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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所以贲儿绝不可能全歼袁术大军!”

孙静言之凿凿,仿佛这就是铁一般的事实。

张猛见他们始终不信,又急又气:”两位孙将军不信张某之言,但若是主公亲口所言,总该信了吧?”

“哈哈哈!”孙静再度放声大笑,脸上浮现若有若无的讥讽:”若贲儿亲口所言自然可信,可惜他远在樊城。

张将军这借口倒是找得巧妙!”

被孙静这般搅局,张猛实在无计可施,转身对戴着面罩的”亲卫”道:”主公,末将所言他们不信,还是您亲自说明吧。”

张猛竟称亲卫为主公,这让孙静、孙策大为诧异。

二人凝神细看那蒙面亲卫,越看越像孙贲。

孙贲原本饶有兴致地旁观事态发展,尤其听到孙静那番歪理时,险些笑出声来。

如今身份已被点破,便无需再伪装。

孙贲摘下面罩,先对孙策点头致意,而后向孙静恭敬行礼:”侄儿拜见叔父!”

“呵,果然是你!”孙静面露尴尬:”方才张将军所言属实?”

孙贲颔首:”不错!侄儿确实设伏全歼了袁术大军,不过其中多有侥幸。”

“他竟真做到了!这…”尽管已听张猛反复提及,但亲耳听孙贲确认,仍令孙静叔侄震惊不已。

孙策长叹一声,郑重道:”堂兄确实胜我一筹,比我更适合统领江东军。”

说罢单膝跪地,恭敬行礼:”孙策拜见主公!”

此刻孙策是真心折服,自认更适合为将而非帅。

孙贲若知他心中所想,定会暗自嘀咕:孙策并非不善统兵,历史上他已证明自己,只是少了周瑜这位良辅。

孙贲快步上前,激动地扶起孙策:”得伯符相助,如虎添翼!你我兄弟齐心,何愁孙家不兴,大业不成!”

孙策亦被这番豪情感染:”堂兄所言极是,兄弟同心,必能振兴孙家,开创伟业!”

一旁孙静见状,心中暗叹:只要孙家能兴盛,由谁统领江东军又有何妨?

心结既解,孙静也单膝跪地:”孙静拜见主公,望主公不计前嫌,容我继续效力军中!”

这举动让孙贲略感迟疑。

要说他对孙静毫无芥蒂,那定是假话。

若非孙静从中作梗,他本可安稳执掌江东军,何来这许多波折。

眼下尚难断定孙静是否真心归附,若其心怀异志,必成隐患。

孙静看出孙贲犹豫,心中并无怨怼,只怪自己先前太过分。

“贲儿,我知你心有疑虑。

但我要说的是,我确想留在军中效力。”

“当初支持策儿,是因那时更看好他。”

“如今既证明你更适合统领江东军,我自当遵从,绝无二心。”

“若你信我,便容我称你一声主公;若不信,我自当归乡料理族务。”

孙静坦诚相告,目光灼灼等待决断。

孙贲缓步上前,恭敬扶起孙静:”叔父,我们是一家人,不信您还能信谁!”

欲成合格上位者,须有包容对手乃至死敌的胸襟。

前世读《三国演义》时,孙贲最欣赏曹操的用人之道。

一道求贤令,唯才是举,奠定了曹魏人才济济的根基。

曹操对死敌关羽的欣赏与包容,虽未换来其归心,却在华容道上得偿所愿。

孙贲与孙静的对立,远不及曹关之仇。

曹操尚能包容关羽,孙贲又岂容不下亲叔父?

这番接纳,终令孙静叔侄最后一丝不甘消散,暗自发誓要全力助孙贲成就霸业!

江东军统帅之争尘埃落定,孙贲转而问起战事:”伯符,眼下我军与荆州军战况如何?”

孙策略作迟疑,眼中闪过一丝黯然:”实不相瞒,我军处处受制。”

“当初主公曾提醒黄忠勇冠三军,我还不以为然。

真正交手方知,自己与其相差甚远。”

“那文聘更是难缠,深谙兵法,行事稳健,几无破绽。”

“我实在无计可施。

主公智谋超群,想必有应对之策。”

孙贲对这样的结果并不意外,黄忠的勇猛与文聘的谋略,在前世便已得到印证,孙策虽是人中龙凤,但少了周瑜辅佐,终究难以施展拳脚。

察觉到孙策话中的沮丧,孙贲温声劝慰道:”伯符不必灰心,黄忠与文聘乃荆州顶尖将才,莫说是你,即便我亲自上阵,也未必能讨得便宜。”

这番话让孙策稍感宽慰,但想到黄忠二人的难缠,仍不免忧虑:”依主公之见,我军短期内恐难取胜?”

孙贲却微微一笑:”正面击败黄忠、文聘确实不易,但若他们头上多了个’太上皇’,局面就不同了。”

“‘太上皇’?”孙策略一思索,眼中骤然迸发精光:”主公是说……让蔡瑁重新执掌兵权?”

“正是!蔡瑁仍是荆州军统帅,只因先前败于我手,才将指挥权交予黄忠二人。”

“此计虽妙,但如何让蔡瑁收回兵权?”

孙贲早已成竹在胸:”世家子弟最重颜面。

我们只需派细作在荆州军中散布两种言论:一是吹捧黄忠、文聘如何了得,贬低蔡瑁无能;二是渲染我军即将溃败。”

“只要激起蔡瑁妒心,让他觉得即便庸才领兵也能取胜,此事便成矣!”

