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邺城曲澹台秋瓷澹台离鸢小说在线全文免费阅读

《邺城曲》第10章 峰回路转

澹台婳像是被人泼了一盆凉水,她呆滞的捡起了香囊,下一刻突然脸色惨白,都有些站不稳了。

离鸢冷笑了一声:“长姐好心思啊,先是在大相国寺陷害秋瓷,如今还要害我,同样的招数用两次,长姐以为我会上当?”

澹台婳伸出一只手哆哆嗦嗦的指着离鸢:“二妹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胡乱言语些什么呢?我什么时候做过!”

“长姐要是不嫌弃,我可以给大家都讲讲,”离鸢冷笑了一声,“我问心无愧,可是长姐敢吗?”

澹台婳脸上红白交错,一时半会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呆呆的站在原地。

“来人,把这个车夫送去京兆府。”丞相挥了挥手,几个小厮立刻拖着王大准备离开,王大眼瞧着澹台婳没有丝毫要救自己的意思,当下心一横,撒泼打滚地冲到跟前,大声对着澹台婳怒吼道:“大小姐!是你让我这么做的!你说好了事成就给我一百两银子,只要我偷了二小姐的香囊,再让相府的人看见就成!”

“丞相老爷!”王大跪在地上不住磕头“都是我家大小姐逼我这么做的!我妻儿老小都在侯府手下,我不答应,只怕要落个家破人亡啊!求丞相老爷开恩,饶过奴才吧!”

丞相没说什么,只吩咐管家将王大带了下去。接着他转向澹台婳,慢慢的开了口:“大小姐,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澹台婳像是受了刺激一样,尖叫出声:“不是我!我没有!是离鸢!是她要陷害我!”

澹台离鸢无奈的摇了摇头:“长姐,若是我真要动手,为何要王大说我与他私相授受,岂不是本末倒置?”

眼见着事情败露,澹台婳的眼泪不值钱似的,成串的往下掉。却又不肯放声,像是怕人瞧见一般,好一个我见犹怜,只可惜在座的都是见惯了大风大浪的,哪里会被她这一番做派影响。丞相夫人念了一声佛:“既然如此,还是将那车夫送回侯府,咱们两家再拿主意。大小姐今日也是累了,不如回去歇息。”

这话说的虽然客气,可是实在的逐客令。澹台婳脸上一僵,就算想留下,也只能灰溜溜的走了。莫夫人吩咐丫鬟拿了几样回礼,打发人套了车,便送澹台婳回了侯府。

离鸢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来:“今日实在是侯府的不是,打扰了表姐的接风宴,离鸢也先回去了。”

“便是再留一会有什么的,”沈媚儿皱起了眉头,“你若是担心侯爷那边,到时候我陪你一起回去,我替你解释。”

“这种事情不好麻烦表姐。”离鸢微微一笑,“我应付得来,何况此事是侯府理亏,哪能让表姐再费心思。”

当下水榭的席面已经撤去,丞相和两位舅舅并沈大人往书房去了。丞相夫人便带着这些女眷往自己住的内室去了。

丞相夫人的内室里,一片愁云惨淡,冯夫人有些按耐不住,直接向离鸢发了问:“离鸢,今儿个你姐姐头上那只金丝凤你见过没有?”

离鸢愣了一下:“什么?”

丞相夫人看离鸢的反应,当下心里就明白了,她拍了拍离鸢的手,斟酌了一番词句:“那只金丝凤像是当初你母亲的嫁妆,兴许是人老了眼花,看错了也未可知。”

莫夫人此时开了口:“母亲,我前头跟弟妹仔细看过了,实在像是当初那一只。就是不知道……”

就是不知道怎么到了澹台婳头上。离鸢皱起眉头,母亲当初带过去的嫁妆丰厚,时至今日,她也没能得见全部。魏国风俗,女儿出嫁时,是要带着母亲的嫁妆一起出嫁的。按理说,万俟夫人的这些嫁妆,是要她们兄妹三人平分,现如今澹台婳又是怎么拿到手自己母亲的嫁妆呢?

“我也不知,我其实从未见过母亲的嫁妆。”离鸢整理了一番思路“都是由父亲和主母保管的。”

“怎么可以这样!”沈媚儿不解,“再怎么说,那些嫁妆都是你们三个人的,与她们有什么关系?”

“毕竟是一家人,若是父亲决定的,我也不能说什么。”离鸢叹了口气,“现如今主母掌家,都是父亲授意。”

“要是侯爷授意这么做,那岂不是更加无理?”冯夫人飞快地补了一句:“都是高门大户,这种心知肚明的事情,怎么还会犯错?”

