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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公叫司徒澈楼芷的小说诡道太子天道妃是由伊十伊与大白所著。简介:西北少雨的年景已持续三载,其中一年甚至滴雨未下。所幸黄河水带给了这片土地一丝丝生机。在母亲河无数支流的某段峡谷中,一只瘦巴巴的野兔正小心翼翼地出来觅食,箭矢突然击发而出,其刚猛的力道打穿了这只可怜小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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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道太子天道妃》第3章 元辉

西北少雨的年景已持续三载,其中一年甚至滴雨未下。所幸黄河水带给了这片土地一丝丝生机。

在母亲河无数支流的某段峡谷中,一只瘦巴巴的野兔正小心翼翼地出来觅食,箭矢突然击发而出,其刚猛的力道打穿了这只可怜小兽的脑袋,令其死得干净利落,就如被这猎手杀死的其他猎物一样。

元辉从下风处的大石头后面走出来,拾起兔子,不太熟练的处理起来。

他虽出身草原,但少年时就被父亲送入洛阳学习汉家典籍,一应生活有如世家公子,哪里还懂得荒野求生的技巧呢。

不过他此刻模样可称不上公子无双,名士风流。只见他甲胄污损,玉冠也不见了,只用一根木头削成的簪子束起长发,脸上身上都是泥垢,看着有些狼狈。

“过去一整天了,叛军应该打到凉州了吧,现在出发往南应该是安全的。”

他拿着猎物走回藏身的岩壁时想着,眼前见到那位已经重伤昏迷的女子,他叹了口气:“唯一麻烦的就是这位了吧。”

那是慕容部六公主,慕容欣。

一天前,元辉和手下正策马赶往凉州军所在大营,刚到达中军位置,把人质移交给营中值官,正待去拜见刺史胡勇。就见前后军发生混乱,有人大喊魏军主帅胡勇已死,接着叛军兵士便杀到近前,凉州军军心动摇,大势已去。

元辉怎么都想不到战败的会是己方,一时间也是懵的,所幸片刻后他果断下令:“各骑自行突围,在金城郡集合。”

他所带领的乃是皇家卫队,个个身手了得,闻言纷纷上马,化整为零,趁着两边都还未过多关注他们,众人皆突围而去。

元辉带着宝盒,本也顺利从营中奔突而出,一匹快马从后方杀来,却是慕容欣,原来她趁着兵荒马乱之际挣脱桎梏,抢夺了一匹战马追杀而来。

元辉的马此时已经耗尽体力,骑行不快,转眼间就被慕容欣追上了,慕容欣右臂重伤未愈,实拿不起刀剑,故而只是用左臂夹握骑枪,仗着马速突刺而来,元辉马弱,只能被动格挡这种来回冲杀的打法。

突然,元辉所乘之马嘶鸣一声,扑倒于地,已累毙当场,所幸他本人翻越而起并未受伤。慕容欣见她的仇寇已经无马,更加玩命地挺枪冲杀而来,似乎要和此人同归于尽。

眼见枪头刺来,元辉抽身闪过,握住了枪身,又一个翻身上马坐在女子身后位,双手横握骑枪,将女子禁锢住,慕容欣本就受伤力小,又被擒住,已然处于下风,心中愤慨,真起了同归于尽的心思,她拉动马缰,驱动马力,向着一处悬崖奔去,眼中尽是死决。

元辉大惊,大骂一句:“疯女子”,便一头磕在慕容欣脑后,将女子撞晕过去,然后赶忙抱着她滚下马来,然而时机已然错过,他们已经到悬崖旁边,只见一马二人滚下悬崖,落入下方的河水中消失不见了……

傍晚夕阳西下,元辉抱着已然昏迷的慕容欣走出泥沼。他们是被河水冲到十几里之外的一处浅滩附近了。在泅水过程中女子几度醒来,只要睁开眼睛就会和元辉扭打一处,元辉气结,也数次把女子按进水中几乎将她溺死,但最终还是心软放开了,最后女子终因体力不支而昏死过去,但元辉也未任由她被河水冲走,而是艰难地维持她的生存。

