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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学道法的那些年》第1章 头七回魂夜
婶子是城里的大学生,长的漂亮,人又贤惠,就是遇人不淑,被三叔这个不成器的骗到手,一来二去肚子大了,就嫁到了我们这个穷乡僻壤。
我叔是个王八蛋,娶了这么好的媳妇不珍惜,整日酗酒赌博,还对婶子大打出手.
六月初三那天晚上,婶子又被三叔一顿毒打,鲜血流了一地,就连肚子里的孩子也随之流产。
爷爷一个劲的抽着闷烟。
奶奶早已哭成泪人。
三叔丧尽天良,已经赌红眼的他,非但对老婆不管不顾,还把婶子一直带着手上的翡翠手镯夺去,连夜走了几个小时山路,输了一个蛋打精光。
婶子眼神空洞,绝望透顶,最终还是一根麻绳吊死在了房梁之上。
婶子死了,香消玉殒。
爹到城里找了整整一天,傍晚时,在一家按摩店的门口发现了烂醉如泥的三叔。
“畜生,你媳妇没了!”
爹上去就是一脚,冲着三叔大吼。
三叔迷迷糊糊醒来,揉了揉眼睛,身体软的就像一团烂泥,胡乱的摊手,骂骂咧咧的说:“臭…..臭婆娘,垃圾,滚蛋…..”
爹怒不可遏,揪住三叔的衣领,把他拽起来,狠狠一个巴掌。
“你媳妇死了!”
“上吊了!”
这一巴掌打醒了三叔的酒意。
他先是一怔,目光变的更加呆滞,几个呼吸后,忽然跪在地上,抱着脑袋嚎啕大哭。
看这三叔这份模样,爹是有怒难发,最后雇了一辆驴车把三叔拉了回去。
人死如灯灭。
家门不幸,婶子这一死,风言风语传的满大街都是。
真叫一家人悲痛欲绝,又没脸见人。
人死后,棺材会摆在院子里,三天后出殡。
出殡的时候,那么沉的一口棺材往山上抬,得请人帮忙。
婶子死的这么晦气,加上村里人都对三叔嗤之以鼻,到了婶子出殡这天,居然连抬棺的人都请不动。
爷爷拉下老脸,去找亲戚朋友,全都吃了闭门羹。
用表叔的话说。
“格老子,莫得办法,你这么晦气的事情,哪个敢去帮忙,你们把人逼死,晦气要分摊给大家,不干,不干!”
眼看的棺材停摆。
夏天又炎热,尸体已经隐隐散发出似有似无的甜臭味。
—家人急得不行。
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棺材臭在家里吧?
三叔这混账东西,非但不管事,还满身酒气的趴在棺材上睡着了。
爷爷气的差点背过气去,一把将三叔拉下来,照着他的脑袋就是一顿很踹。
人老了,不中用,几脚下去,还把腰扭伤了。
在我老家,抬棺是很有讲究的。
前面三人后面四个,一共需要七个成年男子。
人死后,魂散了一半,就记不得数了,但是死后第七天,也就是头七这天,需要回魂,否者无法投胎,七人抬棺,是提醒死者,死后七天回魂。
七个人都凑不够。
爷爷老实巴交,一辈子安安稳稳,老了老了,没想过会这么丢人。
没办法了,既然外人不来帮忙,那就自己家的人凑。
按规矩,年轻一辈是绝不能给上一辈抬棺的。
比如我这个大侄子,那要是去给婶子抬棺,一准晦气。
但又找不到解决办法。
最后大伯决断,一咬牙,骂骂咧咧的说:“莫得人,瓜娃子上,没了他们,我还就不信,还能烂在家里?”
起先,大家都在犹豫。
尤其我娘,极力反对。
一家人都不肯退步,在院子里吵的昏天黑地。
眼看着太阳要落山,爷爷急了,手里的烟斗摔在地上,瞪着眼睛说:“出殡不过晌午,现在天都要黑了,我真是白养你们,这么点事都搞不明白,要急死我这把老骨头不成?”
