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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人公项竦小说篡汉全文免费阅读

《篡汉》第6章 大boss项母

说话间两位素衣青年自楼上雅间走了下来,二人皆书生打扮,年纪稍长者却稍落后于年青书生。下来后看也不看那位张县令公子,先朝项竦行了一礼“下邳陈元龙。”项竦大吃一惊,赶忙回礼:“射阳项天阶。”叫陈元龙的男子温和一笑:“表弟无须多礼,待我先打发了这个宵小之徒再叙话。”说罢便换了一副冷脸对着县令公子,“射阳县令张末的公子是吧,听说你要污我下邳陈氏谋反?想我下邳陈氏世代衣冠,想不到叔公一朝为阉宦所害,便有人想依附阉宦害我陈家。待我修书一封,问问彭城张氏,是否要自绝于士人,同阉宦沆瀣一气了。”

县令公子脸涨通红,“我没有,我说的是项氏。”

陈元龙冷哼一声:“项氏男丁仅有二人,长子年方十八,堪堪成年,幼子便在你面前,恐怕十五都不到。掌家者乃我姑母,陈氏独女。你说项氏谋反,不就是说我陈氏谋反?罢罢罢,我下邳陈氏鞭长莫及,管不了你射阳县令,唯有回家上书朝廷自辩鸣冤。倒是我身边这位,射阳陈容陈允让,不知他愿不愿意?”

说罢手指了指身后稍微年长的素衣士人,只见他也是一脸怒容:“在下射阳陈氏陈容,下邳陈,射阳陈一脉相承,同祖同源。你既然指下邳陈氏谋反,那就是说我射阳陈氏也谋反了?”

县令公子顿时慌了,他虽纨绔,但也知道射阳陈氏半射阳的说法,要是射阳陈氏说你不好,那至少半个射阳县都会说你不好,更何况另外一半多少还会和陈氏沾亲带故,自己父亲不过彭城张氏一个小旁支,要不是张氏人丁稀薄,怎么轮得到他父亲来做这个射阳县令。赶忙讨饶,“误会,都是误会。”

陈容却不客气,“和你说不着,今日我们兄弟有事,明日你让你父亲自去射阳陈府回话便是。”看到这位张公子还在,大喝一声“还不走!”吓得主仆几人抱头鼠窜,狼狈而逃。

见外人都走了,项竦笑着向两位青年行礼:“原来是陈登陈元龙,陈容陈允让二位表兄,久仰大名,却不知原来我们还是亲戚。”二位青年也笑着回礼,陈登又笑着对项竦身后的平伯行了晚辈礼:“平叔,好些年没见了,身子看着还那么硬朗。”平伯也笑呵呵回礼:“小少爷好,不知珪哥儿身子可好?”陈登笑道:“父亲安好,唯有夜间骨痹发作,疼痛不已,夜不能寐。幸得前几日竦弟卖了张虎皮给我陈府,父亲当个宝贝似的,夜夜盖着安寝。”项竦一听,也笑了,“母亲也有此骨痹,如今每日饮用我泡虎骨酒,已经好多了,表兄到时带些给阿舅,也算做外甥的孝心。”

陈登闻言却并未笑,反而肃容道:“恐怕表弟这次要亲自去见家父了。”

平伯见陈登脸色,知事情重大,忙安排三人进了内间安坐。陈登脸色沉重说道:“伯真公遇害了。”项竦心中茫然,身后平伯却拍案而起:“不可能,伯真公位居三公,堂下弟子六十余人,其中不乏在朝名士,何人能害其姓名。”

陈登脸色黯然:“前年日食,伯真公太尉之职被免,去年又迁永乐少府,因骨痹之症日重,伯真公自觉时日不多,便与司徒刘郃、步兵校尉刘纳、卫尉阳球同谋诛杀宦官,以期在死前能解党锢之祸,因密谋泄露而被下狱,未待朝上众卿知晓,宦官多有在帝前谗言诬陷,帝一怒之下便下旨赐死了伯真公。事后帝随即醒悟,然悔之晚矣。令伯真公遗体归乡,今其弟子管宁、华歆等扶灵已至下邳。今我特来射阳陈氏报丧,亦要告知姑母一声,当年姑母闺中时,伯真公最疼爱姑母,常恨姑母不是自己亲闺女。后姑母与家中闹翻,离家无音讯后,伯真公也同祖父闹翻,数年无书信往来,每每回乡祭祖还要大骂祖父,要他‘还我女儿。’如今一朝不在,应当让姑母去最后看一下。”

毕竟前世是国家文史馆的研究院,凭着陈登的介绍,项竦已经知道所说的伯真公就是下邳陈氏最有影响力的那位太尉陈球,字伯真,除了家室显赫外,自身弟子有郑玄、卢植、管宁、华歆等六十余位,再加上徒孙刘备,公孙瓒等等。使得下邳陈氏一跃成为了汉末最显赫的几大家族之一。

“既如此,我带二位表兄去家中,还是由二位表兄告知母亲此事吧。”项竦不敢耽搁,急忙把陈登陈容二兄弟带到项府。项母刚被扶入正厅,便看见两兄弟身着素衣跪在堂前,心中便知不妙,眼睛一花,跌坐在踏上,忙问道:“这是怎么了?”

