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门网文大神他回精神病医院了的新书东北妖孽墙裂推荐给大家阅读,这本书的主人公是索伦。简介:鄂费孤独地站在雪地上,远看去像截老树桩。他浑身冒着热气,他出了许多汗,此刻焦虑到了极点。他在犹豫,在徘徊,像极了一个不知道该怎么取舍的孩子。人就是这样,一旦念头起来了,就很难压下去。它就像鸡爪子,在挠…
《东北妖孽》第6章 灯笼挂
鄂费孤独地站在雪地上,远看去像截老树桩。
他浑身冒着热气,他出了许多汗,此刻焦虑到了极点。
他在犹豫,在徘徊,像极了一个不知道该怎么取舍的孩子。
人就是这样,一旦念头起来了,就很难压下去。
它就像鸡爪子,在挠你的心,在挠你的肝,在挠你的肺。
“干了!”鄂费终于下定了决心,他不想再挨挠了。
除了填饱肚子原因外,他还有别的想法。
他想通过杀死这头野猪来树立自己在屯子里的地位,因为他一直被当成熊包和笑话存在。
说了可笑,他虽然只有三十多岁,可每次参加村里的红白喜事,他都是被安排到小孩和妇女那一桌。
这在东北可是莫大的侮辱。
也难怪村里人看不起他,他虽然也是名猎人,可连一只狍子都没猎到过。
猎人群里也有鄙视链,他是垫底的。
他打定了主意,想用这次机会扬名立万,不但要巩固自己在屯子里的地位,也要巩固自己在家里的地位。
因为他发现最近他媳妇说话总是阴阳怪气的,这应该是开始嫌弃他了。
主意一定,鄂费就开始行动了。
鄂费先是抬头看了看树梢,随后伸舌头舔了下大拇指,又把手举起。
他这是在观察和测试风向,因为他必须始终处于野猪的下风处,也就是要逆风而行。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野猪味到自己的气味,虽然野猪看着傻里傻气的,可它们的嗅觉和听觉却异常灵敏,这也是所有野生动物的共性。
人类的感应曾经也是这么灵敏的,可随着离开森林,长时间不用,慢慢就笨拙了,废弃了。
有所谓的特异功能者,除了大多数的骗子外,少数是这个灵敏的功能没丢,或者突然被唤醒了,不少东北大仙就是这样的人。
这个测试风向的方法是鄂费他爷爷教给他的,他爷爷是名厉害的猎人。
鄂费爸爸是名厉害的窝囊废,比鄂费还厉害。
豆杵子过年一年不赶一年。
其实,鄂费这样做是多余的,因为不要测都知道现在刮的是西北风。
东北的冬天只刮一种风,那就是西北风。
喝西北风是东北人的专享。
测完风向,鄂费开始猫着腰向右移动。
野猪趴在他的右侧方向,他得移动到它下方去,这样才是最好的射击方位。
鄂费走得小心翼翼,他怕弄出声响,哪怕半点都不行,。
因为任何的风吹草动都会惊醒这头野猪,进而激怒它。
谁还没个起床气呢。
鄂费虽然也就是移动了十几步,可他觉得这是他这辈子走过最长的路,也是走过最受累的路。
鄂费光着头,穿着单薄,可他一点也感觉不到寒冷,反而是有些热,这都是紧张和害怕造成的。
终于,鄂费挪到了野猪所在的大石头下方。
他没有马上行动,而是靠在一棵大松树后边轻轻地喘了几口气。
刚才屏着呼吸,差点憋死他。
气喘匀了,鄂费从大树后走出来,把洋炮端起,枪口对准石头上趴着的野猪。
只端了一会儿枪,鄂费就有点坚持不住了。
一个是洋炮很沉,一米多长的枪管可是厚铁铸造的,死沉。
再有就是他手抖得厉害,枪都快脱手了。
鄂费不敢再坚持,赶紧放下枪。
闪身躲在了树后,他又开始大口喘着粗气了。
他现在很是后悔自己的决定,他感觉自己还没打死野猪,就已经被吓死了。
这是所有熊包的通性,心如猛虎,胆如小鼠。
喘了一会儿,鄂费心里安定了许多。
他又把枪端起,这次他没直接端着,而是把枪体靠在树干上。
这样枪就稳定了,手也不抖了。
可一个致命的问题也随之出现了,因为他正处于那块石头的下方,是个小坡。
以他这个角度,根本看不见趴在石头上的野猪。
“这打个J B毛啊。”鄂费心里暗骂道。
鄂费放下枪,观察了一下周围,觉得往后退两步角度会好些,可马上又否定了这个想法。
因为手里的古董级洋炮射程有限,他怕打不到野猪。
那样弄不好就成放炮仗了,如果野猪不是聋子就会被惊醒的。
说不定它还发懵,以为过年了呢。
“近了角度不行,远了射程不行,绕到高出风向又不行,真他妈难为老子。”鄂费小声骂道,这次他是骂出了声,可想他有多烦躁。
一时没了法子,鄂费索性放下枪,靠在大树上,他现在基本上就要放弃了。
他此刻心里反而没了愧疚,因为不是他不猎野猪,而是自然条件不容许。
人就是这样,都很会为自己找借口,找安慰。
鄂费从怀里掏出酒壶,拧开盖子,仰脖灌了两大口,一股烈焰沿着喉咙向着肠胃奔涌。
一股暖流如电流般窜遍全身,鄂费的头脑一热,精神头立刻又上来了。
酒不但壮英雄胆,也壮熊包胆。
有两口酒壮胆,鄂费又放弃了放弃的想法。
他又重新端起枪,开始观察起周围的环境,他觉得一定会找到办法的。
活人还能让尿憋死!
可看了一圈,除了一棵棵松树,满眼的大雪外,剩下的就是呼呼的西北风了。
突然,鄂费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因为他想到了一个办法。
“爬到树上去。”
这样不但角度、距离都够,还很安全,因为野猪再厉害也不会爬树。
有了主意,鄂费就开始行动,他把洋炮斜挎在肩上,四肢并用开始爬树。
鄂费打猎不在行,可爬树却是他的强项,他从小就是在树枝上长大的。
每年他都是村里打松塔最多的,这得益于他的罗圈腿,这个腿型最适合爬树了。
所以说老天爷是最公平的,他给你关上了一扇门,就会给你一个能爬树的罗圈腿。
不费吹灰之力,鄂费就爬到了大松树上。
他坐在树叉上,从肩上卸下洋炮,把枪口对准了野猪。
这个角度看下去,感觉野猪就像在自己的脚下一样,很是清楚,他甚至一下子都能骑到野猪背上去。
鄂费露出了得意的微笑。
鄂费调整了一下枪口,随之把手指放到了扳机上。
词条:
豆杵子:名词,一种田鼠,体现较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