胖子平时说话粗俗,想了半天才想到这么个好词儿,暗自窃喜自己很有文采。此人身材剽悍,结果竟是女子。

其他人都是附和。

那尖嘴猴腮之人倒是清了清嗓子,满脸得意,想来是知道些内幕。

其余几人也知道他德行,各从胸前掏出些铜板扔他面前,等他笑盈盈地把铜板收好,才压低声音对众人说道:“我和朱家的人打过交道,听他们说这朱小姐不是亲生的,是那朱老爹不知道从哪里抱来的。抱来的时候已经三四岁了,想来都记事儿了。现在朱家的人大多都知道这一茬子。”

其余几人俱是大惊,又说了些有的没的。

正在这时,客栈门外突地进来十数人,身穿粗布麻衣,均是手拿大刀,很是凶神恶煞。这伙人是越山山上的土匪,平日里爱打劫些过路人,也无人敢招惹他们。如今过路人也不走越山的道,他们没了肥羊可宰,索性直接来这唯一的客栈,想来笔大收入。

客栈内约莫有十几个客人,如今见这伙人来了当即吓得瑟瑟发抖、面如土色,有躲在桌子底下的、有慌不择路朝二楼跑去的、也有强装镇定与之谈判的,小小客栈,众生各异。

那几个打手刚还说的热火朝天的,如今见这变故,均是面面相觑、噤若寒蝉。那尖嘴猴腮的人见这贼人已开始动手搜刮这些客人的财物,没有几桌就到这了,便压低声音说道:“可别叫他们看见咱们的刀,对方人多势众,保命要紧,可莫要横生枝节。”剩下三人想来也是以这人为首,均是附和答应。

几人把钱财全丢出去,均是暗暗松一口气,谁料那群贼人竟瞧中一个小娘子,大庭广众之下竟要行那腌臜事。

见那小娘子被吓得花容月貌,偏又挣扎不过,那圆脸胖子当即拔出自己刀,怒喝一声:“呸,狗娘养的,欺负女人算什么东西?来和你爷爷过过招!”当即便冲上去。

那尖嘴猴腮的人见她这般莽撞,也是被惊得目瞪口呆,见另两个人看着自己拿主意,当即翻个白眼,怒骂一声:“看什么,去帮那傻子啊!”说着也拔出自己的刀,朝那边冲去。

这四人凭着一股气势,竟也叫那群贼人奈何不得。只对方人多势众,没一会儿四人身上均是伤痕累累。

那胖子手上脚上均有伤痕,偏像座大山杵在那小娘子前面。她双手拿刀挡住对方朝自己头的一击,偏偏这时候另一把刀已朝她心口袭来,而她已动弹不得。那尖嘴猴腮之人见这场面,已被吓得魂飞魄散,也不管有刀朝自己腰腹袭来,当即便要冲向对方。怎奈何几步距离,已无法挽回。

两把刀均要劈向两人,千钧一发之际,那刀在空中硬生生转了个弯,劈了个空。拿刀之人也被什么击中,突地倒在地上,已是不省人事了。这一出变故叫人心惊胆寒,那伙贼人尚未反应过来,倏地接二连三挨个倒下,一时间,场面一度安静下来,无人说话。

这尖嘴猴腮之人瞧着散在地上花生米,突地走向身后,冲着皈依行一大礼,郑重道:“多谢大师出手相助。”

皈依止住他接下来的话,无所谓道:“我可没救你们,只那伙人太吵了,我喝酒可不想被人吵了清静。”

这人还想说话,就见这客栈老板忙冲上来对着皈依说了半天好话,嘴里又一直说着要报答之类的,皈依最不耐招惹这种麻烦事,猛一抬手打断他道:“你若要报答我,就把这店名改了吧。”

这老板还是头一次听这要求,一瞬讶异又恭敬问道:“自然可以,烦请大师赐个名。”

“这店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就叫‘有一家’好了。”

这边皈依也不继续与人纠缠,结了帐问了路就要去三秋水。他最近无聊,索性就去瞧瞧那朱家小姐,尤其是她眉间的朱砂。皈依这时不知道,自己随便的念头,竟叫他从今以后弃了自己的佛、乱了自己的道,而此时他只当这只是随意的想法,却不知一念生来一念死,一念之差,往往叫人天翻地覆。