最终他带人游了约莫十里地,觉得摆脱战场漩涡后才抱着人上岸,他找到一个因流水侵蚀而形成的凹壁作为两人藏身之处,这里从上往下看是难以发现的,安营甚为合适,他把女子安置好,又升起火堆,喂了她一粒保心丹,面露苦笑,自己是中了什么邪,屡屡放过要杀自己的人。

元辉摇了摇头,不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他从身上摸出宝盒,打开见宝物无恙,放下心来,殿下首次用出暗藏的力量就是自己带队,而自己却屡屡出师不利,还险些让宝物落于人手。还好一切能够挽回,如果此次任务不能成功,自己只能一死以报主公知遇之恩了。

他这样想着,一夜无眠……

第二天,他带着弩弓外出,临近天黑方才带着处理好的猎物回到营地。见女子仍未醒来,他便自顾架好烤架做烤肉去了。

突然,一个身影猛然扑来,他数日以来精神紧绷,缺少睡眠,此时一个打盹,不慎着了道,便被慕容欣扑倒在地,匕首的刺感从他脖颈处传来,这匕首居然是石制的,原来女子早在元辉离开营地便醒来了,兵器都被男人带走,她便打磨好了一把石匕,偷偷藏匿在衣带之中,待元辉回来她也是装作昏迷,一直隐忍不发,只等到最佳机会一击即中。

此刻也想明白过来的这位少将军只觉万事休矣,痛惜地闭上眼睛等待死亡的裁决,但等了好一会,想象中的疼痛都并未传来,他睁开眼睛,看到女子姣好的面容和正在眼眶中打转的泪水,心中忽然一动。

随后,女子缓缓移开那枚石匕,起身捡起兔肉坐到火堆的另一傍烤起肉来。

元辉未做反击,也是缓缓起身,正了正衣冠后在她左侧,寻地方坐下,两人一同看着肉被烤得外焦里嫩,香气四溢。然后像好友一般分食了美味的烤兔肉,好像过去两天都在以命相博的不是他二人。

饱食一顿后,两人望着燃烧旺盛的火焰久久无言,场面一时有些暧昧。男子正想着说些什么打破尴尬,就听女子先开了口,声音有些沙哑:

“她们中年纪大些的叫炭媪……年轻姑娘叫阿露。”

元辉愣了片刻,反应过来正是之前被他截杀的慕容欣的两名女护卫,心中感慨这慕容小公主应该和他们情同亲人,这才会为她们报仇而不惜孤身犯险追杀自己。

“我只知道她们的名字而已,她们本来的任务只是营救我脱困,而我却好大喜功盗取名器,以致引出你们这帮煞神……她们本不该死的……如果我没拿那件东西的话……她们就不会死了……”

女子一边说话一边抽泣,心中满是懊悔,过了好一会,女子顿了顿,伸手擦了一把眼泪又哽咽着继续说道:“我要杀你,而你却救了我,现在我杀不了你了,不能帮她们报仇,但是我要你记住她们的名字,记得她们的勇气,记住她们不是你随便能弄死的无名之辈……”

说完,她又呜呜的哭泣起来。元辉无奈,只好肃然地说了声抱歉,当时事态紧急,如果自己多冷静一点,事情也许就能不一样了。想到这里,元辉也是有些后悔了。

女子默默哭泣了好一会,渐渐平复心情,她像是被压抑太久了,急需倾诉般又说道:“我王起兵,是为了我鲜卑族人和其他胡族,甚至汉人平民不再受魏国朝廷压迫。你纵然被那贵人看重,可他尚未登基,你是鲜卑人的事实也必受我们牵连,回去洛阳只怕也是前途未卜。何不若带着宝物投……”

话未说完,元辉出言打断她:“别说了,我舍弃姓氏和领地,难道还会奢望什么前途?我等为殿下效死,只因仰慕华夏,是胡人又或是汉人有甚分别,殿下说过:夷狄入中国,则中国之,中国入夷狄,则夷狄之。殿下志向远大,是希望将来天道昭彰,保护正统永续,这样世道才会变好。”

他边说话边看向女子的脸庞,观察她的神色,见女子不屑,心中有些失望,但并不气馁。

他继续反劝道:“你被掳进刺史府,为何抵死不从,学那些汉家贵女视贞洁如性命乎。”

