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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年》第2章 第二章

接到堂哥的电话时,俞欢愈发恍惚,只闷得打紧喘不过气来

不是说……爷爷只是老毛病、爸妈也只是和以往一样回家探望顺便带点爷爷奶奶种的菜的么?

电话那边是堂哥带着哭声的沙哑:“欢欢,你爸让人去接你,应该快到了,你赶紧收拾东西”

俞欢微颤着挂了电话,不自觉打了一个大寒颤,草草装好了两件衣物,跑到后院

“花花!花花!”黑白相间的小狗从后院的铁栅门里挤进来,摇着尾巴往俞欢身上跳

蹲下来抱住眼前的一团暖:“怎么办、花花,他们说爷爷不在了”

眼泪无声地滴落在胳臂上,花花沉默着舔了舔,向俞欢怀里紧了紧

“我知道你很久没见爷爷了,也很想他对不对?可是我今天不能带你回去,他们会凶我们不懂事的”俞欢轻摸着怀里的小脑袋,抽噎一声“你留下来等我回来好不好?不要乱跑,我让隔壁的阿姨喂你几天”

花花从俞欢怀里挣出来,来回蹦着呜咽了几声,看着俞欢又默默扎进了怀里

“爷爷怎么会突然不在了呢……我明明都可以看到他还在冲我笑”

……

俞欢下车时,还觉得堂哥电话里肯定是在和她开玩笑,就是为了让她回来陪陪爷爷奶奶

直到进了大门,院子里的果园围墙被拆了一半,家族里的伯伯和村子里几位面熟的叔叔在张罗着搭饭棚、挂白纸、一些婶婶们从厨房里匆匆进出、妈妈和几位阿姨在西厢房里裁剪白衣、爸爸和小叔在院子里红着眼打电话通知亲戚友人、大伯披麻戴孝呆坐在大房门口…

已经安置好的灵堂前,那位整天拿着铁锹扫帚把院子的水平线扫低五厘米、因为俞欢买了冰棒从村头唠叨到村尾、七点半的时候总会嬉笑着把俞欢喜爱的动画片调到新闻联播、午饭后的阳光下和俞欢一起看着天边飞机留下的一道白说以后一起坐飞机游遍全世的老头,穿着寿衣静静地躺在灵堂后的棺材里

俞欢不能嚎啕大哭,现在不是哭的时候

眼睛涩地发疼、胀地发酸,可是、没有眼泪

去边上东阁看过奶奶,进了西厢房,邻家的一位婶婶边缝补白大褂边道:“哎呀,欢欢回来了”

另一位婶子也看过来,随即递过一套孝衣:“欢欢啊,你穿这个”

两个小堂妹比往日里更沉默些,静静地坐在炕头边的沙发上,眼神里略带些懵懂和悲伤,在世故又娴熟的众人里,微有些格格不入

她们俩大概也没想到自小没离开过的老头,仅仅转学小半年回来,老人就不在了

或者,她们可能对于‘离开’、‘永远离开’的概念还不清晰

老人一辈子没有什么丰功伟绩,唯平平淡淡里多了些沧桑的成就

三十年前从老地方的窑洞里搬出来,盖了村里第一家最简单的四合院,为了让院子显得不那么光秃秃,用烧泥和砖块在院子里围了一个园子,又满村满山沟找果树苗和花穗栽满了前前后后

没有念很多书,但家里的书目不少,尽是传统的生肖节气和爱国爱党爱人民

入选了村支书后每天握着搪瓷杯喜滋滋地忙里忙外、倒像极了一位正正经经的党员。

当然,除了去县上开会在会议室里众多人前痛哭流涕,拉扯着县里某位领导给这个偏远的小村里安排第一所小学,震撼了在场十里八乡无数村干部

明明大儿子俞金会小时候从窑洞上摔下,脑子一根筋,最后娶妻也都是十里八乡介绍的脑子不灵光的人,放了一辈子羊,不过将将能自顾着吃饱穿暖;明明没赚过村里一分钱,却还拿着卖了粮食不多的几百块资助这个帮助那个

二儿子俞银会大概最好地遗传了老人某种意义上的英雄气节,学厨开了几年饭店后又跟着自小长大的狐朋狗友们做大理石生意,看着风光无限,每天大手大脚帮这个顾那个。让大哥从老房子的窑洞里搬了出来,让去外地打工无经费回家的小弟回家结了婚;单因为出这盖房和彩礼的钱,和妻子尚琴霞不知闹了多少次

三儿子俞玉会去年在西源市的某个城中村里开了小饭店,年初的时候见着一位老同学在城中村附近新建的中小学里招生,顺着把两个四年级、二年级的女儿接到了身边

老人的丧事整整办了七天,俞欢近乎在灵堂前跪了七天,看着远近赶来吊唁的陌生面孔,看着身份或高或低、家境或优或淡的真诚哀悼…俞欢有些鼻头更酸的感动,暗想着平凡到尘埃里的爷爷原来像极了课本中的那些人、他这一生应当是有价值的

丧事结束后下了一整夜的雨,往日的四合院里尽显苍凉。不知躲在哪里的知了用生命扯着嗓子叫,拆了饭棚后的院里院外凌乱一片

家族里担事的人从爷爷变成了读过几年书的大爷家二儿子,也就是俞欢的二伯,他们昨晚不知在大房里聊些什么,俞欢早早带着两个小堂妹回房了

只约莫着,今天大家就该散了吧

除了留在家的奶奶、守在家的大伯和婶婶,小叔一家人要回西源,自己、大堂哥和爸妈要回县里

活着的人将继续各自生活,好像什么都没有变、又好像什么都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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