皈依去了码头,坐了唯一的一艘船,那掌舵的艄公是个话多的,于是两个话多的人一见如故,天南海北聊了个畅快。

大约这艄公很久没与别人聊的这么来,与这皈依很是合得来,就叹着气漏了自己的底:“其实我叫吴泊水,自己取了个诨号‘破浪秋’。早年在父母坟前发过誓,必不让一人在我眼皮子底下平稳渡过这江清水。于是我把其他船公赶到其他地方,只我一人载船渡河。每当船行至河中央,我就弄翻船只让人掉入河中。反正我水性好,自个儿就会游回去,至于其他人是死是活就听天由命吧。只我认你作朋友,便不好再害你,只这誓言又不能违背,这个如何是好?”他只觉自己这几十年第一次遇到这么可心的朋友,不免心软几分。

皈依看他如此发愁,当即朗声大笑,待笑够之后便说道:“这还不简单??”话音未落就自己跳入河中。吴泊水见正他说着话就跳水,忙伸手将人捞上来,正要询问便见皈依说道:“这样岂不就好了?何必烦恼。”

吴泊水听他这话自己细思一番后当即大笑道:“当真如此,倒是我蠢笨了,果然不愧是皈依兄。”

两人又叙话其他,竟成了忘年之交。

后事便一概不知。

“所以这艄公倒真有可能是那吴泊水,只是你师叔竟也去过三秋水吗?”温无尽听萧木鱼说他师叔这一段过往,倒又有点好奇了。

萧木鱼点点头,补充道:“这都是七八年前的事了,我记忆模糊才害大家着了这人的道。”见众人安慰自己忙继续道:“我师叔当时只说要去三秋水,看一个眉间有朱砂的小姐,这后续也不知是什么。是以这是哪位小姐我也不知,只知我师叔这次回来着实伤情了很久,还曾动过要还俗的念头,后来也不知怎么又想通了,没再提这话。”

几人在这知道了那艄公的身份也无济于事,人早已游走,他们也鞭长莫及啊。

温无尽只觉造化弄人,状似遗憾地感叹道:“谁能想到我们头几日还一战成名,是何等的威风堂堂、潇洒无比。如今竟在这小小的阴沟里翻了船,倒也真是世事无常。早知今日,我昨日便该把那离愁醉喝个尽兴,省的去了那阎罗殿再无这上好佳酿,那才是人生一大憾事呢。”

风琢玉听他这话只觉好笑,谁能想到这大名鼎鼎的温无尽是个酒鬼呢?又想到什么似的,便开口挪噎他道:“我们不会水是未得见过,温公子家住秦淮,自是处处是水,怎得也不会水呢?”

温无尽无奈说道:“谁规定的家在水边就要会水?我便是家在水里这不会水还是不会水。”

风琢玉听他这话正要回他,余光却瞟到苏枝禁闭双眼,似有不对,忙划着这船板挪到苏枝身旁,边挪边着急喊道:“苏枝!苏枝!”却无人应答,仔细一瞧,这小姑娘已陷入昏厥,脸色苍白,似有冰霜。

风琢玉忙拉住她的手腕准备诊脉,却被她手上的寒凉给激了一下,只觉不似人手倒似冰块。之前写字那回风琢玉便觉得苏枝体温低于常人,但也只当天生便是如此。然而今天一看只怕是身体有什么不足之症,如今这河水冰凉刺骨,无异于雪上加霜。

风琢玉忙敛进心神,细细诊脉一番,却是眉头一皱,只觉指下脉搏细弱无力,却又杂乱无章,他平生未见如此脉象。

温无尽和萧木鱼也围上前来,见他皱紧眉头似是极难对付,便关切询问情况。

风琢玉却是摇摇头,回复道:“在下学艺不精,倒不知是何情况。”又思及苏枝身体冰凉,忙伸出右手紧贴她背部,输送内力替她暖身。

没一会儿苏枝脸上冰霜似有消融,脸色也不似刚才那般苍白,几人只觉起了作用,正暗自放松之际,陡生变故。只见苏枝眉头紧皱、牙关紧闭,似是十分痛苦,突地喷出一口黑血,人却还尚未清醒。