慕容欣听他提起这段,心中又升起对眼前男子的愤慨,他明知道自己不曾受辱于人,却还是出言羞辱自己,以致双方都没忍住脾气起了冲突,还害死了阿露她们。可她也没有立场说此事,毕竟是自己先动的手,严格意义来说是自己害死了阿露。

满腔怨念无处发泄,只好转变为对胡勇的憎恶了,于是她没好语气的说道:“只是不喜欢那色鬼而已,就算真被……怎么了,我也不会一死了之那样没出息,总要拉几个垫背的才够本。”

说起来还是要以死明志呀,元辉心中哂笑,更加觉得对不起慕容欣她们几个了,于是他主动剖析自我,把话题引向深处

“我的娘亲年长父亲二十岁,在归于父亲前,母亲已为拓跋家生了十四个孩子了。”

慕容欣没有什么惊讶的,草原上女子如同财物,父死子继,兄终弟及是常态。

但元辉显然很不满,他有些愤恨地说道:“汉家也有女子和离或者丧夫后改嫁的,但至少还顾及天钢伦常,至少娶她们的男人还会把她们当人看,她们自己也会把自己当个人。这就是礼义廉耻深入人心的国度与野蛮国度的区别,只有人人依礼行事,百姓才能像人一样活着,而不是活得像头野兽,男子担心哪天被杀死,女子担心沦为强人泄欲的道具。”

似乎还有什么隐情啊,慕容欣有些好奇了。

她问道:“所以,你是因为你母亲的遭遇而投靠朝廷?”她想问出点什么。

却听元辉说道:“我出生时母亲已三十有九了,女子高龄产子结果总是不好的,她,最后没有熬过去。我出生后,父亲虽还有很多女人,却再未有其他子嗣出生。我十岁那年被父亲送入洛阳,跟着名家大儒学习汉家经典,父亲常对我说,胡族到中原来,是中原皇帝赐下土地令我们的人民能够休养生息,这是恩德,我们需要回报,这是上古圣贤们传下来的道理。他送我学习中原文化,就是希望将来我能把这个道理传播给整个拓跋部。让部落当好汉族义兄的好义弟。”

“那后来呢。”慕容欣似乎猜想到了什么,她小声的问道。

“后来,父亲因不允族人肆意劫掠,破坏大魏通商道路。就被他的弟弟和侄子们联合起来杀死了,拓跋部落从此就四分五裂,然后到处烧杀掳掠,成为世人口中草原上的野狗,逮谁咬谁。”他忌讳别人称他们部落是狗,也和这段经历有关吧。

“我十六岁那年遇到殿下,他助我灭了……几个亲戚。”

他都不知道该喊那几个为叔还是兄了,只好称为亲戚 。

“有几个跑到北边后就没了消息,我带回了一部分族人,然后殿下赏识我,就让我留在洛阳当差了。”

他说出自己的故事并没觉得难堪,反而对自己的理论更有自信了。

元辉继续对慕容欣说道:“ 公主,胡汉杂居百年,相互都受到彼此影响,不同民族取长补短,融合为一家方为真理。就如同你,还有你的护卫,炭媪和阿露她们。你们有自强、勇敢和忠贞的品格,这些不正是鲜卑族的血性和汉家操守滋养出的最好结果么,殿下就是盼望着有这样的结果,才会重用如我一样的胡族,在他心里,我们迟早都是华夏子民,是他的子民。殿下终会登基为皇的。到时候他必定将你、我还有千千万万黎民百姓纳入他的羽翼保护之下,百姓就是百姓,而不管是汉民还是胡民,在他心中都是平等的。”

他说道这些,脸都兴奋得有些通红,然后紧接着元辉脸色变得严肃起来,继续说道:“慕容部的叛乱不会有好结果的,此次慕容拔虽得胜,但魏国有带甲之兵百万,长期以往纵他英雄盖世,也只有败途。将来他若战败,你们慕容部一定要顺势归降,保存生机,有殿下在,朝廷必然宽容处置的。”

慕容欣表情不再不屑一顾,她似乎也认同了元辉所说的话,文明是能保障大多数百姓的存活的最好工具。而她也体会到眼前这男人对自己的善意,心中对他的仇恨消减不少,于是便对男人友好一笑,点了点头,两人就这样冰释前嫌了。