这直击人性弱点的计策,令孙策叔侄连连颔首。

孙策又提出疑虑:”可近期交战我军并未显颓势,单靠流言恐难让蔡瑁轻敌。”

“问得好。”孙贲抚掌道,”要让蔡瑁彻底放松警惕,我们不妨佯败数场。

若还不够,就放出风声说樊城将陷,邓城守军欲投袁术。”

“蔡瑁定会急于剿灭我军以防资敌。

人一急躁,破绽自现。”

“在此期间由你统军,我隐于幕后,以免打草惊蛇。”

听着这环环相扣的谋划,孙策叔侄如释重负,仿佛荆州军已不足为惧。

计策既定,细作们很快在邓城散布流言。

两日后,蔡瑁之侄蔡铭在酒楼饮酒时,忽闻邻桌军汉议论:

“黄将军箭无虚发,文将军算无遗策,哪像蔡军师,整日醉卧温柔乡……”

“上次中伏,我同乡就死在蔡瑁瞎指挥下!”

蔡铭听得青筋暴起,正要发作,却听他们话锋一转:

“那个蔡铭更可笑,战场上缩头乌龟,抢功倒是一把好手……”

(”不抢功?小林你太天真了,这些世家子弟为了给自己脸上贴金,这种事干得还少吗?”

“彭哥、小林,我有个同乡立了大功,本该升官,结果被那个蔡公子用十两银子强买了去。”

“十两银子?这也太欺负人了!”

“可不是嘛,还什么世家公子,我看就是个 ** 之徒。”

……

正在隔壁的蔡铭气得浑身发抖,他从未受过如此冤屈。

他虽出身高贵,但从未对普通士兵摆过架子。

更别说用十两银子强买军功这种事,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听到他们还在继续诋毁,蔡铭再也按捺不住怒火,抄起酒壶就朝那几个军汉桌上砸去。

“你们这群狗东西,竟敢污蔑军师大人和本校尉,活腻了吗?”蔡铭大步上前怒斥。

几个军汉先是一惊,随即镇定下来:”蔡校尉说笑了,我们可没这个胆子。”

“还敢狡辩!我亲耳所闻!”

这时一个身着便服的中年将领走来,军汉们连忙行礼:”参见胡校尉。”

来人正是文聘心腹胡靖,出了名的护短。

他先向蔡铭拱手:”都是自家兄弟,酒后失言罢了,蔡校尉何必动怒?”

蔡铭正在气头上:”胡校尉少管闲事!他们辱我蔡家名声,若不严惩,日后谁还把我蔡家放在眼里?”

胡靖脸色一沉:”那蔡校尉打算如何处置?”

“按军法处置,轻则三十军棍,重则打断双腿赶出军营!”

“这未免太重了。”

“辱我蔡家名声,没砍头已是开恩!”

“还请蔡校尉给个面子。”

“你的面子值几个钱?今日非处置不可!”

胡靖也来了火气:”我的部下,轮不到别人来处置!”

“胡靖!你敢与我蔡家作对?”

“若保下属便是作对,那作对又如何!”

“好!好!好!”蔡铭怒极反笑,”我这就禀告叔父,看你这校尉还当不当得成!”

“我这校尉是凭战功所得,再说我是文将军部下,不归蔡军师管。”

“走着瞧!”蔡铭甩袖而去。

回府路上,蔡铭发现路人都在对他指指点点,连府衙守卫都在议论他们叔侄。

他顿感事态严重,急忙去找蔡瑁。

书房里,蔡瑁正在品茶阅简,见侄儿慌张闯入,不悦道:”说过多少次,要沉稳!”

“叔父,出大事了!”蔡铭急道,”现在满城都在传文黄二将如何英明,却说我蔡家徒有虚名。

再这样下去,我蔡家颜面何存?”

蔡瑁脸色骤变:”可知是何人主使?”

蔡铭添油加醋说了经过。

听到胡靖竟敢顶撞,蔡瑁冷声道:”看来文黄二人是得意忘形了。”

见叔父动怒,蔡铭趁机煽风 ** :”若非叔父放权,他们哪有立功的机会?”

“如今他们非但不知感恩,反而纵容部属诋毁我蔡氏清誉,真真是喂不饱的豺狼。”

“叔父,侄儿忧心他们另有所图。”

蔡铭的尾音刚落,蔡瑁便眯起眼睛:“哦?此话怎讲?”

蔡铭整了整衣襟,压低声音道:“文聘黄忠虽与蔡氏交好,终究是刘景升的心腹。

在他们看来,叔父不过是个……”

他故意顿了顿,“徒有虚名的军师祭酒。”

“如今叔父总揽征讨江东之责,他们浴血拼杀的战功,却要记在叔父名下,岂能甘心?”

“依侄儿之见,此番流言正是要逼叔父知难而退,好独吞战功。”

“徒有虚名”

“逼退”

“独吞”

这些字眼如毒刺般扎进蔡瑁心头。

哗啦——竹简被扫落案几,蔡瑁负手在青砖上来回踱步,腰间玉佩叮当作响。

他素知蔡铭秉性,这番诛心之论未必全真,但“重掌兵权方可挽回蔡氏威望”

的念头,却如野草疯长。

只是……

蔡瑁突然驻足。

案上烛火将他紧锁的眉投在粉壁上——若此时夺了文黄兵权,以自己之能对阵江东,胜负犹未可知。

“叔父可是顾虑胜算?”

蔡铭窥破心思。

见蔡瑁颔首,他忽然轻笑:“孙策黄口小儿,岂及孙贲半分?纵无文黄,我军亦能取胜。”

“再者,兵权收回后仍可差遣二将。

他们若敢抗命……”

蔡铭拇指在颈间一划,烛光里眼底闪过寒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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