内室之中一时无语,大家各怀心事,都显得无比沉默。

“要是侯府待你和瓷儿不好,索性就回这里住下,”莫夫人拧着眉开口:“你母亲既然不在了,接回外祖母身边教养一阵也不是什么事情。”

“谢谢大舅母,我跟瓷儿已经及笄,此时再回来住,怕是对侯府声名有损。”

“你父亲也不在乎这些,”冯夫人颇有些气愤:“当日你母亲百日过了,母亲要接你跟瓷儿回来,侯爷说尚有尊长在世,给我们挡回来了。”

“祖母对我们也照顾颇多,”离鸢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多谢二舅母为我们考虑了。”

冯夫人还想说什么,丞相夫人身边的林嬷嬷走了进来,神色古怪的行了个礼,“侯府那边打发人过来了,说是接二小姐回去。”

离鸢站起身来“外祖母,二位舅母,表姐,离鸢就先回去了。几位保重。”说罢槿椀便上前扶着离鸢离开了。

这厢离鸢前脚刚走,那头莫夫人的贴身丫鬟就过来传话,说是丞相的意思,请大爷和大奶奶往侯府去一趟,把今日王大的事情处理了。

侯府内一片肃杀,离鸢下了马车,眼见章妈妈着急的迎了上来“哎哟,二小姐可回来了。老爷在正堂等您呢。”

离鸢点了点头,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等进了正堂,澹台婳坐在左手边哭哭啼啼,妆容花了一片,侯爷在上首满脸怒气,主母在一旁假惺惺的劝慰。

“见过父亲。”离鸢上前行了礼,余光看向澹台婳,只见她满脸得意。离鸢在心底冷笑了一声,便不在理她。

侯爷大喝了一声“你这个孽障,还不跪下!”

“女儿做错了何事?为何要跪?”澹台离鸢仍然站在原地直视着侯爷。侯爷被她的视线一激,更是愤怒不已。

“给本侯跪下!”侯爷又是一声怒喝:“谁给你的胆子忤逆父亲!”

“离鸢不敢!”澹台离鸢朗声道:“离鸢自问不知错在何处,为何要跪!”

侯爷将一个茶杯向离鸢扔出去,离鸢略微偏了偏身子,将茶杯躲了过去。“离鸢不知自己有何错处,烦请父亲示下。”

“你这个逆女!”侯爷愤怒的拍了一下桌子,主母假惺惺的劝了一句“侯爷莫急,离鸢既然说不知,侯爷就说给她听,好让二小姐明白些。”

“好!你说!你为何要在相府陷害你姐姐!”

“陷害长姐?这话又是从何说起?”

“你姐姐被相府赶了回来,二小姐总不会不知道原因吧。”夏玉裳拿出帕子抹泪“我的婳儿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

“原来是为了此事。”离鸢冷笑一声“长姐为何不将整件事情都讲清楚?平白让我担了这罪名。”

“都给本侯住口!”侯爷铁青着脸一拍桌“来人,请家法,不管今日真相如何,本侯一定要重重处罚!”

侯府的下人动作极快,转眼间就从祠堂请了家法过来。澹台离鸢上前一步,站在澹台婳面前。

“长姐,既然你向父亲说了我的不是,那我只好将相府发生的事情再说一遍了。”澹台离鸢直直逼视澹台婳“敢问长姐,为何跟去相府伺候的车夫王大如今不见踪影?”

澹台婳有了侯爷撑腰,自然是底气十足,这会见离鸢提起王大,也是满不在乎“那自然是因为你跟王大合谋,要害我清白!”

“好!长姐既然说我要毁了你的清白。那容我也说一句。王大分明是被你买通,在相府伺机诬陷我私相授受,甚至拿了我的香囊去丞相府众人面前诬告。长姐,我说的是不是?”

澹台婳脸色一变,仍然故作姿态:“二妹妹,你怎么如此信口雌黄!在父亲面前,你也要这样颠倒黑白,陷害我这个姐姐!”

澹台离鸢冷笑着走到侯爷正对面:“父亲若是不信,大可去相府提了王大回来细问,连同王大的媳妇一起,咱们好把这事情说个清楚。”

夏玉裳看准时机上前斥责道:“离鸢,你这话可是不把你父亲放在眼里!老爷一向公正,难道他会刻意包庇你姐姐不成?”