爷爷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沉默了。
爹点了一支烟后,拿烟的手有些颤抖,最后还是恨恨的说了一句:“抬,就这么办了!”
于是,一家老小齐上阵,凑了七个成年男人,将棺材捆上麻绳,找来木棍架上,由大伯挑头,抬棺出殡。
太阳西斜,晚露映红了大地。
爷爷亲自跪在地上,向婶子磕了一个响头,老目擒着泪,哽咽道:“是我老李家对不起你,你泉下有知,不要来报复后辈,我这把老骨头就是来生做牛做马也要报答你。”
“爹,快起来吧,你伤了腰,先回去休息。”
大伯痛心疾首的规劝。
然后一行人开始出发。
刚走出院子,一股莫名的邪风吹了过来,吹的人眼睛都睁不开,有沙子直接进了我的眼睛,疼的我眼泪直流,什么都看不见了。
咔嚓!
—声脆响过后,狂风骤止。
扑鼻的甜臭迎面而来。
这时,才七岁的堂弟在身后扯破喉咙的喊道:“爹,棺材漏了!”
奶奶脸色苍白的一路小跑过来,弯下腰,往棺材下一瞅。
棺材底板的木板掉了半块,一边还黏在棺材上,另外一边摔在了地上。
一些绿色的液体顺着棺板流了下来,骇人至极。
“这他妈的!”爹怼了一声,说:“赶紧找锤子和钉子,把木板钉上。”
“不行!”大伯连忙制止,脸色难看的说:“棺材底板不能钉钉子,这是在戳死人脊梁骨,要遭报应,一口棺材只能有一根钉子,就是封在棺头那个,叫灭灵钉!”
“绳子捆呢?”我爹问。
“不行啊,这更不吉利,这是要捆着人家,永世不得翻身啊!”大伯焦急道。
“那怎么办?”堂哥满脸恐怖的问道。
大家都犯了难。
“要不搞胶水沾一下。”我提议道。
“是个好主意,有胶水嘛?”大伯问道。
“没有。”奶奶把手一摊,急得脸色煞白,“这节骨眼,上哪找胶水去?要不去买,邻村商店要三四里路,还来得及嘛?”
大伯看了一眼太阳,一脸愁容,龇牙咧嘴的说:“肯定来不及了,太阳落山再下葬要出大事。”
“这样吧。”大伯的目光落在了七岁的堂弟身上,急中生智,“二亮,你跟着来,把这块掉了的木板扶着,大家赶紧动身。”
堂弟顿时面色惨白,但也不敢忤逆。
于是我们赶紧抬着棺材,加快脚步,终于在太阳落山之前将婶子下葬。
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一晃眼,头七这天到了。
头七回魂夜,家里得准备一番。
屋檐下要点三根蜡烛,彩纸扎的小旗从门口一直延伸到坟头,隔一米插一支。
到了三更天的时候,院子里会起风,三根蜡烛灭了,彩旗全倒了,一场白事就算是结束。
婶子死的蹊跷,晚上一家人都忐忑的睡不着,夜里十一点点燃的蜡烛,就这么等着,一直等到三更天,外面还没有动静,我透着窗户好奇的往外看,外面没有风,三支蜡烛烧的好好的。
看着看着,忽略了时间,不知什么时候,天居然都要亮了。
眼看着三根蜡烛一直燃尽,雄鸡打鸣,漫长的一夜到了头,爷爷披上衣服走到院子里,看着窗边的蜡烛直叹气。
奶奶冲出去,瘫软在地,嚎啕大哭,“娃呀,你这是不肯原谅我们,连家都不认了,头七都不回来。”
一家人的心情都很沉重,郁闷了整整一天,第二天,也就是婶子死后的第八天的夜里,我正睡的迷迷糊糊。
呼!
忽然,一股强劲的阴风,吹的门窗剧晃,掀飞了贴在门窗上的黄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