六公主的这个笑容甚是美丽,元辉都看呆了去,一阵浴火在身体中乱窜,令他很想就这么扑过去抱住眼前女子,将她揉碎了融入自己的骨血当中,一种从未有过的本能冲动正在击溃他那名为理智的防线。脑中不自觉地想象着一些香艳的画面。

他亲吻住她的额头,脸蛋和鼻子,最后慢慢下移,轻触她柔软的嘴唇,然后加重力道,两人就那么忘情地纠缠在一起……

“怎么了?”慕容欣注意到男子的反常,礼节性地问候了一句。

“没,没事,咳咳~ 风有些大了,嗓子有些不舒服。”

元辉大窘,只能托故转移话题,同时慌忙移开炽热的视线,以免被她发觉,他毕竟是名有修养的男子,察觉到自己身体的反应,还是很不好意思的,只能不去看那身明媚清澈的倩影了。

慕容欣注意到元辉的反常举动,但未做多想,尤其是那方面的想象。此时的她对他的爱恋之情已淡,虽不至于完全没有,但只要理智尚存,他们现在的处境就令她不再存有幻想,除非将来慕容家能成功建国,逼得大魏让步修好,他再投诚而来做她的夫郎。或者他们慕容家被彻底镇压下去,她为了家族存续不得不忍辱负重,委身侍人,又恰好被赐给了他,那这种可能性就更低了。

思绪回转,她看着面前男子行为失据的模样,又是不解又是好笑。她未经人事,哪能想象到自己青春美丽的身体对一个体魄健康的年轻男子是何等剧烈的吸引。

元辉心跳极快,只能逼迫自己默背兵法,勉强达到克制欲望的目的,等缓过劲来,他轻轻开口说道:“额~ 那个,公主,时辰不早了,你先休息,我在这里守着就好。”

说完,男子挪身到离女子更远一些的地方打坐休息,竟再未向慕容欣这边多看一眼,慕容欣也不在意,躺到石板上面装作熟睡,但其实心思百转千回,她想起堂兄的起兵,自己的经历,还有关于他的事情~

慕容欣感觉到疲惫,最终还是沉沉睡去了。

第二天一早,两人结伴走出峡谷,慕容欣坚持要与元辉同行到金城郡,而元辉也答应会为她提供帮助,两人竟然完全放开心房,对彼此毫无戒备地又一同南行了六天,然后遇到一股商旅,方知晓慕容部落的叛军在战胜凉州军主力后继续进军围攻了凉州城,但被义阳王司徒光领军击退,目前正在往北地撤退中。两人又搭乘商旅的骆驼队到达金城郡,元辉在此和手下汇合,又修整了一日,元辉与慕容欣二人也即将分别。慕容欣要了马匹和一些干粮决定北上去寻找族人了。

“你确定不要我的人护送么,如今不甚太平,单身女子远行困难重重,我可以先带你回洛阳,你再联系族人,请他们派人来接你。”离别之际,元辉对慕容欣说道,虽然有心理准备,但事到临头了,他还是有些不舍的。

“不了,郎君已为我做了不少事了。咱们就此别过,希望将来有缘,还能一见~”

说完这些话,慕容欣嫣然一笑,她将那把石匕交给眼前已恢复成英俊少将军模样的元辉,再躬身行了一礼,元辉也是还礼。

随后慕容欣转身上马,不想让对方见到自己即将掉落的泪水。此时有一种即将失去什么东西的苦楚揪得她的心生疼不已,令她想要大声吼叫出来,但她终是忍住了,她摸了摸怀中的东西,终是下了决心,然后如同逃跑一般,快马加鞭急驰而去了。

元辉握住那把石制匕首,心中也有些怅然。

“她还是走了~ 果然是对我无任何男女之情的么。”元辉心道,然后微微摇了摇头,不去想她。

良久,元辉带着手下也飞马南下朝着帝都洛阳而去,身上背着的是装有“天道令”的宝盒。此时他对遭到佳人的“背叛”之事尚一无所知。这一天是宝泰六年七月初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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