侯爷眼见着被驳了面子回来,更被夏玉裳拱火,一时间气性上来,大声吼了一句:“住嘴!都不把本侯放在眼里吗!”说罢倒是又没了动作,丞相府哪里是他能随意发泄怒气的,侯府虽然占了理,侯爷又哪敢跟自己的岳丈真枪实剑的要说法,也就是两家息事宁人罢了。

“父亲想要个说法,那两家正好说个明白。是非对错自有论断,可是离鸢问心无愧。”离鸢回答的掷地有声,侯爷面对着这个女儿,心里却渐渐有了几分疑惑。

澹台离鸢这么理直气壮,难不成这事情另有隐情?

看侯爷仍是满脸怒气,犹豫了一瞬,澹台婳便哭哭啼啼的上前哭诉道:“如今二妹妹有丞相府撑腰,越发不把我这个姐姐放在眼里了,父亲,您看她,险些害了婳儿的清白,还这般理直气壮,既如此,女儿宁愿一死,也不愿二妹妹继续这样颠倒黑白!”说罢就要往正堂的柱子上撞去。

夏玉裳急忙拉住澹台婳,母女俩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着,侯爷心下一软,说道:“婳儿,先扶你母亲起来。等真相大白了,本侯不会冤枉你们的。”

澹台离鸢冷笑一声,难道我便是可以随便冤枉的?她慢悠悠的开口说:“这事情哪里有那么难,只要人证物证俱在,谁又能抵赖得了?只不过拿了王大过来问清楚就是了?长姐何必寻死觅活?这不是白白辜负父亲养育之恩?身体发肤,受之父母。长姐如此轻率,想是忘记了。”

侯爷当下便把脸一沉:“离鸢!越说越不成样子了!”

“父亲恕罪,只不过您和老太太尚在,长姐言及生死,怕是不太合适。”离鸢淡淡的赔了个不是。

“你!”澹台婳仍然硬撑着“父亲,女儿没有这种意思,都是二妹妹……”

“长姐这话说的就没了道理。父母俱全,长姐轻言生死,可不是寒了父亲的心?”

“够了!”侯爷一拍桌子“都给本侯闭嘴!”

正堂一时寂静下来,夏玉裳仍是不死心,还想撺掇侯爷一番:“侯爷,您看……”

侯爷皱着眉头,面色很是不愉快:“那个车夫在哪里?”

“已经被丞相府扣下了。”离鸢回了话“听外祖的意思,想是要送去京兆府。”

澹台婳脸色当即变了,她站起来,柔柔弱弱的对着侯爷行礼:“父亲,女儿身体有些不适,可否回去歇息。”

侯爷挥了挥手,澹台婳当即就想离开,澹台离鸢在身后冷冷的开了口“长姐怎么急着走呢?方才不是还有精神的很?”

“澹台离鸢!你!”澹台婳气结,也顾不上自己刚刚说得身体不适。“你到底是何居心!一定要逼死我才够吗?”

“长姐说什么呢?尊长在世,勿要轻言生死。”离鸢淡然处之,完全不在意。

“够了,你们都少说两句。”侯爷呵斥了一声,转向离鸢:“人已经送去京兆府了?”

“女儿不知,想来也没那么快。父亲倒不如先跟相府那边通个气?”

说话间,章管家急匆匆的进来,在侯爷耳边说了几句话,侯爷听后,脸色却是略微舒缓,让章管家迎了客人进来。

林嬷嬷走进正堂,向侯府诸位见礼之后,极为平静的开了口。

“我家老爷夫人问侯爷安好。老爷让奴婢将那车夫送来了。具体审问处置,全凭侯爷做主。另外,”林嬷嬷拿出一份拜帖“此事不可小瞧,我家大爷大奶奶明日上门拜访,跟侯爷商量如何圆了此事。时间仓促,还请侯爷多担待。”

“这都是应该的,辛苦嬷嬷来一趟了。”侯爷向章妈妈示意,“嬷嬷过来一趟也辛苦,吃杯茶再走吧。”

章妈妈领着几个奴婢上了些茶果,林嬷嬷道了谢,坐下以后,却不饮茶,也不用果子点心。微微躬身向侯爷说到:“那车夫实在是胆大包天,让两位小姐受了这等委屈,实在是该死。”

“的确如此,本侯定然将这厮重重处置,还请岳丈大人放心。”侯爷客套了几句,林嬷嬷吃完了一杯茶,坐在原地,一时也没有离开的意思。

澹台婳略带几分忐忑的开了口:“父亲,这事……”

侯爷大手一挥“带那车夫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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