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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低配系统》第2章 凌晨5点的面试
梦到前女友的杨岩，枕头都湿了，也不知道是口水还是泪水。
“杨哥，杨哥，快醒醒！”
睡得正香的时候，杨岩被一脸憨憨笑的仲玉拍醒了。
“有个领导过来办事，听说来了新人，就正好顺便给你面试一下。”
杨岩揉了揉眼睛，一看手机，05:00。
现在的领导都这么敬业的吗，凌晨五点面试，猫饼啊！
看到杨岩的手机，仲玉好像想起了什么，眼睛猛地一缩：“对了杨哥，你得把手机给我一下，我一会儿去给你加下集团卡，先带你去洗漱。”
脑子还迷迷糊糊的杨岩没多想便把手机给他，勉强挣扎着穿上衣服，跟着仲玉朝洗漱的地方走去。
到了水房，杨岩好像不困了，因为他震惊了；水泥砌筑的台子装着两个水龙头，下面是同样水泥砌的水槽，这些最多让他回忆初中时代，震惊的是自己的刷牙杯已经接好了水，牙刷也挤好了牙膏，整齐的摆在上面。
他扭头看向旁边的仲玉，果然憨憨脸已经在等着解释了。
“这是咱们这边的新人待遇，哈哈。”
简单洗漱完，回到卧室的时候了，地上的榻榻米已经被卷起了一部分；卷起的地方放着一个小桌子，上面摆着两碗白粥，一碟白菜丝咸菜，4个皱巴巴的死面馒头
“这也是新人待遇？”
杨岩觉得自己接受新鲜事物的能力提升了，这不都学会抢答了，旁边仲玉继续憨憨笑点头。
吃完饭，仲玉收拾完碗筷回来没一会儿，项羽带着一个30多岁的西装男进来了，一看到杨岩就赶紧介绍道：“这是熊科长，来给你面试的。”
说完随即和仲玉站在杨岩的两边，这时候的项羽一副点头哈腰的样子，昨天的嘚瑟脸荡然无存。
我还是喜欢你一开始那桀骜不驯的样子，杨岩不由得想到某个喜剧梗。
“怎么样啊小伙子，来这边还习惯的不？咱们这里条件比较艰苦，没有办法，你要是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和我说嘛。”
熊科长带着桀骜不驯的表情打量了一圈，最后看向杨岩，缓缓开口。
“好的领导，我觉得这边挺好的。”礼貌杨岩，卑微讨好领导。
内心却是：这是啥子破地方嘛，老子都待不下去了，MMP！
正式面试开始了，熊科长拿着杨岩准备好的简历，随意的翻了几下，一边问了几个问题。
比如在哪里工作过，有什么想法？还举了几个奇奇怪股的例子，在表达一种不要在意别人看法，要以公司利益为先等等。
“我要宣布面试结果了，我有一个要求，在我宣布的时候希望你不要打断我。”
熊科长深深的看了一眼杨岩，说出的话也有些耐人寻味。
“好的，没问题。”
心头有些焦急的杨岩，丝毫没有体会到那个眼神里隐藏着什么。
熊科长看到杨岩的保证，嘴角翘了起来，带着一丝说不出什么味道的笑意。
“有一个好消息，还有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嘛？”
“先听好消息！”
杨岩又振奋了起来。
熊科长脸上好像愣了一下：“先听坏消息吧，老传统先苦后甜嘛。”
那特么你让我选！！！
熊科长听不到杨岩心里的碎碎念，字正腔圆地说：“首先，你这次的面试没有通过，因为你应聘的公司和职位是不存在的。”
说完停顿了一下，含笑看着杨岩，好像在等他开口打断。
然而此时的杨岩已经彻底凌乱了：玛德，这特么好坏的消息，*******。
“但是，你被另一个公司录取了，我们是冰城圣源生物工程有限公司。”
这下处于懵逼状态的杨岩，都觉得这是一个更坏的消息。
“领导好！”两边的项羽和仲玉瞬间绷的笔直，对着熊科长大喊一声。
“嗯，你们先安慰一下新同事吧，他好像状态不太好。”
熊科长说完这句话，转身开门走了出去。
杨岩也反应过来，跟着他想要出去；门外，一、二、三、四、五、六、七，一堆大汉围了过来……。
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杨岩只好折回房间，同时也在心里做好了准备；一旦受到人身伤害，拼死也要拉一个作伴的。
“坐下聊聊吧。”项羽脸上好像又恢复了嘚瑟。
一边的仲玉也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一双塑料拖鞋，拿到杨岩面前：“杨哥，换双鞋放松下脚吧！”
“我……我脚臭……”杨岩还想做最后的挣扎。
仲玉脸上的憨笑瞬间消失，脸色狰狞的盯着杨岩：“听不懂是吧？”
坐在榻榻米上，杨岩感觉自己心里乱糟糟的，他已经彻底明白了，自己这是进了传销窝点了；他脑子里，一会儿想到自己的父母，一会儿想到自己的朋友，他觉得自己可能这辈子就这么完了。
“兄弟，咱们聊聊。”项羽看杨岩半天不说话，应该是冷静了。
“居然来了，想那么多也没用了，你不如考察一下这个行业，放心，一个星期以后你要走的话，绝对没人拦你。”
杨岩还是一句话不说。
项羽点上一根大M，吐了口烟圈：“你这才是大专，我们这里还有好多本科，甚至985、211的毕业生，他们不比你难受？”
仲玉也在一旁附和：“对呀，对呀，人家相当于从5000米高空掉下来，你这撑死2500米高，人家落差不比你大？”
特么，怎么听起来哪里不对的样子，2500米人也摔没了，5000米好像还能多活那么几秒吧！
杨岩被他俩的话转移了注意力，心情居然很诡异的放松了一些，甚至还在心里调侃了一句：特么，我心理素质也太好了吧，一个小时调整过来了。
一个上午，杨岩都没出房间，甚至上厕所项羽和仲玉两个人也跟着。
中途，项羽被昨天的方脸徐工喊了出去，仲玉靠在墙根，眼皮有些耷拉，好像昨天晚上没睡好有些困的样子。
杨岩手无意间碰到了裤兜的钥匙，因为钥匙链坏了，没有挂腰上，这也避免了被搜走；他摸到上面挂着的一个钱币，整个人停顿了一下。
“奶奶，希望你能保佑我顺利出去吧！”他心里默默祈祷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