风琢玉见这内力好似与她相斥,忙撤回手掌。又见她神情痛苦,贝齿紧咬下唇,突地张嘴似要咬断舌头。风琢玉情急之下将自己右手前臂伸了进去,霎时便见那牙刺破皮肉深嵌进肉里,鲜血渗出,只觉一阵疼痛袭来,风琢玉倒还分神想了一下:这小姑娘竟有两颗小虎尖牙,怨不得咬人如此厉害。

“风大哥,你手流血了!我和你换吧!”旁边萧木鱼惊呼一声,忙要上来叫他松手自己来换。

温无尽也是皱着眉头,不知在想什么。

风琢玉却摇头拒绝,示意无事,又温声说着:“不过一点皮肉之伤,若真叫她咬断自己舌头,我才是要内疚一辈子。”而且这小姑娘看着好似受了很多苦,如今宁愿自己忍着也不叫几人帮忙;现在疼成这样又不叫出声来,倒是倔强的很,这倔强也叫他很是不忍,就能多照顾一点便是一点。

苏枝松开牙齿,脸上仍有痛苦之意,好一半晌才放松眉头,陷入梦乡。

风琢玉见她放松下来也是松了一口气,刚还未觉,现在倒是真正开始担忧了,满脸思虑地说道:“咱们都不会游泳,若指着这破板划回去只怕苏枝也等不了了。”只觉现在对那吴泊水恼怒非常,恨不能报复回去,若这苏枝因其殒命,那便是海角天涯也要叫其偿命!

几人都还无一丝头绪,正沉思冥想之际便听闻似有琴声传来。众人循着琴声望去,只见一艘大船向着几人的方向驶来。

众人望着这船,只觉今日才知晓何谓‘柳暗花明又一村’,一时间均是欣喜非常。又见船上之人邀请自己同坐,顿时道谢一番上了船。

风琢玉抱着苏枝由一带刀侍卫引着去了一间客房,里面等着的侍女早已备好一切,看到苏枝便要为其洗漱更衣;又听对方主子已派人请了大夫,先引自己去了隔壁房间洗漱,只觉这艘船的主人心思细腻非常,所思极为周全,一应事物俱已备齐,当真是有颗七窍玲珑之心。

风琢玉匆忙整理一番就去看望苏枝情况,进门之时正好看到一女大夫正在诊脉,也不打扰,只站立一边。

却见这大夫诊了一会儿皱眉收手,回身问道:“这丫头是你何人?”

风琢玉见她表情不对,似是十分棘手,顿时担心起来,忙回道:“是我朋友。”

这大夫也不理他脸上的担忧,沉声道:“这丫头活不了几年了,你既是她朋友想必也不很伤心,早日买棺材送她一程全了这友谊也挺好。”

风琢玉不喜她这无所谓的态度,强压着怒火,低声问道:“敢问大夫她这是何病?尚未治疗便咒人家去死可不是什么道理。”

大夫也不生气他这态度,只说道:“她体内是很多种毒混杂,像是常年累月积累所致,故而具体哪些我也不知。此前活着也算命大,如今体内毒素已侵入肺腑,已是药石不灵,时日无多了。”又接着叮嘱一句:“如今也不必吃药,只让她吃好穿暖,切记不可受凉即可。”话毕也不再搭理他,自个儿提着药箱走了。

风琢玉行了一礼目送那大夫离开,只觉难以置信,这姑娘如今尚未及笈,却已没几年活头?且听这大夫所说竟像是从小便深受毒药所害,又是何人竟对如此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娃下此毒手?

风琢玉兀自思量半天,只在心里暗暗打算,待以后有机会便请名医替其治疗,终归还有希望;又暗自发誓回去之后自己定要好好学习医术,绝不可再像从前那般不感兴趣、囫囵吞枣了。

这世道尚算平稳,然女儿家注定比男儿坎坷,也不知这苏枝从前经历什么,才成了这般浑身是刺、满身獠牙,早在那元夜楼里就是谁碰她一下便要谁的命,若非风琢玉阻挡,只怕手下亡魂已无数。偏偏风琢玉入了她眼,竟愿意听他的话,收敛锋芒。既是她唯一相信之人,必不辜负其信任。

风琢玉瞧着床上人苍白的脸,突的想到,乘风堂有处园子,种满各种珍贵的草药,想必她会喜欢的吧。

药草悠悠满园,愿她来日可期。

小说《侠行天下》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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