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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叫王二花王三花小说旧事全文免费阅读

主角叫王二花王三花的小说《旧事》是由网文作者溜洞的洞所著。简介:民间乐器,唢呐为王。人生大事,必定有它。迎亲的队伍出现在村口,那是生活贫困的年代,一切从简。因为是红喜事,来结亲的人挑着的箩筐也用红纸封起来,凡是所有挑来的东西都抹上了红色,一行十几个人,在押礼先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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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事》第9章 乌里乌里啦,接个婆娘来烧茶

民间乐器,唢呐为王。人生大事,必定有它。

迎亲的队伍出现在村口,那是生活贫困的年代,一切从简。因为是红喜事,来结亲的人挑着的箩筐也用红纸封起来,凡是所有挑来的东西都抹上了红色,一行十几个人,在押礼先生的带领下,兴冲冲而来。一路之上,押礼先生会反复提醒那些挑担的年轻后生要知道规矩,到女方家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两个唢呐手走在队伍后面,他们手握那把经岁月打磨而闪闪发亮的唢呐,粗短的手指灵活地按孔,鼓着腮帮子使劲地吹着,吹得很卖劲,脸都憋得通红。当地人形象地把他们叫做“吹鼓手。”

“乌里乌里啦,乌里乌里啦……”厚重的乐声响彻云霄。

一群孩子跑出来,兴奋得像雪天得小狗,四处撒欢。

“乌里乌里啦,乌里乌里啦,接个婆娘来烧茶。”几个顽童围着吹鼓手跳着、喊着。

“罗桥狗,你想不想接个婆娘来烧茶?”一个男人对着喊得最欢得那个男孩喊道。

“我不接婆娘,你才接呢。”大概也知道别人拿自己取笑,那个叫罗桥狗的半大孩子有些气恼又有些羞赧地大声说。惹得四周的人哈哈大笑。

“你这个批崽崽,卵都还没长醒哦,就算想接婆娘,还轮不到你哦。”粗糙的汉子说起话也比人还粗鲁,说完就哈哈地笑,周围的人也跟着哈哈大笑。

“乌里乌里啦,乌里乌里啦……”吹鼓手跟着笑了一阵,又继续鼓着腮帮子使劲地吹。

那个粗糙的汉子大声说:“乌里乌里啦,李老五今天要接婆娘啦!”说完,又自个儿哈哈大笑起来。

农村人平时没什么娱乐活动,整日疲惫地在田间地头劳作。每逢村里有红白喜事,再怎么忙,都会放下田里的活来帮忙,也算作是平凡忙碌生活的调节吧,所以,遇上红喜事,自然就比较喜庆。

一大早男人们帮着挑水,四处去各家借桌子、板凳、碗筷,几个壮汉把喂了近两年的大肥猪从圈里揪出来,猪再一阵痛苦绝望的嚎叫声被掀翻在专门用来杀猪的案板上,之间锋利的刀被周大公使劲照着猪的喉管部位捅进去,周大公握紧刀把旋转了两下,停留片刻,随即抽出刀,真正的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旋即就从刀口处哗啦哗啦地淌出一股热血,淌进放在下方的木盆,不一会就得了一大盆血。猪开始还挣扎几下,喉管处不断翕动,很快就一动不动了。

几个壮汉把一动不动的猪拖到一处用稻草铺放的地上,旁边大灶上的大锅中,开水已经滚烫。他们先把开水浇泼在猪的全身,浇透;然后周大公从一只猪蹄处弄一个口,把一根细管子插进去,靠近猪蹄处扎进,就让一个壮汉对着细管猛劲地吹。

壮汉吹得满脸涨红,整头猪慢慢鼓起来。又换另一个人猛力吹,如此三番后,猪像气球一样,变得胀鼓鼓的,然后取下细管,扎紧猪蹄的那个口,大家就七手八脚地开始刮猪毛。

几个孩子在旁边看得蠢蠢欲动,都想去吹一下。这样的日子,是多么令他们快活。

过了石桥,往前走十多米是外公们住的茅草屋,往右手边斜着走二十多米就是那座新屋。迎亲队伍停在桥边,押礼先生清了清嗓子,环视了一下四周,提醒大家精神一些,要展示出男方家的精神头来。大家就排成两队,押礼先生在前领头,吹鼓手排在第二,两个迎亲的女孩羞涩地站在吹鼓手后面。

押礼先生整理好队伍,再一次提醒大家看看手里的礼行,检查一下是否遗漏了什么。等大家检查没有什么遗漏后,他走到前面,再一次清清喉咙,朗声喊道:“日吉时良,天地开张;天长地久,地久天长;我今天受李府委托,前来贵府迎亲。走到贵府堂前观望贵府堂前喜亮堂堂;只见贵府,大红对子,贴满中堂,财神门上,写出吉祥。”说到这儿,他的目光快速扫视了一下茅草屋和那座新屋,看到乡邻都在茅屋前忙碌,茅屋前的墙壁贴了红色对联,几个妇女搓着手站在屋前交头接耳,乐呵呵地看着这边;新屋那边几个孩子在那儿欢跳。

押礼先生迅速做出判断,也就大概明白了下一步该怎么做。

他向前走两步,继续朗声喊道:“我放眼一望,只见屋里屋外喜庆洋洋,前有来龙三千丈,后有金鸡配凤凰;左有财神保兴旺,右有观音保健康。”他边说边往茅屋这边走,边走边观察着前方的情况,“主家为人不用讲,通情达理传四方;我贱脚来到贵府上,很多礼数不懂行。”他提高声音,以便让女方这边听到。

这是一个双方都非常注重的仪式,这体现着男女双方对这对姻缘的重视,以及彼此的尊重,稍微一个细节没考虑到或者哪个礼数没做周到,都会引来麻烦。

押礼先生的好口才,引得众人拍手称道。正在刮猪毛的男人也停下手里的活,津津有味地听着;妇女们也被吸引过来,三五成群地围成一堆;孩子们更是兴奋得乱舞乱跳。

而女方总管也站在茅屋前,准备迎客。

看到自己成功吸引了女方亲属得关注,押礼先生继续往前慢慢踱步,继续朗声说:“倘若哪里不像样,望请主家多原谅;今日迎亲是两家绑,祝两家姻亲幸福万年长。”说着就到了茅屋前的院子,他立住脚,等着主家总管表态。

吹鼓手适时地吹起唢呐,“乌里乌里啦,乌里乌里啦……”唢呐这种东西,就是那么神奇,同样的调子,在喜庆场合,听起来就是那么欢快;在悲伤的场合,又是多么凄怆。

此时,唢呐声声,欢笑一片。

而屋内,外婆泪流满面,唢呐声声,催人离别。这一别,自己心疼的幺女儿就是泼出去的米汤,从此,这座茅草屋,是幺姑娘再也回不来的家。

而满姨妈也是流着泪,黯然地依靠着母亲,唢呐声声,催人离别。如论自己之前多么任性,出了这道门,就失去了庇护的场所。

“大太、三花,要高兴啊,今天是个喜庆的日子,不要哭哦。”年长的夫人忍着眼泪,劝慰到,“三花,你不要哭,免得惹你妈伤心,她身体不好哦。”

满姨妈不说话,扭身,抬起手,用袖子去擦自己母亲的眼泪。

屋外,唢呐声声,欢声笑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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