陈登膝行向前,叩首道:“伯真公仙去了。”项母大哭,以头抢地,项竦也无可奈何,只能在旁轻声安慰,不想项母伤心过度,直接晕死过去,当下一阵手忙脚乱,终于悠悠转醒,便嚷嚷着备车要去看伯父最后一面。项竦哪敢让她现在动身,只能以项睿出门购买生铁未回为由,等明日兄长回来一起动身。遂留陈登在家中住下,陈容自有府邸,约定明日一起动身不提。

是夜,项竦找到平伯,问起母亲与陈氏的过往。平伯也不再隐瞒,娓娓说起了往事。

原来,项母当年是下邳陈氏的四小姐,名叫陈玥,上有三个兄长陈瑀、陈琮乃伯父陈球所生,陈珪乃是亲兄长,其父陈瑞,为人古板,一心只想经营家族势力。倒是陈球,对孩子都很好,亲自教育几个孩子不说,对家中唯一的女孩陈玥尤其疼爱,恨不得要星星给星星,要月亮给月亮。可惜不到三十岁便拜尚书符节郎,入洛阳任职,又不断迁官难得回乡。陈玥十五岁那年,其父陈瑞为了家族,决定把女儿许配给袁氏袁滂,以期袁陈联合。

“袁氏?是四世三公那个汝南袁氏吗?”项竦不由疑惑。

“非也,汝南袁氏联姻马融之女,我们下邳陈氏怎可能再去添柴。再说汝南袁隗也是八年前刚拜司徒,当时可不是四世三公。我们当时联姻的是陈郡袁氏,虽然未有如此多三公,然前年也被拜司徒了,后又改授执金吾,袁滂为人清心寡欲,不言人过,小姐父亲其人端方,仕途必然顺遂,故而希望两族联合,必然能大大稳固两族势力。”

项竦更疑惑了:“如此堪称良配啊?为何母亲却嫁了项氏呢?”

平伯不由叹道:“怪只怪那年小姐出游,正碰上泗水大涨,先君正赶上救了小姐,又衣不解带照顾了十数天,直至水退了方送小姐归家。自此小姐便非先君不嫁,不惜私奔出府。而老爷已与袁氏谈好姻亲,如何好反悔,丢了陈氏颜面。只能推脱小姐病故,自此不与小姐往来,也就是十五年前老爷亡故,小姐偷偷回去了一趟,其余时刻都是偷偷托射阳陈氏暗中照顾。先君当年救小姐时呛了水,伤了肺,咳喘一直不好,十年前也病故了。所以时间上少爷倒是不用担心,只做自己是小姐亲生的,也省的那些氏族多嘴,他们多是家族为先,咱们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平伯倒是为项竦把一切都想好了。

既然事情清楚了,项竦便安心等待兄长归来。第二天上午项睿便带着一车生铁回了府,和陈登见过面后,兄弟两一商量,便准备了车马,留下平伯看家,带着母亲和陈登以及一起去送殡的陈容往下邳出发了。

由于时间仓促,一路除了赶路倒也无事,就是陈登似乎是一个话唠,没多一会就和项竦,项睿兄弟混熟了,再加上知道项氏酒楼有名,作为老饕的陈登嚷嚷着此间事了,必然要尝遍项氏酒楼的每一道美食,喝遍每一种美酒。项竦苦笑这位老兄就是太爱吃了,尤其喜欢吃生鱼片,历史上就是死于生鱼片的寄生虫。现在赶路没办法,等有时间一定要解决这个问题,毕竟是自己表兄,不能见死不救。

几天之后,车驾就到了下邳,陈登没让大张旗鼓,偷偷让车驾进了陈府。陈珪在后堂上等着自己妹妹,一见面便抱头痛哭,毕竟十五六年没见。哭了一会儿过后,陈瑀、陈琮两兄弟因为要在前厅扶灵待客,只能轮流偷偷过来看妹妹,又是一场唏嘘,项竦两兄弟和陈登都看尴尬了,只得退出后厅由得他们叙旧家常。陈登叫来了自己的兄弟陈应,一报年龄,陈登和项睿同年,陈应和项竦同年,这下尴尬了。幸好一算月份,陈登最大,项睿第二,项竦老三,陈应最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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